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余北辰愣愣地看着玛丽,一向巧舌如簧的他,此时竟然说不出一个字。
玛丽赤裸的后背跟臀沟,让他看的一股气血往上涌。
玛丽此时也不敢有大动作,她害怕动作一大,手里的衣服就会掉下去。
余北辰猛地将玛丽扯出卫生间,丢在酒店的床上,随后便独身进了卫生间,关上门久久不出来。
玛丽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她却很诧异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余北辰是哪里来的力气将她甩到床上的?
难道这就是男女之间的诧异?
玛丽眼角看了看紧闭的卫生间,随后快速的套上了衣服。
她不知道,余北辰在卫生间也并不好过。
一身燥热的余北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缓解此时的身体内的不适,他的每一口呼吸都是热的,仿佛整个空间都变得炙热。
余北辰看去,浴缸里的水还没被玛丽放掉。
余北辰也不嫌脏,直接脱了衣服就躺进去。
玛丽最终还是没有等到余北辰,她实在是太疲倦了。
而余北辰从卫生间出来之后,深深地看了眼玛丽,随后给她盖上被子,自己却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思考人生。
他想:柳清欢大概不会介意这件事吧?究竟要怎么才能缓解尴尬呢?
这一思考,直接思考到玛丽醒过来。
玛丽的生物钟不得不说太厉害,即便玛丽凌晨三点才入睡,早上六点依旧猛然睁开了眼。
余北辰此时盯着玛丽在走神,整张脸一夜之间显得有些憔悴。
眼下一片青黑,双眼无神。
玛丽也睁开眼看着余北辰,但是片刻之后,玛丽发现余北辰只是盯着她发呆而已。
玛丽晃了晃手,余北辰依旧没反应。
于是玛丽缓慢的爬到余北辰面前,正打算拍醒他。
余北辰却是早一刻恢复意识。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玛丽,装作有些慌乱地说道:“昨晚上,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吗?”
余北辰故作紧张地盯着玛丽,毕竟一个女孩子被异性看了身子,很多女孩子都会反感对方。余北辰实在不想见到玛丽因为尴尬而与他保持距离。
玛丽此时却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疑惑地问道:“难道你不是无意的?”
玛丽从一开始就并没有认为余北辰是蓄意的。
她只是以为这是一件凑巧的事。
但是余北辰这么一说,即使玛丽神经再大条也明白了。
果然余北辰到了青春期。
玛丽有些心疼余北辰,无论是昨晚上的吻还是那场意外,玛丽都归结于余北辰的青春期躁动。
毕竟余北辰在玛丽的眼里是没有男人味的小男生罢了。
更别说余北辰还比玛丽矮了半个头。
玛丽觉得余北辰还没有她养的那只小黑霸气。
综上所述,玛丽觉得余北辰可能因为这些因素导致没有办法谈恋爱,于是昨晚上才会失心疯做了那些举动。
玛丽对面的余北辰脑子里却是另外一个世界。
此时他后悔问了那句话,而且玛丽看起来好像很介意这些事。
一时之间,余北辰有些慌了。
余北辰眼珠向下一转,脑海里猛地想到了对策。
他偷偷转过身去,却是趁玛丽晃神的片刻在脖颈处摸了一些东西。
“对不起。”一句道歉出口,余北辰抬眼看向玛丽时,已经双目泛起水光。
玛丽呆呆地盯着快要哭出来的余北辰,突然觉得余北辰太可怜了。
青春期到了,又没恋爱可谈,就成了一个快憋坏的小孩。
玛丽身子向余北辰扑去,却是一把抱住他。
玛丽伸手拍了拍余北辰的背,语气轻柔地说道:“没事,北辰,我懂你。”
余北辰趁机搂住玛丽的腰,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两人就这么保持着,直到玛丽觉得自己的姿势有些坚持不住,打算结束这个拥抱时,余北辰却是手臂用力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抱中。
玛丽试着挣扎了一下,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又过了几分钟,玛丽感觉自己的腰已经酸胀难忍,只有开口询问道:“北辰,你好点了吗?我的腰受不了了。”
玛丽以为余北辰会主动松开她。
但是余北辰没有。
余北辰贴近玛丽的耳朵,低沉地说道:“我还想再抱抱你。”
“如果你觉得腰酸,那就靠在我身上。”余北辰放轻声音说道。
这声音仿佛能够缓解玛丽的僵硬,玛丽还真将身上的力气卸掉,整个人靠在了余北辰的怀里。
不得不说余北辰的怀里十分温暖,仿佛有一股安神的作用,玛丽靠着余北辰的肩膀,竟然沉沉的睡去。
余北辰轻轻拍了拍玛丽的肩膀,见玛丽没反应,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赵又给的东西还有些用处。
余北辰用的剂量并不多,玛丽半个小时之后就醒了,此时余北辰早已经收拾好。他端着早饭走到玛丽的身前笑道:“清欢,吃了早饭咱们就去退房。”
玛丽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阳穴,此时的她感觉自己仿佛重感冒一般,头痛欲裂。
“清欢,你怎么了?”余北辰一脸焦虑地看着痛苦的玛丽问道。
玛丽却是摇了摇头,一脸无所谓地说道:“感觉我好像有点感冒,等会儿去买点药就行了,小事情。”
“嗯,等会儿我陪你去。”余北辰依旧笑着。
玛丽点了点头,随后接过豆浆油条便狼吞虎咽起来,她实在是太饿了。
一旁的余北辰此时却黑着一张脸。
他从未想过赵又给的东西副作用竟然这么大,看样子等会儿回寝室要跟赵又谈谈人生与理想了。
此时的男生寝室,赵又本来在熟睡中,却是猛然吼叫着醒来。
这叫声吓得一旁洗漱的王道手里的漱口杯都掉在了地上。
李思远有起床气,而此时本是在睡梦中的他也被赵又的吼声惊醒,他黑着一张脸,冷言冷语道:“你又犯什么病?”
赵又此时冷汗,他捂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道:“我梦到老余成了白无常,非要抓我去十八层地狱遭罪!太真实了!”
李思远翻了个白眼,随后栽倒在床上打算来个回笼觉。
王道也捡起了杯子,嘴里回应道:“老余可不就是白无常吗?”
赵又打了个寒战,看了看整理的十分整洁的余北辰的床铺,心里默默祈祷,那药千万不要出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