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也去。”两个姑娘异口同声地说。
“不急,仗嘛,有的是,一会让老秃带你们去洞里见盖把头,有的是任务,闲不下来的。”胡栓乐呵呵地说道,冲两个姑娘摆了摆手,又转身去忙。
在茶馆里歇了一阵,秃头便带着月容和阿秋到了三人峡的山洞里,两个姑娘对洞里洞外巧妙的防守,隐蔽的布局惊叹不已,推开石头暗门进入洞里,见里面宽敞明亮,迎面一个大厅,足有好几间房宽大,穹顶高有两三丈,石英石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简直象是传说中的龙王水晶宫,厅中间摆着好几排粗木桌椅,旁边的木架子上,放着大刀、长枪、弓弩等武器,旁边好几个支洞,都开凿成各个通道和房间,还挂着指示牌,洞壁凿成平台,不但摆着照明灯,还摆着好些花篮、奇石等装饰物,整洁而美丽,两个姑娘一进来就呆住了,看着这奇妙的景色,心里无比兴奋,东看西看,这里摸摸,那里走走,眼睛都不够用了。
一张大木桌旁边,盖把头、万教授等人正在商量事情,见到阿秋和月容,先问了一番武昌的斗争情况,何原等人的近况,万教授气愤地说:“这帮丧心病狂的家伙,果然要动手了。如今国难当头,他们不思保国,只知道屠杀进步人士,抢夺地盘和利益,他们将来是千古罪人。”
月容说:“岳阳那边,满伯华他们,已经把将要召开的集会,秘密取消了,前来开会的人,都悄悄转移走了。”
“嗯,长沙这边,也正在抓紧疏散转移。”盖把头点点头说。
两个姑娘讲到江生被抓,又被救的情况时,盖把头站了起来,神色严肃起来。背着手踱了几步,万教授说:“老盖,我觉得这事不对劲,你想想,江生被跟踪,应该是从长沙就开始了,这说明,有双看不见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和小白。”
盖把头默默地点了点头。万教授继续说:“这样下去,太危险了,咱们出了事,可还一头雾水,敌人的触角,已经伸到了各个角落,咱们却茫然不觉,这回江生他们的消息,是从哪里泄露的,咱们必须得搞明白。”
盖把头停下脚步,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这事得马上清查。我觉得,他们不但是从长沙便被盯上了,而且,应该是在客栈商量事情的时候,就引起了敌人的注意,你想想,他们出了客栈以后,作为赶路的行人,并没有值得怀疑的异动,最大的可能,是咱们的客栈里有鬼,这太危险了。”
“对,客栈。“万教授一拳砸在桌子上。几个人的脸色都越来越凝重,运输社客栈,是一个据点,如果那里出了漏子,麻烦可太大了。
盖把头对两个姑娘说道:“月容,阿秋,你们刚来,看来也休息不了了,眼下有个任务。”
“没问题,”两个姑娘都跃跃欲试地说:“我们早就想到这里参加战斗了,快告诉我们什么任务。”
“好,眼下,咱们在长沙的行动,处处受到敌人监视,很可能敌人已经渗透到咱们想不到的地方,因此,江生他们的行动才会泄露,以至被捕。现在,咱们就想个计策,引诱敌人现身,把身边的‘暗鬼’给逗出来,清除掉。这样,咱们商量一下,你们马上跟我进城。”
几个人商量了一番,便分别化了装,盖把头打扮成一个老农的样子,赶了一辆马车,月容和阿秋打扮成洋学生,穿了白衬衣,黑裙子,梳了学生头,万教授提醒说:“现在,进步学生是最引人注目的,你们俩这打扮,那些狗的鼻子,很快就会过来闻味道。你们千万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盖把头在头上蒙了条毛巾,已经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了。三个人坐在马车上,大摇大摆地进了城。
马车走街串巷,一直奔向运输社大车店。盖把头驱车走过的路线,正是上次江生和小白的路线。一路上,三个人注意观察,除了偶尔路过的巡逻队,倒也没发现别的异常情况,也没觉出有人跟踪。盖把头轻声说:“小心,敌人建立了一个情报网,长沙这边有一个精英队,专门暗藏起来,侦探暗杀,这回疤鼠他们从武昌带来新的命令,肯定会让他们更加疯狂。”
大车进入车马店,一开始,李梅并没认出盖把头来,招呼着马车走进马棚,盖把头摘下头巾,冲李梅使了个眼色,李梅愣了一下,“哦,是你……”她机警地朝四外看了看,小声说:“怎么了?这里没外人。”
“江生和小白从这里出去以后,便被跟踪了,我怀疑附近有敌人的暗哨,你们都装作不认识我,咱们都暗中观察,看看有没有可疑现象。”
“好。”李梅匆匆出去布置。
卸了车,盖把头和月容、阿秋去外面转了一圈,逛了逛市场,绕了几家店铺,附近的街道、商家、民宅,也没发现有可疑迹象,回到客栈,院里人来人往,有新来的客人,还有附近遛鸟的闲人,侯小山走过来,装作不认识,笑嘻嘻地说:“几位客官,咱们这里物产丰富,价钱公道,如果需要什么,您就尽管吩咐,我愿意给您跑腿。”
“不用了。”盖把头说:“小哥,客栈里,有没有官家来检查啊?”
“那倒是偶尔会有,不过没关系,只要都是守法的良民,官家也不会随便抓人。您放心吧。”
盖把头点点头,和月容、阿秋一起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以后,阿秋说:“我刚才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咱们。”
月容说:“我也觉出来了,咱们去外面闲逛的时候,并没异象,回来的时候,那些客人和串门聊天的,也没人显出特别,反而是客栈内的一个人,我觉得有点不对劲,那个中年人,抱着个帐本,匆匆看了咱们几眼,虽然表面上没什么,但那眼神,我总有一种想打冷颤的感觉。”
“那人是店里的帐房,贾子文。”盖把头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