我看了眼他们手里的棍子和砍刀。本来李仇给我的计划是,如果我们能成功干掉或者抓住沙虎,我们分舵,还有另一位舵主混江龙的分舵,我们的Hello酒吧还有南圣那边的几家夜总会、迪厅等蝰蛇帮的场子,就会同时冲出来至少五百号手持刀枪棍棒的打手!狂潮一般的涌进土会的地盘,肆意的打、砸、抢、占。
现在这个情况,虽然和预想的有些出入,但也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沙虎失踪,五行会已经彻底乱了,现在确实是攻占他们的大好机会。
“当然,计划照旧不变。”我说:“你们稍微准备一下,我去联络一下混江龙舵主。”
“好嘞。”几个混子说道。
“阳哥,有您的电话,是帮主打来的。”一个小弟从旁边过来,将手机递到我面前。
我没多想,就拿过接了起来:“喂,大哥。”
“辰阳,我听说你已经回Hello酒吧了?”李仇在电话那头声音响起。
“嗯,出了一点意外,沙虎失踪了,还有我的一个兄弟也不知去向。”我叹了口气,说:“我现在正要准备带人杀到土会的地盘去呢,我会趁着今晚五行会大乱多拿下几家场子。”
李仇沉默了一下,说:“事情的经过,我已经都听说了。”
“不过,我打电话来是想知会你一声,今晚原定攻打土会的计划,取消。”
“什么?取消?为什么?”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大为不解。
“我得到消息,五行会幕后的那位大老板,他今天回到华夏了。”李仇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大概是看了眼手表时间:“预计天亮之前,就会到达银华吧。”
“五行会的大老板?”我顿时愣了一下,那不就是月幽晓的爸爸?
“可那也是在天亮之前。”我说:“现在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大哥,我有把握在这三个小时之内扫平土会的所有场子!”我的声音无比认真。
而且就算那位大老板回来了,他又能怎样呢?据说五行会幕后的老板,是一位北美商人,一个商人,难道能以一己之力挡住几百号黑bang打手不成?
李仇叹了口气,说:“辰阳,你还太年轻,你不知道五行会的那位大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我沉默下来,我知道李仇这么说,就是已经下定决心了,我再怎么说都没用了。
“我已经通知过混江龙了,让你的人也散了吧。”李仇说:“别着急,今后我们有的是机会。你今天晚上已经做得很好了,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也够五行会他们乱一阵子,我们可以安安心心的赚一阵子钱,把他们一些还没谈拢的生意抢过来。”
“……好吧,我知道了。”我只好这么说道。
“对了,你有个朋友,住在圣诺彼得对吧?”李仇说:“安排他转院吧,转到普通医院,或者转到我们蝰蛇帮的医院都行。今晚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再住在那里总归是不太安全的,你也不适合天天往那里跑。”
挂了电话,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陆尘立马问我:“咋样?”
我说:“计划取消了。”
“取消了?”
“啊?阳哥,为啥啊?”旁边的几个小弟不可思议的说道。
“临时出了一些情况。”我也没跟他们解释太多,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太开心的,今晚为了这个计划准备了这么多,付出了这么多,伤了好几个兄弟,八爷也不知所踪,却沦落来了一个计划取消的结果。但这也没有办法了。
“让弟兄们都回去休息吧,今晚辛苦你们了。”
我只好摆手对他们这么说。
众人面面相嘘,但也都没多问,一一过来跟我道了别后,就陆续地散去了。
“呼……”我身体松散地躺靠在沙发上,闭上眼,感觉到了一丝丝疲惫和烦躁。
陆尘从沙发后面翻蹦过来,坐到我旁边:“诶,辰阳到底是啥情况啊?咋突然取消了?”
我把李仇的原话复述了一遍。
陆尘说:“哎,这个李仇就是这样,怕这个怕那个的,要是我是帮主,我肯定就在今晚把他们五行会一锅端了!”
我翻了个白眼,不过这时候冷静下来想想,或许李仇选择放弃计划也有他的理由吧,再怎么样,他也是当了那么多年老大的人,有的方面他还是比我要想的周全的,只不过今晚出力的是我,所以在我得到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果之后,难免会有些不太甘心。
五行会的幕后老板,一直以来我对他的了解都几乎为零,只知道他是月幽晓的父亲,以及是个财力、势力黑白两道背景很雄厚的商人?
话说我真是天真,如果只是普通商人的话,怎么可能做五行会的老板?
想派人去查查看,但每一次都一无所获,这个神秘的老板好像在国内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甚至见过他的人都屈指可数,我每次派出去的人也都只是一些底层的混子,调查的方式也仅限于去找几个道上关系比较好的朋友试着问问,这样能打听出来才有鬼了。
情报搜集方面,一直是我们这伙人的弱项,五行会有专门的暗部,蝰蛇帮则是由默长老负责的,但默长老只听命于帮主。
我身边这样的人才实在是太少了,认识的人中间只有一个叶日锋,但叶日锋早就不混了,而张淮则还太不成熟,仅限于在学校里捣鼓点八卦还差不多。
“对了,乐谱呢?”
我突然想起来,乐谱留下来帮我们拖延时间,但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这小子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对了,他还没有回来呢。”季勇成提高分贝说道,一副懊悔的样子,显然也把他给忘了。
“阳哥,你找我?”话才刚说到这,一个声音就响了起来,乐谱微笑着走到我们旁边。
我一看他顿时松了口气:“哦,你回来了,回来就好。对了,你是怎么拖延住褚木的?”
乐谱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花钱找了两个流浪汉,让他们放了褚木他们车胎的气罢了。”
我点了点头,也没再问太多,我觉得这小子头脑足够聪明,做好这点事不算什么,也不需要我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