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月亮,似乎也因为消耗太多,躲进了云层中休息,这时也正好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期,义庄方圆屋里静的可怕,连青蛙和知了都感觉到了,世界规则被修改的的扭曲感,悄悄的逃离。
就连镇子上,那几条晚上总喜欢嚎几嗓子的狼狗,你把头紧紧的埋在肚子下。九叔也眉头皱紧,横起桃木剑,抵挡与山上潜藏已久,无头恶鬼,这无头鬼其实九叔早就知道,那是官府以前处死的是县城十三恶霸,因为生前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后经风水大师点拨,将他们的坟墓以七星困阵,困在坟墓中慢慢消耗煞气。
可惜是事非人愿,他们竟然以养蛊之法,互相吞噬。最后被张老爷下葬,被假风水师所骗打破阵势,让恶鬼逃出,当场杀死在场的所有人,后来十分猖狂被一个道家高手击退一直窝在坟墓附近,甚少害人。再加上只要一有道士去,他就赶不迭地躲起来。因为这种胆小的特点,所以才能让他活到现在。只是对灵力潮汐所吸引,估计以为有什么宝贝。可惜又让他失望了。
这恶鬼说真的,并不是九叔的对手,看鬼龄也只有三四十年,只能算小成气候。只看它被九叔挡在门前,全身被桃木剑打得直冒青烟,本来已经成型鬼身,也被打爆,变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形,不规则灰雾。主要是因为灵力潮夕不停的有山精鬼怪,被吸引而来。大多数有理智的,看到九叔扭头就走。只有人心,智力低下游魂恶鬼,才会上来硬闯。
九叔有点疲于应付,恶鬼转头就逃,九叔也不是好惹的,伸出三指,施法在他身上打下印记,恶鬼时候也看出自己身上有印记,没有往山上逃往北边李王村庄逃去。九叔看了他一眼,心里有点担心,不过又回头看一眼屋里,眉头皱的老紧,还是没有去追。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就说这边还在,抵御各种山精鬼怪,而苏琼这边也陷入了重大危机。
整个人不知不觉的放松了,原本应为疼痛而狰狞的脸色也缓了下来,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浮起母亲,父亲,表姐,小胖,等人的身影。“哼,难道我也要经历传说中的回忆杀。”嘴角上的苦笑甚是显眼,最后想到的画面不是父亲,不是母亲。竟然是初中老师生物老师陈静蕾,以前说程总在背后叫他爱管闲事的老女人,不可否认,这个女人给苏琼带来了不一样的关心和温暖。“握草,难道我对他有意思。”
不可能的,她虽然对我不错。
画面是在老师的办公室里,老师肘臂抵在办公桌上手指抵着太阳穴侧坐着座着,面容有些模糊,可能是苏琼也不太记得。对对面人训话,隐约似乎传来她的说话声,这次你的语文测验怎么退步这么多,从班级第二名掉到了第七名,我知道你的父母很忙,你也不应该懈怠。
我努力了,可就是学不进去
她眼睛转了转,他并没有想过通过责骂和教训,让他把成绩提高上来。这样吧,我给你讲个故事,男生对她的话不屑一顾,但也是长在耳朵倾听。
从前有个胖子,他发誓自己要减肥,可怎么减都减不下去,有一天他朋友听到了,决定帮他。
他帮他之前先准备这两样东西,一个是目标的红绳,一个是蒙眼的红布,他告诉那个胖子,今天的训练目标,就是背着我,跑过前面五十米的红布。
胖子信誓旦旦的答应了,那背着朋友跑过第一个五十米的时候,朋友没有吱声,等他跑过第二个五十米的时候,朋友也没有吱声,就在他又跑了三十米实在跑不动的时候,你有告诉他终点,就在前方。
就在他的朋友跑过第四个五十米的时候,实在跑不动了,我告诉他你离中点,已经很近了,胖子又鼓起力气又跑了五十米。
苏琼振起精神,不管那头晕头痛和噬骨疼痛,苏琼认为自己还没到放弃的时候,至少他还有拼死一击的机会,苏琼控制毛孔如长鲸吸水般,将体外的林立一下吸进体内,体内直接炸了锅,有能量相冲,有能量乱窜,苏琼硬生生地控制那些驳杂的能量,让记忆中的,奇经八脉处冲去。
既然他们能破坏其他的经脉,那就让他们直接去冲击奇经八脉,如果不成,大不了是一朵更大的烟花,如果成了……
苏琼的最后一段意识,七条元气长龙,在身体里面大肆破坏。在外面的九叔感觉到里面的情况,眉头已经揪成了一团,这样行事真的是不要命了,一剑将因为灵气引来的游魂斩掉,门上也贴了不止一张的避邪符。
没过多久,一股磅礴的气势。从里面无意识的发散而出,好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让人感觉背脊一阵发凉,鸡皮疙瘩纷纷立起,就连九叔都有一瞬间气血一滞,胸口发闷,让窗外刚恢复的知了声,又变为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气势这个东西,从根本上来说,是一个人意志和精神力量的体现。有很多人说从老板身上有一种气势,这是因为他们在创业的时历经坎坷,收获的精神上的顿悟,和人生的积累,依照个人性格,从而达到一种强者对弱者的精神压制。很多老板身上没有这种气质,说明他们也并没有成功。
苏琼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三天前,苏琼昏迷后几条元气长龙不停的肆虐,竟然也将奇经八脉全部打通,元气长龙和体内剩余驳杂元气,都被这三天来慢慢炼化了。
当平静后,九叔将苏琼像石头一样血茧,从外面抱到大厅,当时苏琼整个人胖的像气球一样,从头发脸到脚,浑身都是黑红色的硬块,像盔甲一样布满了苏琼的周身,而且和皮肤粘的非常紧,一斯都能把一块皮肤撕下来,用水洗都洗不下来,最后就说没办法,只能用蒸浴让苏琼身上的硬块的慢慢融化。
苏琼从木板床上坐起来,屋子还是那个屋子,但感觉就是有点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也说不上来,感觉头脑比以前清爽多了,小风吹过头,能感觉到凉飕飕的,苏琼一摸头,心里卧了个大槽,不是当道士了吗?怎么突然转变画风,剃光头了,轻轻一动手脚,胸口都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苏琼一声惨叫,九叔从外面大步迈进来,伸头面含笑意嘴角啧啧嘲讽道:“前两天你不还是英雄无畏的吗?今天怎么就变狗熊啦。”苏琼真想回嘴骂一句,谁想当英雄呢,我如果不那么做,我今天还能坐在哪儿呢,只能说那该死的神格尽给他整幺蛾子,那九死一生的场面让苏琼现在想想还有点寒毛直竖,果然,外界神靠不住,给个功法不认识字,给个神格,九死一生,我招谁惹谁了。
苏琼审视一下自己,其实这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应该说福祸相依,他让苏琼直接跨过了药浴补身,感应会感,引气入体,法力积累,和打通奇经八脉。一下子就越过了别人十几年的努力。
就连九叔都有点嫉妒那小子的幸运,他当时七岁上山拜入茅山派,日夜用药浴泡澡,药浴一泡下去里面的药力像针一样刺着皮肤,九岁才感应气感,然后进入法力堆积,然后开始慢慢磨阳跷脉二十二岁,开始冲击任督二脉,以是同龄人中的翘楚,而苏琼一夜就做到了。
总感觉以前那么努力,一点用都没有,就是说没有什么妒忌的心理,只是一种年龄大的人的感慨,时光匆匆都喂了狗。
九叔匆匆的来匆匆的走,走的时候一脸惆怅。
而文才在给出苏琼递粥的时候,那可不是羡慕,而是满脸的幽怨,苏琼是喝粥的时候,文才还是满脸幽怨地望着,脸上好像写着,都是因为你,我才被训的。
苏琼有点受不了他的异样目光,把九叔让苏琼过去逛逛给的七文钱,分了三文给文才,文才拿着钱高高兴兴地走了,一点都没有来时的幽怨。至少苏琼看出文才没有工作,估计身上一文钱都不会有。
苏琼这几天生活的还是比较滋润,身上带伤,不用干活,不用修炼。只需要吃了睡睡了吃。
虽然有些无聊,但苏琼就喜欢这种无聊,他可是发誓要做米虫的男人,这以前是苏琼的第一愿望,但现在修炼比他稍微高一点点。毕竟成为武林高手,是男人的热血,力量,刻进男人基因里的东西,如果让男人选择,男人可以放下钱前放下权,但让男人放弃力量不可能的。
次日5点08分
苏琼身体好的差不多,基本上能下地行走,早上出来打一趟广播体操,活动一下要生锈的骨头。
九叔出来站跑马桩,苏琼在旁边仔仔细细的看着,九叔站桩苏琼还是头一次看,苏琼一直以为九叔只会道术,不过看见,九叔站在木桩上,蹲马步双腿有节奏的一起一伏,好像跟一下正骑着一只烈马,不停的奔跑。看着就九叔,那非常自然的动作,应该不是一夕之功。
等九叔在木桩上打完一套拳结束,苏琼上去好奇的问道:“师傅,你也会武功啊!教教我行吗?”
九叔脸上略带笑意的道:“怎么这么快就想把师傅掏空了,你想学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教你,刚才看你打的武术不伦不类,毫无威力,也无段炼身体之效。”
苏琼有些无语,总不能告诉他,这是以后每个人必修的童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