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躲闪已经完全来不及了。[((八〈一小<说{网 w]w)w].]花月奴的心头一沉,显然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聪明一世,到头来却要中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射来的冷箭?这样的死法也太离谱了吧?为什么就不能给自己安排一个更优美的死法?但也只不过是那一瞬间而已,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朝着她飞身而来的白士中,已然倒在了地上。
他再度为了救自己而出手?看样子凶多吉少。花月奴感觉心头的怒火已经被烧了起来,原本以为她只是当作了普通的刺杀事件,可没曾想却害白士中陷入了危险之中。
那些没有被打倒的人,显然绝对不想放过这么一个攻击的大好机会,朝着他们蜂拥而来。花月奴挽起了自己的长,嘴角多了一丝绝决的惨笑。就在楼下的人还都替她捏着一把冷汗的时候,她已经飞身而起。还没有等那些偷偷围观的人反应过来时,那些原本冲上来的人已经惨叫着跌成了一团。而他们手里的兵器,不知道何时都已经被夺了出去。
“不想送命的话,赶紧滚!还有那个射冷箭的人……我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的!”花月奴咬牙切齿道。
转过身来,花月奴已然泪流满面,她跪坐在白士中的面前。他的手紧紧地捂着胸口,箭尾露在外面,看样子上面像是已经淬了毒。而白士中的脸色是那么难看。或许是自己的错觉吧,花月奴感觉白士中的脸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抹笑容。或许……是回光返照吗?她托起了白士中的头,连声问道:“白公子,你有什么话想要说吗?不用担心,你不会有事的,卿儿一会儿就赶来了,你不会……”
“我还是有话想要说,你能答应我吗?”白士中终于开口道,就连说话也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如果我没有死,你愿意跟我相守一辈子吗?”
“傻瓜……你怎么到了现在才会说这样的话。我愿意,一百个愿意。只是求求你不要死,千万不能死……”花月奴泪如雨下,把白士中的头抱到了自己的胸前。
“咳……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还没有洞房花烛,就这样搂搂抱抱的,还是会被人笑话吧?”苏少青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们两个的身边,脸上多了几分戏谑的表情。
花月奴愣了一下,她看了一下苏少青,又看了看自己抱着的白士中。苏少青忍不住笑了起来,连声道:“怎么了?一定是在想,我的心有多狠,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可……你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关心则乱吗?你不看看他的脸色,还有说话时底气那么足,像是要死的样子吗?还有那支箭,你确信真的伤到了他的要害吗?”
“你没中箭?那……”花月奴这下真是有点愣住了。她抱着白士中的头,同时望向了白士中的身上,的确是这样,白士中的胸前虽然有血迹点点,但似乎伤得没有那么重。
白士中摊开了手,手心里藏着的就是那支箭的箭头,很显然他并没有受伤。花月奴又羞又急,急忙站了起来,把白士中放到了一旁。只听见“咚”的一声,白士中的头撞到了地板上,接着出了一声惨叫。现在他的脑袋还真的有些晕了。
“是你们主仆二人设好了局,故意让我往里面钻的吗?可这戏是不是代价也太大了?你是什么来的?”花月奴还真是生气了,瞪着一双凤眼望着苏少青,一脸的不满。
“这可不是我们设好的局。那个突然袭击你的人,已经被我们的人抓住了。这一次,相信她无论如何都逃不了了。”苏少青叹息着摇了摇头,“这样的结果,也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的,她居然真的出手了,这就说明,春儿的死,已经搅到了钱家这一潭死水。”
“这么说……真的是孟夫人下的手?她怎么会……是因为想要收回自己当家主母的权力吗?”花月奴暂时忘记了眼前的不快,继续问道。
“不会有错的,看来我们的安排的确没有白费。只不过,接下来我们还需要你再做一场好戏。”苏少青看着花月奴,一时间心里涌出了太多的感慨,所以停住了话头。
“这么说起来,我来这里的使命已经结束了?”花月奴努力地扬起了一抹笑容,同时还不忘眼睛觑了一眼白士中,故意轻松道,“也好,这个龙潭虎穴,还是不要久留的好。只是不知道你们接下来是怎么安排的。”
尾随他们而来的孙月华很快替白士中做了一次检查,确认他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之后,这才打守在外面,而苏少青和孙月华以替月奴检查为由,将所有人都拦在了外面。
“怎么?不会不忍心留他一个人在外面吧?那些人是不可能死心的。他们可是孟氏花了那么久才培养出来的死士。你在这里多待一时,就会多一分危险。既然那个人放冷箭的人被我们送去官府,风声很快也会传出去的,要他们夫妻反目,只是时间早晚,可接下来这一场戏,你可真得做好了。”苏少青一脸郑重其事,她拍了下花月奴的肩膀,“因为这件事情不只是关系到洛阳城,还有京城,也有孟夫人的眼线。所以……”
“对我来说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吗?”花月奴的脸上多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直到此刻,她才将所有的事情都联系起来,忍不住出声问道,“看来你的一片苦心,不只是想要让我帮那么简单。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更会让你实现当初许下的那个诺言。我只是担心,你是否真的舍得出手那么大方?换作我是你,不一定会同意这笔交易的。”
“你太聪明了,怪不得人人都说你是水晶心肝,别人转个眼珠,你都能猜出来他们在想什么。可别用来琢磨我的心思,要不会太累了。”苏少青笑了起来,看来自己真的没有选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