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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将自家老爷的神态看在眼里,不由得怒其不争,都性命攸关的时候了还想着银子,真是不知死活。
“老爷,老奴倒是有个想法”
沈通判听完拍手称妙。
翌日一早,沈通判就带着一大帮官员以及本地乡绅去了陈果儿住的小院子里,自从渝水关破了之后,陈果儿就又搬了回来。
本以为只是个小院子,也不会有什么戒备,没想到等到了这里之后,沈通判一行人吓了一跳。
但见门口六名军兵把守,这并不是城里的衙役那种,也不是府兵,而是彪悍的驻军。
沈通判等人自是分辨不出这些兵丁有什么不同,不过见他们身前的号坎上缝了一个赵字,且这些人身上都带着肃杀之气。
这是经历过战场上鲜血的洗礼才能有的气势。
顿时一众文官和乡绅们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立时就想打道回府。
可眼下已经到了门口,就这么回去恐会得罪了将军夫人,只得硬着头皮守在这。
门房也诧异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官老爷,忙跑进去通报。
陈果儿正在后院和李二狗说着铺子的事,这些日子花了八万两银子,陈果儿也是很心疼的,从她穿越过来之后,还是第一次这么挥霍,这才叫做挥金如土。
银子花了,不可能再找赵九要回来,那就得想办法赚回来。
好在李二狗这次来也带了上百万的银票,这些都是他这段时间游走于各个铺子之间收上来的。
“津州府、陵水县、万寿关这些地方都有了咱们的铺子,装潢也都按照姑娘的意思吩咐下去的。”李二狗依旧跟以前一样陈果儿陈国为姑娘,“州府等地就按照京城的模式,其余小一点的地方就按照咱们平时的那样。”
陈果儿点点头,有了李二狗的确事半功倍,也幸好当初拉了他一把。
另一边李老三也不甘示弱,他这次听到陈果儿的召唤,从京城赶来,除了把八十万两的银票亲自送来之外,还亲自押运了价值十万两银子的药材。
之前被截留在渝水关外,这次渝水关破了,他也顺利出了关。
李老三也跟陈果儿详细汇报了这段时间的收获,“干娘”
陈果儿一听见这两个字就牙疼,她亲儿子还没有一个,却冒出这么大一干儿子,是用大棚扣出来的吗
奈何说了他几次就是不听,最后也只能由着他去了。
一旁的李二狗也听的眼角直抽抽,但他能理解,毕竟他们姑娘身份不一般,能攀上这么个干娘,相信不光是李老三,有很多人都愿意。
陈果儿点点头,李老三的能力很不错,就是有一个致命的毛病。
想到这里,挑眉看了他一眼,“我问,最近又去赌寮了吗”
李老三闻言一愣,他还真没去,“不瞒干娘说,干娘要不提起这茬,儿子都忘了这回事了。”
最近实在是忙,忙到他没时间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再加上家里有媳妇管着他,李老三还真就消了那心思。
陈果儿仔细看着他的表情,见对方眼底一片坦荡,也就放心了。
“要孝敬娘,善待妻子,否则我不饶。”陈果儿淡淡道。
李老三立即满口应承,说着说着傻笑了起来,“我娘和我媳妇听说干娘召我来,说什么也要跟来,想要当面感谢干娘当年的搭救和提携。是我合计着此次事关重大,我娘她老人家上了年岁,眼神和腿脚也不好,恐路上多有波折,才让她们留在家里了。”
陈果儿点头,说起来她和李老三的娘跟媳妇也不熟,实在没必要让她们大老远的折腾这一趟。
主仆三人正说话间,就见比翼进来了,说沈通判携一众当官的和本地乡绅来了。
陈果儿挑了挑眉,这个沈通判她自然是记得的,没想到她还没找对方,他却先登门了。
还带来了这么些人,这是来示威吗
“走,过去瞧瞧。”陈果儿说话间站起来,这里是她的地盘,自然没有什么好怕的。
尤其在渝水关破了之后,整个乌州城都是赵家的地盘,量他们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陈果儿领着几人来到了前厅,还没进门就听到屋子里乌乌泱泱的不少人说话的声音,声音并不大,但是人一多,哪怕是都小声说话,合在一起也变成了嗡嗡声。
然,当陈果儿出现在门口之际,嗡嗡声瞬间停止,所有人见到门口站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少妇,从对方穿着上来看,也猜出来这必定是赵九的夫人。
当下所有人全部站立行礼。
陈果儿微微颌首,迈步走进去,在正中的位置上坐好,比翼和连枝几个站在陈果儿身后,再后面是李二狗和李老三。
至于来的这些人全部站立两侧。
陈果儿见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唇角微勾,从没有一刻对这时代阶级等级感受的如此鲜明。
以前皇宫里她也不是没去过,但那时候皇上才是万众瞩目的对象,现在在这小小的前厅里,这个对象变成了她。
“诸位请坐。”陈果儿声音不大,清晰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众人都小心的打量着这位将军夫人,见她嘴角含笑,看样子很是和善,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来。
虽说本朝文官的地位高于武将,但这位可不是一般的武将夫人,人家背后是手握一方重兵的藩王。
且现在朝堂之上形势莫测,眼下瞧着风平浪静,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内乱。
届时国将不国,朝廷都要保不住了,文官地位再高又如何
这个世道,谁手里有兵权,谁才说了算。
因此众人更加战战兢兢。
陈果儿扫视了一圈众人,一个都不认识,她来乌州城的时间不长,也没有去拜访过,这些人也是第一次来。
这会还真有点摸不着头脑。
倒是沈通判先站出来了,双手一拱,主动说起了来意,“下官沈知礼,乃乌州城的通判”
陈果儿挑了挑眉,突兀的打断了对方的话,端起一旁的面筋茶杯,用盖子拨开茶叶,“原来这位就是沈大人,真是久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