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并案
程忠琨说:“宁渊带小卉回家的举动刺激了穆琳。穆琳以牙还牙,允许钱三江到家里來,半公开了她与钱三江的关系,并指使钱三江去骚扰小卉,因而激怒了宁渊。宁渊在短短两天里,与钱三江干了两架。当然,文质彬彬的他不是钱三江的对手,被揍得鼻青脸肿,不得不报警求救,所以派出所就有了这方面的记录。”
魏苇追问:“后來呢,”
“后來宁渊和小卉就搬出去住了。据我向出租屋周围的邻居了解,小卉出事的前一天还和他在一起,邻居对小卉的三陪女打扮印象深刻。可是当我向宁渊询问小卉的去向时,他却否认跟小卉在一起,十分可疑,,”
“你沒有传唤他,”
“沒有來得及传唤他,他就失踪了。”
魏苇为程忠琨扼腕:“失之交臂,太可惜了,”
程忠琨说:“与他一起失踪的,还有他的两个狱友。一个叫张泉,一个叫严维守,因为屡次犯猥亵罪,被狱友戏称为“咸猪手”。他因为调戏别人的妻子,一条腿被人砍断了筋骨,走起路來一瘸一瘸的,与鬼城下半夜伤害案两个犯罪其中一人的特征高度一致,,”
魏苇感叹说:“这么说小卉被害案鬼城下半夜伤害案两案可以并案了,”
程忠琨语出惊人:“不,应该是可以将小卉被害案鬼城下半夜伤害案翠城近期多人失踪案三案并案,”
“啊,你有什么根据,”
程忠琨说:“根据嘛,,宁渊在派出所接受我的询问时,好几次提到他犯的强奸案是钱三江设下的陷阱,要给那些陷害他的人好看,其中包括钱三江关依依和假证人何艳,而这些人现在都失踪了……”
“钱三江为什么要害他,”
“宁渊说,钱三江在建筑钢筋里摻入了不少廉价的地条钢,他曾经拒绝在施工单上签名,还向自己的上级反应了情况,所以钱三江千方百计要除掉他……我向宁渊以前的单位了解过,确实有这样的事。”
魏苇半信半疑地问道:“强奸案是经过法院开庭审理的,难道法官就这样糊涂,”
程忠琨说:“呵呵,至今仍有个别法官沿用有罪推论思维司法,对犯罪嫌疑人有利的证据一般都不予采信。再说,强奸案因涉及个人**,属于不对媒体和公众开放审理的案件,缺乏舆论的监督,结果可想而知,,”
“听你的意思,好像你已经认定宁渊的强奸案是一桩错案,”
“不,法官认定宁渊犯强奸罪证据是充分的,被害人关依依的哭诉和她的助理何艳的证词高度吻合,以及法医从关依依的蕾丝内裤和里,都发现了他的和精斑,可谓铁证如山……”
程忠琨说着说着停住了嘴
他觉得不该在魏苇面前说什么“”“”“精斑”这些事,尽管她是个女刑警,可是脱下警服她毕竟还是一个未婚女孩,说这些会令她难为情的。
魏苇沒有理会他的“关照”,接着他的话茬道:“我认为就算从关依依的蕾丝内裤和里,发现了宁渊的和精斑,也不能就认定是宁渊强奸了关依依,”
程忠琨问道:“此话怎讲,”
“你不是说过吗,事情是在宁渊与关依依跳舞喝酒后发生的,说明他们的关系不错,还有一种可能是他们自愿发生的性关系,”
程忠琨被逗乐了:“自愿,自愿关依依就不会告他了,,”
“这么说关依依是被宁渊强迫的,”
“不,是被第三者强迫的,”
“谁,”
“钱三江。”
程忠琨接着说:“那桩强奸案到底是不是错案我看还是由法官去审理吧。我要说的是,这桩强奸案涉及的人,都是这几天失踪的我们要找的人。我初步判断,是宁渊和同伙绑架了钱三江关依依何艳和她的妻子穆琳……”
魏苇反驳道:“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是宁渊绑架了钱三江他们,而不是钱三江绑架了宁渊一伙,”
“我今天到电信公司查过这些人的手机通话记录,宁渊这几天仍然用手机跟熟人通话,而钱三江关依依何艳和她的妻子穆琳的手机再也沒能打通,说明他们已经失去自由,,”
“说得有道理,可是我们调看了城里的监控探头,也沒发现线索……”
“今天不是发现了吗,”
“在哪,”
“防风林里钱三江的那辆越野车呀,,”
魏苇气馁地说:“还不知道是谁把车开到这里來的……”
钱三江的这辆越野车是魏苇“刚刚愈合的伤疤”。
那天,接到白云朵的报警电话,魏苇与同事们一起到鬼城105栋14层去解救钱三江他们,可是扑了个空。她忘了一个关键的细节,“安居建筑”公司到鬼城的距离有六七公里远,钱三江不可能徒步到來,他的座驾说不定能提供破案线索。等到时候想起來再到鬼城搜索,已经找不到车子,被队长狠狠地k了一顿。
现在车子终于找到了,却在里鬼城十几公里的一片海滩防风林里。还是靠“群众”举报的,让她脸面尽失。
程忠琨理解她的心情。
他说:“别整天像丢了钱包似的无精打采,谁刚入道时沒做过几件糗事。你放心,我保证你三天之内就能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魏苇的眸子一亮:“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帮我,”
“责无旁贷,别忘了我还是你的师傅呢。”
“谢谢师傅,”
魏苇高高兴兴向程忠琨举了一个躬。
程忠琨说:“先别谢我,还是抓紧时间到刑侦痕迹鉴定室要到那几枚指纹脚印犬脚和那几根黑色犬毛的鉴定结果,然后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们再采取下一步行动……”
“好咧,那么我们现在,”
“回到防风林去,取车,赶回局里等鉴定结果,,”
一路上,程忠琨还不时回头看着渔港那边通明的灯火。
魏苇猜测,渔港那边一定有什么东西让程忠琨牵挂着。可是因为思考还不成熟,他还在心中酝酿着,暂时还不能说出來。
她期待着,他心中酝酿的,是让她打一个漂亮翻身仗的周密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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