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儿子,也就是王储不是说在战火中丧生了吗?”蒂来塔对摩加狄斯姆说过他的经历,记忆犹新。≯ 小说网w≦w≤w<.≦8≤1≤z≤w≤.≤
“是的,那是我的大儿子,我很快就会见到他了,不过我说的是我的小儿子。”摩加狄斯姆给林成和蒂来塔倒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
“我曾经就在博萨索有过一段感情,那是我亡妻去世后的那一年,我想游历整个国家,走走看看,我在博萨索遇到了一个姑娘,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是那么的美好,但是我却没法给她任何承诺,因为虽然我是国王,但是却是个穷的连自己都养不起的国王。”
摩加狄斯姆开始的诉说是带着美好的回忆,后来却是痛哭失声,现在这个姑娘也曾是他甜蜜回忆。不过现在想寻得这个姑娘的影子,却是再也没这个可能了。
“后来呢?你隔的也不远,没去找她?”
摩加狄斯姆摇摇头,“去了,不过你也知道,博萨索附近一直是海盗的聚集地,这里太乱了,海盗成群,我去找她的时候,她家的房子已经坍塌,空无一人了,后来我又去过几次,不过结果仍是这样,哎。也不知道我的儿子怎么样了?”
摩加狄斯姆叹了口气,“我想这辈子我再也没机会见到我的儿子了。”
“他身上就没有什么信物或者是特征?”
“信物倒是没有,不过他手腕上有块黑色的印记,比他的皮肤更黑,不过不大显眼。一个黑人身上有黑色印记,那是最不明显的标志了,我也根本没打算能把他寻回来。”
林成和蒂来塔继续喝酒,突然林成好像想起了什么,抓住摩加狄斯姆问,“等等,你说你儿子的手腕上有块印记?左手还是右手?你儿子叫什么?他多大了?”
林成纵然不经意的一抓,也让摩加狄斯姆疼痛难忍,“他叫迪沙,左手有印记,今年十五岁,哦,过了这个年是十六岁了。”
林成松开手,“我正好收了个徒弟,也叫迪沙,好像刚好符合你说的这几样。”
摩加狄斯姆手中的酒杯一抖,掉到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什么?你再说一遍?他在哪里?”摩加狄斯姆紧张的抓住林成的手臂,不过他的劲力相比较林成就差的太远了,此刻完全是因为激动所致。
林成吩咐人去海边小屋把迪沙叫来,当场确认下,然后林成就问起摩加狄斯姆为什么给儿子齐名叫迪沙?
“你也知道我就居住在摩加迪沙,这里也是王室所在地,我希望他有一天能回归摩加迪沙,我们一家人能团聚,不过,哎!”
“我们华夏有句话叫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你也不用难过,既然上天能安排你们父子再次重逢,这也说明老天待你不薄。”
这里距离了尘居住的海边不远,而去的人也是开车去的,所以也就半个小时就回来了,迪沙进来先跟林成行师徒礼,这一切都是唐龙教的,唐龙这孩子聪明好学,但是更尊师重道,迪沙也不示弱,也学了个七七八八。
摩加狄斯姆一把拉过迪沙,左看右看,“眉毛眼睛,特别像他的妈妈,恩,嘴也有点像。”
迪沙不来,林成和蒂来塔看不出两人哪里长的像,两人这一站在一起,迪沙和摩加狄斯姆一看就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迪沙的莫名其妙,尽管随着摩加狄斯姆的话,他也认识到这个人可能是他的亲生父亲,不过他却并没有任何的喜悦之色。
他长这么大以来,就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对他来说,父亲的样子他就从来没见过,母亲的模样也模糊的很了,这么多年,他一直是一个人挣扎求存,在这遍地战火的索马里,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举目无亲,要活下来,必须有一颗坚韧的心。
是的,最终迪沙活了下来,并且找到了一位好老师,他现在有了一个完整的家,这个家虽然没有父母,但是却有师父,师父虽然在教拳的时候非常严厉,但是在平时生活中却很照顾自己,自己也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他绝对不容许有人破坏他这种家的温暖,即使是他的亲生父亲也不行。迪沙虽然才十几岁,但是在残酷的生存现实中,思想却磨练的非常成熟,他一把挣脱正在感谢天感谢主的摩加狄斯姆,冷冷的道,“我想你认错人了,我父母早死了!”
摩加狄斯姆一听这话,顿时黯然,的确,自己从来未曾尽到一个做父母的责任,在孩子的心中,可不是父母早就死了么。
摩加狄斯姆有些垂头丧气,他猛的把桌上一杯白酒灌了下去。
林成把迪沙叫到身边,让他坐在自己旁边,他跟迪沙解释了一遍摩加狄斯姆寻找他的经过,虽然迪沙并不想认这个凭空冒出来的父亲,但是师父这样吩咐的自己,他自然不能违逆师父的话,在迪沙的心中,谁的话都可以不听,但是却唯独不能不听师父的话。
听到迪沙叫自己“爸爸”,摩加狄斯姆终于笑了,这可能是老天感慨自己绝症缠身,老来丧子,而给自己意外的礼物吧。
摩加狄斯姆把象征这索国权力的国王权杖还有帝王印绶,都一股脑给了迪沙。迪沙看师父并没有让自己拒绝的意思,也就收下了。
第二天,摩加狄斯姆找到蒂来塔,问他这里有没有电视台,他想把自己的国王宝座正式的传给自己的儿子迪沙。
蒂来塔当然知道摩加狄斯姆绝症缠身,命不久矣,他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能找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并把国王之位传给儿子,这是一个极好的事情。
而且迪沙现在是林成的徒弟,摩加狄斯姆把国王之位传给迪沙,那林成岂不是就成了国王的师父,用华夏的话来形容,那不就是太傅,帝师。自己帮了这个忙,这对于他跟林成的关系也更加密切了。
不过事物又好就有坏,他把电视台借给摩加狄斯姆传位用,但是这不免触动他所在的反对党派,这样的大事,他作为一个现在名义上依旧执掌国家政权的反对党派来说,这无疑是一种无组织无纪律的体现。
不过,蒂来塔现在必须做一个选择,他对反对党能否战胜革命党,他自己都没有信心,他瞬间就下定了决心,依旧是抱紧林成的大腿,不为别的,就为林成拥有五架最先进的俄式战机,在索马里,别说要找战机,就是找个会开战机的都难,但是人家一下就有五架,这是一切战争胜利的保证。
可以说,在索马里,这五架俄式战机就足以保证林成称王称霸。
今天,索马里博萨索电视台从早晨开始就不转播任何的电视节目,屏幕上只有一行大字:今天上午十点,本国国王将正式把自己的王位,传给自己的儿子,敬请大家期待。
博萨索电视台,既没有卫星转播,也没有巨大的射塔,他的信号覆盖范围只在博萨索周边的一百公里之内。
不过今天很多世界媒体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不大的城市,虽然索国是个战乱频繁的国家,但是这却并不影响它成为世界瞩目的地方,一国的王位传承,这是个不大不小的新闻。可能在英国,这就是个大新闻,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国,这就是一个小新闻,索国虽然也是个小国,但是提起索国,却人尽皆知,所以索国的王位交替,这就是个不大不小的新闻了。
再说索国的内战,交战的双方心狠手辣,虽然广大战地记者不敢深入交战的摩加迪沙第一线,但是却也在博萨索这样的暂时安全的城市里,进行着相关报道。
这些记者听闻索国马上要进行国王权力的交接,他们这些人的鼻子比狗还灵敏,很多人都跟台里请示,很多国际电视台也派了精干队伍,过来见证索国的国王传承。
当然,摩加狄斯姆先是跟林成请示的,林成直接派了二百人的火鸟特种部队过来维护治安和进行保卫工作。
电视里的摩加狄斯姆庄重严肃,而迪沙也有股少年老成的意味,“今天,我,索国的现任国王摩加狄斯姆正式把国王权杖还有印绶,正式传给我的儿子迪沙,从今天起,我的儿子迪沙就是索国信任的国王!希望革命党和反对党少些杀戮,早日让平民享受欢乐祥和的生活,希望索国的明天更美好。”
虽然林成答应了去敦促内战双方停火,但是摩加狄斯姆还是重复了一句,他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他希望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能看到一个和平的索马里,不过这个愿望,却没机会实现了。这只是他的一个美好的愿望而已。一个失去了权势的国王,连个富商都不如,还敦促人家停火,这简直就是扯淡。
不过国际媒体有很多转播了摩加狄斯姆这段简短的传位之语,世界上的人民,还是希望和平的多。
国际社会还是对摩加狄斯姆悲天悯人的情怀加以赞扬。林成站在最边角的位置,有的媒体也不自觉的将他的身影扫进了摄像机,不是只是惊鸿一瞥而已。
索马里交战双方革命党和反对党同时收到了一份署名国王迪沙要求他们为了人民和平而必须停火的通告。
索马里国王?甚至很多执政党人士都忘了索国还有这么一个国王,绝大多数的人甚至连国王和前国王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他们都对收到的这封檄文感到无限惊奇。
索国不是革命党说话算,就是反对党说话算,什么时候冒出一个国王来?这当然是林成决定以迪沙的名义的檄文,他自己虽然是博萨索荣誉市民,但是却不是真正的索国公民,这话由现任国王来说,当然比他来说,显得力度更大,也更庄重,更能树立国王的形象。
迪沙虽然就任索国新国王,但是一切依旧以林成为主心骨。而林成则是答应了摩加狄斯姆要劝停双方停火。
这是他答应的事,也是最大的江湖道义,他必须这么做。
不过这封索国信任国王给革命党和反对党的通告,根本就没人当回事,当时废纸一丢,然后,双方继续开战,并且打的比先前还热烈了几分。
博萨索电视台,迪沙一身戎装,手持国王权杖,身材虽小,但是却一脸正气的站在镜头前,背着布朗给他起草好的文章:“索国的广大国民们,这么多年,大家一直受着战乱之苦,我咱们摩加家族作为索国王室,却没有为大家做过什么,我感到很惭愧,一周前,我就曾以自己个人的名义敦促交战双方停火,不论是争权还是夺利,先要保证的是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但是不管是革命党还是反对党,他们都辜负了大家的期望,可能我一个人的力量很小,但是大家的力量却可以汇涓成海,让我们一起强烈谴责交战双方,以人民性命为第一要务,尽早停火!”
迪沙人虽小,但是尽是说的大人话,让看到电视的索马里人不禁感慨万千,你看人家国王,这么小的年龄,却深明大义,爱民如子,这样的国王,这样的政党,这是绝妙的对比,绝妙的讽刺啊。
迪沙在全体国民心中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同时也对交战的革命党和反对党,更加的不齿。
这么多年,两党不是争名,就是夺利,从来没有把人民群众放在心上,以前天天打,大家也都习惯了这么战乱频的局面,不过现在有人牵头,大家的不满就找到了泄的地方,对两党的反对声越来越大。
开始时候,迪沙的话并没有引起足够重视,后来两党也慢慢的感受到了人心向背的问题,以前他们是狗咬狗,现在出来个人,要他们停止撕咬,他们当然把这人当作最大的敌人。
权力在两人之间传递,他们都习惯了,突然又冒出一个人要想在夹缝中夺取民心,他们当然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