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水荷说了半天,既满足了她个人显摆的,我也算是又从她那里学了一些东西。
在之后,我便翘以盼,期待着把这红煞子球,运用在我菜刀上的时刻。
正所谓“光说不练假把式”,那么老赵做出来这个东西,想必也不仅仅是看看而已吧?
就在这时,我只见赵海鹏先拿出火机,点燃一支“独头香”后,毅然插在了还冒着热乎气的红煞子球上。
随后,他托起那盛放着红煞子球的小醋碟,来到供放竹诗的砖头小神龛之前,略微鞠躬,随后才拿起那刀,轻轻提起。
而几乎就在同时,我头脑中突然响起了竹诗那略带欢快的嗡鸣声,那声音的频率不高,但就像青铜编钟的敲击声般脆响,浸透着一种欢快的跃跃欲试。
还没接触到那一颗血红色的丸药,我的刀灵便已经表现出了无比的兴奋,故而我更加期待接下来会生什么。
在我的期盼之下,赵海鹏将我的刀放平,刀身一边朝上,同时把那一颗血红色的丸药拿手轻轻捏住,缓缓的放在了刀体朝上的一侧。
赵海鹏拿刀的手及其稳准,所以他放下那圆球之后,那颗原本滴溜溜的球体竟然纹丝未动,顶在它顶端的线香也丝毫没有扰乱的痕迹,依旧在我行我素的燃烧着,冒出细细的趣÷阁直青烟。
而借助这样的平稳,我们也彻底看清了那乒乓球大小的“红煞子球”之真面目。
详细凝视间,我现这东西呈现暗红色,全部布满了一条条深浅不一,但整齐细腻的纹路,如再仔细看,就会现那些纹路是由一根根鸭绒的冠羽紧密拼合固定而成。
那些鸭绒的纹路细腻异常,仔细去看,还会有一丝淡淡的神秘感,直让人感觉像是某种神秘宗教的图画,又像是某种让人神迷目眩的图案。
总之,那是一个非常神奇的球体。
当红色的球体落稳在我那菜刀之上的时候,我们所有人也跟着赵海鹏的动作,屏住呼吸,除了观察,只有慢慢的等待。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着,故而我们的厨房中也格外安静,静到掉下一根针,也能听见的程度。
而也在这份宁静中,我的刀和刀上的那个“红煞子球”,悄然间起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大概过了一二分钟后,那菜刀上的红色小圆球竟然渐渐融化了,那刀和圆球接触的地方依次渗透融化成了暗红色的血水。
但令人奇怪的是,那一摊由鸡血里的血水里却并不见鸭毛和芝麻的成分,而且血液的颜色也越变越深,到最后……竟然成了深深的黑色。
而就在这红色的“煞子球”一点点彻底消失,变血的时候,另一件奇怪而不可思议的现象,突然生了!
在我的耳朵边上……悄然响起了磨牙的声响。
那磨牙的声响非常清晰,它回荡在我耳边,仿佛贝壳碎裂的动静。
这样的动静,我起初以为是老四在偷吃什么东西,但是在碰了碰他的肩膀后,却只得到了一个否定的答案。
如此这般,当我再次得到赵水荷的否定之后,我突然明白过来,这些声响……应该还是我的刀中小鬼,竹诗所出来的。
竹诗出如此的响动,还真的是第一次,我听在耳朵里,还真是不舒服的很。
但是在莫名中,我却感觉那声音似很愉快,带着一种……浸透血腥的快感。
渐渐地,声音稀疏直至完全消失了,而当那些声音彻底消失之后,赵海鹏制作的那个“红煞子球”,也已经在我的菜刀上消失全无了。
红煞子球在我菜刀上彻底化掉的一刻,我看的非常清楚,就在那一瞬间,插在煞子球上的线香也同时熄灭了,那一摊红色的血水也变成了一种暗红近黑的“血痂”。
就这样,那一个原本松软而带着血气的红丸子,以一种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方式彻底包裹在了我的刀上,然后又以极端的度蒸掉了多余的水分,变成了又硬又黑的外壳。
而当一切结束之后,赵海鹏把那刀的刀柄拿给了我,轻声平静的吩咐我道:“完成了!你看看吧!”
赵海鹏的话,让我有点诧异,因为我实在没有想到这个过程如此简短。
不过也仅仅在诧异了一瞬间之后,我便重新找回了那份兴奋的感觉。
于是乎,我拿过了已经“打了鸡血”的徽家宝刀,随后双手捧着,仔细端详了起来。
说来也挺邪乎的,当我的手轻轻抓住我菜刀的刀柄时,她上边的那些干涸的血痂便开始纷纷脱落,而那些血痂一样的东西一接触地面,彻底的化成了齑粉,消失全无!
仿佛……我的刀褪去了一层“壳蛹”,给人一种蜕变重生的奇怪感觉。
在之后,我那把刀的內壤终于漏了出来,而也就在这时,我愕然间现我这菜刀的样子……变了!
这种变化,几乎是不可同日而语,详细看,这刀似乎和先前没什么不同,但我就是感觉到她锋利了不少,漂亮了不少。
除此之外,不知道是主观的因素,还是客观的原因,这把刀在褪去那一层黑壳后,整体竟在隐约间又多了一种暗红的光泽色,那种暗红色我形容不来,但总感觉她浸透着不可名状的躁动和厚重感,甚至隐隐间,还透漏着一丝不安。
看着那刀,我们所有人都聚拢了过来,一个个伸直了脖颈,大眼瞪小眼的瞅着。
这一边赵水荷摇了摇头道:“感觉……前后没什么区别呀?”
另一侧,我弟弟老四也跟着她的话点头道:“我感觉也是,这刀除了干净了点外没啥变化!”
听着他们两个人的话,我皱了皱眉,问他俩道:“这刀身变的红了,而且刀刃更亮了……你们看不出来吗?”
听着我的话,两个人又仔细盯着那菜刀看了好半天后,依旧摇了摇头。
见状,我对他俩的反应诧异不已。而与此同时,赵海鹏却冲我摇了摇头,随后神秘的微笑告诉我道:“有些东西,你能看见不代表别人也能看见,还是把刀收起来吧!咱们……该刨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