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看到丹府的女主人之后,钟无悔非常不解。
“你已经准备和潘崇这老贼做**********了吧?”丹府的主人说。
“我们进营帐再说吧。”钟无悔说。
经过钟无悔身边,看着他保持着高度戒备的样子,丹府主人“扑哧”一笑,说:“我对你绝无恶意,熊侍卫可以为我作证。”
熊克老人毕恭毕敬的说:“夫人说笑了,熊克不敢!”
“这丹府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连熊克老人在她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钟无悔感到非常纳闷。
“熊侍卫,时间紧迫,给这位钟大人说说我是什么人吧。”丹府主人说。
“遵命!”熊克对钟无悔说:“这位夫人是桃花夫人同父异母的妹妹,人称鹃华夫人,一般人都不知晓。”
“你是桃花夫人的妹妹?那岂不是……是个仙女。”钟无悔没好说出桃花夫人那么大年纪,但鹃华夫人还看得那么年青,最多也不过四十多岁的模样,而且脸上光滑的连一丝皱纹都没有。
鹃华夫人看出钟无悔的疑惑说:“我两个姐姐。送去蔡国的,是蔡妫;送去息国的,是息妫,也就是人们所称的‘桃花夫人’。有一年,楚文王以盟友的姿态,领兵来到了息国,在酒宴中,文王让息妫敬酒,息妫冷着脸退了下去,楚文王席间变色,当场将息侯拿下,一夕之间灭掉息国,在军中就地纳息妫为夫人。这些事钟大人想必都已知道。
文王逝后,王叔子元拼命撩拨‘桃花夫人’,结果引起楚国贵族对子元极大的不满,楚国平定‘子元之乱’后,‘桃花夫人’的幼子熊恽,夺得王位,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楚成王。
楚成王布德施惠,结好于诸侯,正欲让楚国后来居上,称霸中原时,却被潘崇这奸贼所杀。我姐姐‘桃花夫人’在成王逝后,把我从陈国召来,我母亲是一名宫女,生下我后,知道的人很少。我与息妫是同父异母,岁数相差大一点也很正常。
我姐姐‘桃花夫人’把我招来后,悄悄带我拜访了鬼谷子,并要我立下重誓,一定要我设法保住熊氏王位不要旁落,并找机会杀死潘崇,为她儿子成王报仇。
成王逝后没多久,我姐姐也逝去。为了完成姐姐交我的重任,我假意买下‘桃花夫人’的产业,作为我的大本营。培植我的力量。”
“我的天哪!这么说,‘鹃华楼’和杜鹃都是你的人?”钟无悔问道。
“不错。”鹃华夫人承认的很痛快。
“那你们为什么要费尽心机的杀我呢?”钟无悔问道。
“今天我不得不说,钟大人太了不起了。我们一直认为是你在蠹惑大王沉湎于淫乐,像这样下去,王权必落权臣之手,只有把你除掉,才能救大王于昏聩之中,唤起大王的雄心,重振我楚国之雄风。所以,以前杀你,我们不遣余力。”鹃华夫人说。
“不瞒你说,杜鹃是我杀的,她要杀我,我不得不杀她,现在看来,杜鹃她们不是白死了。”钟无悔叹息道。
“不!她们的命本来就是大王的,为了王族的兴盛,她们死也是应该的。只是培养她们这样的好手太不容易了,不过,有钟大人这样的好手帮忙夺回王权,杀掉潘崇也都一样,她们能死于钟大人之手,也是在于轻敌,钟大人假痴不癫,可以说骗到了所有的人。直到蕊蕊说,在你赈灾的地方,发现你就是救她的大侠,我这才引起注意。
回想起来,公子燮和子仪、还有成嘉、现在的潘崇,威胁大王的权臣一个接一个的消失,钟大人实在太厉害了。我也是很奇怪,以你这么一个赫赫有名的淫贼,怎会轻而易举就破了我的阵势,现在,一切都明了。不过,好像穆王也是死于你的那种暗器下吧?”鹃华夫人盯着钟无悔说。
“我可对天发誓,绝对不是我,我和穆王无冤无仇,又无利益之争,为什么要杀他?”钟无悔辩解道,但他心里已暗暗为斗兰担心,时间一久,难保斗兰的身世不泄露。
钟无悔想起孤身出走的红红,他一转话题,接着问道:“如果和杜鹃一起刺杀我的刺客还有活的,她们将会怎样?”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按照我们组织的规则,临阵脱逃应处死。”鹃华夫人冷冷的说。
“她不是临阵脱逃,是被我制住了,没办法,我不准她死,她才活下来的。”钟无悔辩解道。
鹃华夫人摇摇头,没说话。
钟无悔有些生气了,愤愤的说道:“本来杜鹃她们因为你们的错误判断作了牺牲,可是侥幸活着的人,你们还不放过她们,这是什么道理?这样,”钟无悔一拍手:“大王的事我也不想管了,你们自己去救,我只回王城救出我的女人,就远走高飞,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天涯何处无芳草。”
“钟大人!”熊克老人觉得钟无悔对鹃华夫人太无礼了,想制止他说下去。
谁知鹃华夫人“扑哧”一笑,然后对鄂蕊蕊说:“你现在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吧?他对女人都是这般重情重义。”
这话一说,鄂蕊蕊立刻躲到鹃华夫人的背后去了。鹃华夫人笑盈盈的接着说:“潘崇一死,大王真正坐上王位,我的组织就解散了,那还有什么处罚,不过,你告诉我是谁,我会用我们的方法把她找回。”
“多谢夫人大慈大悲,就如救人于危难中的神仙,我代表红红先在这里拜谢了。”说罢给鹃华夫人行了个叩首礼。
“哎呀,我可担当不起”鹃华夫人嘴里这样说,身子动都没动一下。
钟无悔这时精神抖擞的说:“说了这么多话,也该开始行动了。不知夫人这次带了多少人来?”
“丹府的人手全调出来了,等下交给你。不瞒你说,因为上次刺杀你,损失巨大,现在的人手不是太多。”鹃华夫人说:“怎么,你的奴隶军团还不够吗?”
“啊!夫人知道我的军团。”钟无悔感到吃惊。
鹃华夫人说:“那么多人的军队,再隐秘也有暴露的时候,我知道,我想潘崇也可能知道,到现在,他还没见你的奴隶军团,说不定他已猜到你的意图,不会派兵前来,而是把王宫作为主要的战场。熊侍卫说情况危急,就一定很危急,你要赶紧另想他法。”
钟无悔这时完全变成一派大将军的气势,对众人道:“好,现在情况危急,顾不上那么多繁文缛礼,现在由我统一指挥,任何人不得违令。”
“有违令者如何?”鹃华夫人问道。
“军令如山倒,有违军令者,斩!”钟无悔斩钉截铁的说。
“好吧,我第一个领命。”鹃华夫人说。
钟无悔向鹃华夫人投来一丝感谢的目光。他知道,此时鹃华夫人发话,其实是要确立他的统帅地位。如果现在各方聚集的力量各自为阵,难言胜局。
钟无悔对鹃华夫人说:“夫人带领你的人,再加我的五十个护院,突袭桂香楼,那里是潘崇与晋国勾结的窝点,可能有不少的罪证。不过,对那里的凌波姑娘还请手下留情。”
鄂蕊蕊一听大怒:“我就是要先找出她,杀了她。”
鹃华夫人严厉的对鄂蕊蕊说:“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听钟大人指挥。”
钟无悔接着下令道:“熊克师父带您原来成王的护卫,再加上我的五十个护院,趁夜溜进王宫,与大王的美女军团会合,暗中加强对大王的保护。”钟无悔说。
“我不会再有一次失职。”熊克老人说:“不过,王宫宫墙很高,不容易进去。”
钟无悔说:“这点您尽管放心,再高的围墙都没问题。您和护卫只要带路就行,有些器具老师和那些护卫都没用过,到时候,你们听我护院的指挥,他们会让大家安全潜入王宫。”
接着,钟无悔又拿出手弩,对鄂蕊蕊说:“我马上短时间教你使用,这种武器杀伤力很大,要慎用。”钟无悔将手弩交给鄂蕊蕊时,坏坏的一笑,说:“不过,一般来说,我的夫人才有权享受这种待遇。”
鄂蕊蕊一听这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可是,她那一双渴求的眼光已暴露了她的心思,练武之人哪有不爱威力巨大的新式武器?
钟无悔笑着说:“逗你玩的,不过,关键时刻使用,才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鄂蕊蕊忽然想起在赈灾路上,她想去杀钟无悔时,能釼一直盯着她,一双手就随着她动的方向悄悄移动,她不觉惊出一身冷汗,说:“当初,你夫人就是准备用这个对付我的吗?”
“没有,没有,”钟无悔圆滑地说:“看到你这样的美人,谁敢辣手摧花呀!”
鹃华夫人估计鄂蕊蕊和钟无悔之间又闹过一点小摩擦,她忙转移话题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先稳住潘崇,不知钟大人有什么妙计?”
钟无悔说:“这点,我想找邓士帮忙。”
“邓士?”大家一听都愣住了。
“你们看我的。”说完,钟无悔带着不多的人,来到邓士的营前。
他向邓士的军营大声喊道:“邓士!我是钟无悔,我知道你们想假扮盗贼杀我,我也知道你们是潘太师的人。但是,你们的阴谋已经败露,现在想跑都跑不了,为了保全众多的兵丁性命,我想和你单独见面,如何?”
“你惯于使诈,叫我如何能信你?”营中传出邓士的声音。
“你们已被包围,潘崇为了加害楚王,根本没想来救你们,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都会被消灭的干干净净,但是,我已说过,我们都是楚国人,为什么兄弟之间非得刀剑相残呢?邓士!你营中的兵丁,都有自己的家,都有自己的家人,为了他们,你就这么无胆吗?”钟无悔大声说道。
“弓断阵前争日月,潘崇一荣万骨枯。乡音兮,我想听,家酒兮,我愿尝。莫道路远兮,朝夕思,梦回家乡。”这时,从钟无悔的营地传出越来越大苍凉、感伤的楚歌声。
邓士的营中开始出现喧闹声,接着越来越静,最后甚至听到隐约的悲泣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