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贺胤眉心并未松开,一早去司刑司便知她来了这里,虽有易珃跟着,但看着那些女尸时不由想起她的容颜,驾马全力赶来这里,见她无恙才稍有安心,无奈摇头才发现,他竟然——有些担心她。
“大人,这些签文要拆下来吗?”易珃抱拳,进入司刑司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这样接近他。
贺胤微微挑眉。“不用,既是相约来此,凶手绝不会落下那么明显的证据。”但至少可以排除陆展俞了。
眸光并未离开那殿门,她刚刚的神色,那般紧张,是发现了什么吗?贺胤一愣,这才发现不对,快步跑向殿内,除了那端坐的老者,这里哪还有什么人。
害怕,不安,贺胤快步上前,右手攥紧老者衣襟。怒道:“她呢!”
“老朽不知。”未睁眸,老者平淡开口。
“大人,这个。”易珃也快步上前,将地上捡到之物递上。
愣愣的看着那红色布条的签文,她是有意留下的,她没大叫,是说明自己是安全的吗?那么又是谁,他明明就站在殿外的。
神情微变,贺胤紧紧的拽着那红色的签文,额间青筋微凸,夜魅吗?竟然第二次从自己眼皮底下掳人。
···
“为何你总会选择在有贺胤的情况下找我,他已经注意到你,你还是避开些好。”虽不是太清楚贺胤的势力,但贺胤已然注意到他。
红绸清扬。“你这算是关心我?”
白了一眼眼前自恋的人。“无所谓关不关心,上次是我提醒的贺胤,我不想做出卖者,但在我心里,事事都只有两种颜色,不是黑便是白,我替那些枉死的女子暗叹,甚至为说不出凶手有些自责,虽然你是救人,但她们也是活生生的命,这次取蛊之后,你能不能去自首。”
“自首?”夜魅有些微愣。“你大可做你想做的,我身上命案无数,也不差这几个,不用如此为难。”
“你还真是……”
“我们到了。”脚尖着地,这地方倒也不同于上次那般阴森,到像是一处偏僻的别院,刚想说什么,却对上那神色不太好的容颜。
刚刚他的情绪似也不对,竟未像往常那般,是那女子出了什么事吗?
跟随着夜魅的步子,弋曼这才走近一间厢房,床上的女子静静的躺着,苍白的脸没有一丝生气,弋曼缓缓走近,素手探上那女子的脉搏,微微挑眉。
“怎么样了?”夜魅眉心始终没有松开,红袖下的手也不由收紧。
“脉象很弱,这几日是有正常服药吗?”为什么会这样。
“现在该如何?”不答反问,夜魅的语气平静的异常。
微微松开手,弋曼将她的手放于锦被之中。“她的身子很弱,蛊虫随时有可能破体而出,如今,只能强行取蛊。”
“强行?”
“嗯,虽胜算不大,但也不得不试一试,这两日我会以药浴针灸定蛊,你需要准备好取蛊的一切。”看他的样子,这女子,对他很重要吧!
“好!”
司刑司
贺胤修长的身影负手而立着,阵阵冷风下,一身冰青色烫金外袍随风轻舞,墨发用上好的玉冠束起,留下下一张俊朗而张扬的脸庞。
他静静的望着夜空,已经一日了,即便派出了司刑司一半的兵力,即便整个皇城已被翻了一遍,却还是没有丝毫线索,夜魅不是第一次掳她,但目的是什么?难道他们,早就相识吗?
“主子。”萧晋抱拳,神情有些不自然。
“如何了?”眸光轻撇,冷言开口。
萧晋也是一愣,还未见过自家主子如此。“还未查到消息。”
“加人手,再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