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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你别急啊。”我坐在椅子上,头发已经盘好,三娘却提着鞋子急的直冒烟。连黑寡妇都今日穿上了艳色,坐在那里摆弄胭脂水粉,淡漠的说道,“绣鞋弄坏了就穿平日里的鞋子就是了。”

“平日的鞋子,,你可知步辞平时不是穿布靴就是木屐,总不能让那漂漂亮亮红裙下面是一双皂底玄色的靴子吧,”三娘整个人都要抓狂了。

“鞋的事凑活凑活不就完了,这么早就把我叫起来,神烦啊,就不能下午再成婚,”我习惯性的就要去挠头,却被黑寡妇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胳膊,只能撇撇嘴放下手来。

三娘也是看那鞋子已经破的没救了,只能叹口气过来给我化妆。

“哎哎,你少抹点,二爷一掀开直接吓阳痿了,我找你算账!”

“一张脸就吓萎了你还不如不要!”三娘拿着红纸要我抿一口,我就怕自己弄个血盆大口,特含蓄的抿了一小下,结果换来了三娘的一脸嫌弃,只能拿着浅色的胭脂往我嘴唇上蹭了。

她折腾了好久,把我脸捧过去给黑寡妇看:“你觉得这样行么?”

黑寡妇皱皱眉头,提了几分建设性意见,三娘又对着昏昏欲睡的我一阵又抹又画,一面还说着:“时间还早,还有几个时辰,慢慢弄也行,黑寡妇你别光看,琢磨琢磨那鞋子怎么弄——”

我听着黑寡妇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忽然窗外就响起了鞭炮的声音,三娘急急忙忙的拽起还光着脚的我:“阿辞,别睡了!时辰到了!”

我混混沌沌睁开眼来,只看见眼前一片红,貌似连盖头都给披好了,我急急忙忙的去摸地上的靴子,蹬上那黑色的布靴,抖抖裙摆,就被三娘和黑寡妇挽着出了门,一阵天旋地转,我只听着身边炮竹声说话声欢笑声,无数人拥着我往前走,我这光着脚穿在靴子里,眼都没睁开就被推了一把,撞在了一人身上。

他一下牵住了我的手,我一个激灵也知道那是二爷。

“怎么的,还没睡醒?明明就要成婚了,昨夜里还跟三娘他们打吊牌打到半夜。”二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扯住他腰带整个人倚在他身上:“困死了……不行了,昨儿赢得多太兴奋了。”

二爷揽了一把眼见着腿软都要跪倒地上的我,拍了拍肩膀:“一帮人在这儿呢,快站起来。”

我百般不情愿的站直了身子,眼前的视线也就脚下一小片地方,早知道就不该心软给二爷面子!

文邹邹的祝词在耳边一次次响起,我听不懂也不想听,二爷握住我的左手,连同微凉的手指和冰冷的铁指一同蜷起来包在掌心里,一边回应着一边向别人介绍着我。

他扯着我跨过火盆和门槛,走进屋内,就听见了一个年迈的声音喊着祭拜天地,二爷也估摸着是知道我不懂,小声的告诉我该如何做。我整个人都一直在迷茫中,眼前的红色晃来晃去,直到有人大喊夫妻对拜,我条件性的弓□去,才恍然觉得婚礼已经进行了大半。

也不是被这些杂碎事折腾的麻木,只是仿佛我与二爷太熟悉了,我从一来就与他相处在一起,住在一个屋檐下,说着我甚至都不知道二爷是什么时候喜欢的我,只是仿佛他从来都没有对我放手过,不论我走到哪里都似乎远远缀在后面怕我走丢了似的,这种行为是最早的坚实保护还是从哪天起变成了习惯变成了心意呢?

我顺利成章的跟他腻在了一起,心中也没有怎样忐忑或无比激动过,就坦然接受了与他的亲密。就像是我如今心里也没有多少感慨,就能毫不犹豫的躬□跟他成礼。

我不知道二爷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但当人群中响起欢呼喧闹声,我却感觉起身后她来抓住我的手是紧张又激动地。是不是我性格本身的自然和无所谓,让二爷会感觉失望呢?

二爷捏了捏我的手,低头轻声道:“你高兴不?”

“嗯。”我回答道:“真心的,挺开心的。”

二爷似乎傻笑了几声,一会儿说道:“等会儿就把这红布给摘了,估计你都憋闷死了。”

“挡着倒不会让人家看见我翻的白眼。”我轻笑道,等到坐在椅子上,就看着一柄秤杆轻轻挑起了盖头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妆画成了什么样,努力想笑的灿烂一点,二爷把那盖头掀起来,我看着他一身红光灿烂的衣服,看我的眼神里有几分呆愣。

三娘站在两边,眼神都惊悚了:“二爷快给她擦了!”

二爷眼疾手快的就用袖子上来给我擦嘴角,可仍然看着下边浮世堂的人都哄笑起来,我横眉竖眼,抓住二爷的衣袖:“怎么着了?!三娘又给我画成了什么鬼样子!”

“你……嘴角有一溜沾着胭脂色的口水……”二爷憋笑道。他使劲用袖子给我擦了擦,结果红衣袖上都沾上了白粉,他拿开衣袖,眼神更惊悚了,连忙两只手捂住我的脸颊,简直就跟螃蟹一样拖着我往屋里平移。

“到底怎么了!卧槽老娘给你面子,你却来丢我的人!”我猛踹了二爷一脚。

他吃痛道:“老子没掌握好力道,直接把你脸上的妆都给抹花了,你晒黑了这么多,谁知道三娘丧心病狂给你抹了多少粉,整张脸都花了啊。”

“这不还是因为你啊!老娘刚刚还在沉湎于感动之中!”我刚骂道,二爷干脆一把扛起我,跑进了后院,喊道:“等会儿!你们先等会儿!”

……二爷我恨你丫一辈子。

*

“阿辞姐,别喝了——你都敬了我们多少轮了,二爷都吐得要死要活,被人扶进屋里去了。”几个浮世堂里的学生来拉我。

“嚯,他不能喝,你们还拦着我。姐今天陪你们喝个尽兴!”我豪迈的一扯裙摆露出黑色靴子一脚踩在桌上:“妈蛋老娘也有一颗纯纯少女心,渴望个浓情蜜意的婚礼,结果让那个逗逼弄成那样,我怎么能忍!”

蔡头儿一看那肚围就是能喝的,他又敬了我一杯:“阿辞,你就是这么个豪气的人,咱为有你这么个大姐感觉知足!重要的是明知道酒量不好,还敢使劲喝!”

我已然有几分醉意却死不承认,笑着戳他肚子:“瞧你这话真不会说,我怎么酒量不好,老娘当年在兵营里,跟那些新兵蛋子喝酒,那都是能干翻半个班的战斗力!只可惜军营里连个女厕所都没有,我他妈喝多了还要在小便池旁边伴随放水声狂吐——”

窦小二是个不能喝的,被逼着让我灌了两杯,早倒在蔡头儿腿上睡得死去活来,蔡头儿猛地一站起来,他整个人都被掀翻到地上,滚进桌子底下继续睡。

“大家吃好喝好啊,别跟老娘客气,这种事儿这辈子也就一次,二爷要是哪天敢跟我谈崩了,老娘就一枪刺死他!”我踩在桌子上说道。

“我支持你!”蔡头儿也跟着豪气冲天的站到桌子上来,只听着桌子咯吱响了几下,轰然就塌了,酒坛摔了花园一地,我头晕目眩,差点一屁股就坐进了碎片里,一旁不喝酒的黑寡妇眼疾手快捞住了我,强硬得把我往屋里扯。

“脸都红成这样了还喝!你酒量还没好成那样!”黑寡妇训斥我,一边拽着我往屋里走,我却看见了坐在台阶上一脸悲伤喝着闷酒的冷大夫,没脑子的话也不知怎么的就从嘴里跑出来了:“哟冷大夫,要不要再跟小娘子我滚个床单抱个一团,瞧那时候明明是我跑错了屋,你却吓成那个样子!”

黑寡妇连忙来捂住我的嘴:“你丫都成婚了,能不能少说些诨话!”

我也知自己这话说的不对,连忙打了个酒嗝住了嘴。黑寡妇把我往新房里一扔就不管了,我喝的后劲儿上来了,在羊毛地毯上摔了好几跤才爬到床边,结果就看见二爷连衣服都没换,倒在满是桂圆花生的喜床上睡得跟猪一样。

我甩掉靴子,爬上床坐在他肚子上,去拍他的脸:“喂喂,醒一下啊!操当初是谁信誓旦旦的要把猛学的料都用在老娘身上,有本事你别装睡啊!”

二爷摇摇头,却似乎因为这几日累狠了,仍没醒来,一床的桂圆花生他也不嫌硌得慌。

“你再不醒老娘就把你绑起来了!等你醒过来只有喊雅蠛蝶的份儿了!”我捏着他耳朵威胁道,二爷喝的满脸红晕,半梦半醒的顺手揽着我就往怀里抱,可怎么都是醒不过来。我一不做二不休,真将床上缀着的络子取下来,用那绳儿在绑住二爷的手,干脆就给系到床头去。

“喂喂,老娘扒你衣服了!”我继续喊道,二爷还是嘴里嘟囔着什么睡着。

我听着窗外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顺手拿了个枕头就砸在关着的窗户上:“和你们的酒去!再一个个偷听,老娘让你们明天早上就做独蛋男人!”

等那帮偷听的孩子们跑了,我闷头去扯二爷的衣服,这外袍上衣倒是好脱的很,我随手一撕就卡擦开了,可是裤绳我怎么都解不开了。

“你他妈尿完了系这么个节也不嫌累得慌!”我恼怒的拍了一巴掌,二爷夹紧双腿闷哼一声,看起来要醒了,我却不管他,为了解开这条裤子连牙都用上了,估摸着是真的喝大了,我都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用牙扯开裤绳的动作多么猥琐。

二爷哼唧了两声,我才扯掉了裤子,对着只剩一条短裤的二爷满是无语:“二爷……咱这是结婚,不是本命年,你有必要连裤衩子都穿红的么。”

“蛤……蟆……”二爷咕哝着,我伸手去掐他胸前茱萸:“再不醒来老娘把这一床的桂圆都给你塞进菊花里去。”

……我倒是真想这么做,可二爷还在迷糊,我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平时没有的黏腻劲儿都爆发出来了,趴到他身上来,一边吻着他一边特猥琐的动手去捏他弹性极好的臀。

二爷让我舌尖挑逗的总算是稀里糊涂的睁开眼,看着我贴近的脸,还没反应过来身边的状况,就来亲我的脸颊,等到打算动手捏捏我的脸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被绑住了。

“蛤蟆,你这是干嘛。”他声音含糊的问道。

我却不回答,故意用膝盖轻轻顶着他□。

“你看我多有先见之明,当年就知道这东西是给自己用的,还做了个手术,你说是不是?”我嬉笑道。

二爷总算是明白了状况,脸上表情都慌了,估摸着他也不知道我会做些什么奇葩的事儿,连忙喊:“蛤蟆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怎么不一样了,我这不都是听你的了?婚礼是按你的意思,就连你把我的妆弄成那个样子我都没管了。”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有甜酒的味道。

“不是……这……”

“你不说有花样么?展示啊——有本事你来勾引我啊。”我笑着往后一倒:“你要是勾引不了我,就别管我玩手段。”

二爷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就想跟你正常点过个新婚夜,你能不能别折磨我了。”

“瞧你这话说的,你只是没有深度领略抖M的世界——”

我眼睁睁见着二爷用力崩断了那绳子,然后开始把满床的桂圆花生都扫到地上去,等整个床褥都拾掇的干净了,对我伸出了手:“别闹腾了,过来过来。”

“少用那种对娇柔小可人的语气跟我说话。”我笑着跳过去,狠狠拍了他屁股一把:“有本事就来看看谁能打得过谁!”

二爷嘴角带着笑意抬起头吻我,那双一直守礼的大手顺着我的后背往前攀爬,解开我衣扣。我感觉心里头有团火在烧,心房里灌满的酒精仿佛被一点点小火苗点燃,猛烈的带着炙热温度燃烧。我感觉自己的臂膀露在空气中,系着肚兜红绳的后背暴露在红烛的火光中,二爷粗糙的手指摩挲着我肩膀上后背上那些早已不明显的的细小伤疤。

他仿佛早就知道这些伤疤在什么地方,也早就想这样碰碰那早已愈合的伤口。

“你脸上的伤,你身上的病,都是我的对不住。所以……你可以放心大胆的欺负我一辈子的,这都是我欠你的,我绝对不会抱怨的。”二爷呢喃道。

我笑起来:“你这是自己贬身价,等到要是有一天我生了个娃崽,岂不是你就成了要打地铺的那个。”

“这可不行,床位还是要占的。”

他端详了我一会儿,我穿着肚兜笑嘻嘻的坐在床上,却看着二爷忽然掀开帘子跑出去,等回来的时候鼻子里塞着两个纸团:“这样就好了……我生怕我鼻血流到死——”

“滚开!老娘可不想明天早上再见到你的时候,鼻孔比平日大了一圈!从此以后你用大拇指挖鼻孔都毫无阻碍了!”

“没事儿没事儿……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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