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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七章 你要负责(1 / 1)

深夜里,丛林中,除了唧唧地不知名的虫叫声,万籁俱寂。

帐篷里,一灯如豆,昏暗的烛光照在角落里一个正趴在毡垫上睡得正香的女子脸上,就像是一副静谧的仕女图。

月朗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画面,眼前的女子,头发披散着,眼睫轻垂,就像是一双蝶翼一般,在眼睛下面形成了一个好看的半扇。

小巧的鼻子就像是牙雕一样,一张粉润的唇被那双素白的手给挤得变了形,可是越发显得这女子可爱无边。

古若雅自打来到了丛林里,就没有功夫去收拾自己的假面了,整日里都带着头巾,自然也没人想去看看。

谁知夜里在这儿守着,竟然就睡着了,头巾滑落下来她都不知道,被月朗给看了个准!

……

这是谁?怎么在这里?

月朗吃力地转头,想伸手掀开自己身上的夹纱被,却发现手上插着一根银针,上头还连着一根叫不上名字来的藤蔓,再往上看,藤蔓上方的草绳子上竟然一排挂着四五个丛林里的野果子,一个个足有成人的拳头大小,其中一个竟然还和那藤蔓相连,似乎那里头的汁液正通过藤蔓慢慢地滴到自己的身体里。

这是怎么回事儿?真是好生奇怪!

他挣扎着想喊人,却发现自己的嗓子灼痛地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徒劳地挥了挥手,只好直挺挺地躺在那儿。

谁知道他挥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身边一个茶盏,发出咣当一声响,惊醒了睡梦中的古若雅,也惊动了守在门外的灰衣老者。

他一马当先地冲进了帐篷,奔到了月朗的身边,轻声喊道:“主子,主子……”

而此时的古若雅,正睡得懵懵懂懂的,听见响动,头昏脑涨地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到处乱看。

刚才好像听到了一声脆响,到底是什么发出来的呢?

压根儿就忘了屋子里还躺着一个大男人!

及至灰衣老者冲进来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是那个昏迷的男人弄出来的响动,于是趿拉着鞋子一步三摇地来到了灰衣老者身后,见他趴在那男人身上不停地呼唤着,就不耐烦地扒拉开那灰衣老者,撂下一句话:“让开,我看看!”

灰衣老者激动惊喜中恨不得自家主子这就能和自己说几句话,听古若雅让他让开,他哪里舍得让开?

只喃喃地念叨着:“主子醒了,主子醒了呢。”

“哎呀,我知道,醒了是好事儿呀,你让我看看到底好透了没有行不行啊。”她几乎快要吼出来了,这老头儿,怎么一激动起来就没完没了了啊?

灰衣老者这才不好意思地拿衣袖擦擦眼睛,不好意思地退到一边儿去,说道:“我是太高兴了。”

“拜托,你再高兴下去,你家主子照样没命!”古若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挤上前去,伸出两指搭上那人的手腕子。

诊断了一会,古若雅就收了手,又翻了翻那人的眼皮,半天才“咦”了一声。

那灰衣老者听见这声响,吓得心又噗通乱跳开了,这是什么意思啊?是好了还是没好啊?

他往前蹭了两步,悄声问道:“姑娘,我家主子……”

正沉浸在惊讶中的古若雅就顺势脱口而出:“这人好生奇怪,明明病得很重,这会子怎么像是没事人一样了?”

灰衣老者离得近,这会子算是听明白了。他家主子这是没事了。

他不由抚着那三缕山羊胡子,欣慰地笑了。

古若雅仰着脑袋想了半天,又在那男人身上摸来摸去地看看好透了没有,忙活完了不经意间一低头,才发觉那人一双斜长的丹凤眼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眼底似乎还有一丝的怒意。

“干嘛?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古若雅狠狠地瞪过去。

登徒子!没见过女人是怎么的?醒了半天了不吭一声竟然还这么盯着她看?

真是失礼至极!

她咕噜了一声,回头就对那灰衣老者没好气地交代:“你家主子没什么大碍了,去想法子弄点儿稀粥给他喝。哦,这野果子可以拔下来了。”

看来这野果子还挺好用的,才输了几个的汁液,这人竟然醒过来了。

当然,这人的底子还是非常好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快!

闲来,她可得采几个果子研究研究,说不定还能发明一味新药呢。

嘱咐完那灰衣老者,她就起身要走,可是一走到帐篷门口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这可是她自己的帐篷啊,怎么自己反而要到外头去呢?

不行,她已经累得两腿发软了,光想找个地方躺一躺,若是今晚上在外头将就一夜,她还真怕自己受不了,会生病。

自己生病不打紧,关键是肚里的孩子啊。

万一,上官玉成要是……这孩子可就是他唯一的骨血了。

一想到这些,她只觉得鼻头发酸,抚了抚自己的小腹,才勉强止住了泪意。

回过头来,脸上已是云淡风轻,朝那灰衣老者努努嘴,指了指地上躺着的那个男人道:“他已经好了,该搬出去了。”

灰衣老者嗫嚅了一下嘴,不情愿地说道:“可是我家主子病体初愈,还要多休养才是!这外头哪里是病人躺的地儿?姑娘就行行好吧?”

一听这话,古若雅顿时就火了。这是什么话啊?

敢情她累死累活上蹿下跳救回了这个男人,还救出一个白眼狼来了?人家还让自己行行好?

难道自己这大半天不是在行好吗?就为了这句话,自己先前的努力都白搭了,还落了满身的不是?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那灰衣老者低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一个病人在外头没地儿躺着,我们三个女人家就活该露宿外头了?”

灰衣老者面上红了红,却紧抿着嘴唇不吭声,打定主意要鸠占鹊巢了。

古若雅气得无话可说,拍着手点头道:“好,早知道我就不该伸手救他了,还真救出一个白眼狼来!”

算了,好女不跟男斗!大不了她带着晚晴和明珠两个睡睡袋好了。

正要转身迈步往外走,就听身后一个沙哑地似乎破碎了一样的声音喊道:“等等!”

古若雅诧异地停下了脚步,转头看过去,却是那个男人。

好家伙,这身子还真是倍儿棒啊,这才醒过来没多久,就能开口说话了?

不过这人要说什么?是不是要把她们统统赶走啊?

她好整以暇地站在那儿,抱着胳膊望着那个男人。

那男人却并没有急于说什么,而是指着灰衣老者哑声道:“你把我扶起来。”

灰衣老者本待想劝,可是一见到他家主子那双狭长的凤眸里,满是狠厉,就又吓得把一肚子的话都咽了回去。

他用力把那男人给拖起来,随手又把一条毡垫卷了卷给他靠着了,这才走到一边去。

古若雅不屑地哼了两声,这老家伙倒是会服侍人,也不知道他这主子什么身份?

那男人坐好之后,才朝外指了指,对古若雅点头道:“真是有劳姑娘了,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怎好再占据姑娘的帐篷呢?”

灰衣老者听到这儿面色大急,忙道:“主子,您的身子……”

还没说完,就被那男人打断,“好了,去叫人吧。”

这男人,倒还有个男人样。像个爷们儿!

古若雅暗暗地赞叹了一句,看这男人时,只觉得越发顺眼了。

帅哥她不是没见过,不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她还真没见过几个。

当然,除了她家上官玉成。

灰衣老者当即就走出帐篷,吩咐几个随从进来,七手八脚地就把那男人给抬了出去。

古若雅有点儿过意不去,见这男人就躺在空地里,有些不忍心,就把自己的睡袋拿了过去,对那男人道:“先将就着吧,晚上可以钻到这个睡袋里睡觉,也能驱驱寒气。要是夜里下雨了,实在不行的话,你……”

这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们三个姑娘家挤在一起已经够拥挤的了,要是再挤进来一个大老爷们儿,可算是怎么回事儿呀?

她面色一红,掩住了口不说下去了。

那男人也没有在意,只是点头道:“多谢姑娘费心了。”

夜幕降临,古若雅带着晚晴和明珠两个胡乱吃了些干粮,就要钻进帐篷里去。

谁知道她还没进去,明珠却先一步钻了进去了。

她不由皱皱眉,这明珠像是躲野兽一样,不知道躲着谁呢?

她浑不在意地摇摇头,也钻了进去了。

明珠见她们都进来了,忙把帐篷门给关上了,还鬼鬼祟祟地朝外张望了一下。

古若雅疑心大起,不由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呢?鬼头鬼脑地不像个样子。”

明珠嘿嘿低笑了一声,嘟嘟囔囔地也没有说出什么来。古若雅也累了一天了,也就作罢。

半夜她觉得身上有些凉意,就翻了个身想把毡垫子往身上裹一裹,却忽然发觉睡在身边的明珠不见了。摸了摸毡垫,一点儿温度都没有,不知道她出去多久了。

她蹑手蹑脚地来到了门口,贴在门边静静地听着外边。

夜风里,似乎送来一阵轻微的男声和女声,不知道在外头说什么呢。

凝神细听,那个女人的声气似乎像是明珠的,那个男人的声音有些嘶哑,怕是白日里救过的那个男人。

他们两个,难道认识?

明珠说过,她小时候儿来过南诏国,也许见过这些人吧。

她暗自宽慰着自己的心,不想让自己这么紧张。

她刚要回去再躺着,忽然听到那个嘶哑的男声更大了些,“那个女人是什么人?”

就听明珠细声细气地解释着:“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为了逃避仇人追杀,才来到这丛林中的。”

那个男人似乎有些怀疑她的话,半天才冷哼道:“你怎么会和一个普通的女子在一起?你的身份现在可是大秦泰王的平妃,怎么能随随便便逃了出来?除非上官玉成死了。”

男人的话声音不小,听得古若雅的心扑通乱跳:他难道见过上官玉成?这么说,上官玉成没死?

她只觉得心里一阵激动,要是他没死的话,那他现在在哪儿呢?

这男人既然见过他,那她明儿得好好问问才是。看在她救他一命的份上,她无论如何也要问出上官玉成的下落来。

那男人说完,明珠好久都没有吭声。

古若雅的心又悬了起来,这个男人在怀疑她的身份,万一明珠把她的身份泄露出去,这男人会对自己怎么样?

如今可是大秦和南诏处于战事的时候,那男人看上去也不像个普通的人,他知道了自己要是上官玉成的王妃,会不会杀了她?

她又提心吊胆起来,凝神听明珠如何说下去。

却听明珠说道:“她真的是个普通女子,男人死了,家族里的人容不下她,编造了她与人私通的谣言要把她沉塘好霸占她的家产,她,这才逃出来的。”

那男人似乎相信了,良久都没有说什么。

就在古若雅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那男人忽然又问:“那你怎么也跑到这儿来了?”

明珠就道:“泰王去了月环国两个多月都没有音信,我就偷偷跑了出来,想去看看他到底死了没有。我哥哥可能给放出去了?”

她一边说着,也许是触动了情场,声音也哽咽起来。

那男人这才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好了,你哥哥死不了。你还是回去吧。”

就听明珠轻声道了声谢,就朝帐篷这边走来。

古若雅连忙跑到毡垫那儿躺下了,拉过一床薄薄的毯子搭在身上,闭目装睡。

明珠一会儿果然就轻手轻脚地掀起帐篷帘子进来了,见里头似乎没有什么异样,就贴着她躺下了。

古若雅心里却惊涛骇浪一样睡不着了,刚才明珠说到她的哥哥,他和上官玉成有什么关系?

她心里存了太多的事儿,怎么都睡不着了。可又不敢翻来覆去,生怕吵醒了明珠和晚晴。

就这么瞪着眼睛一直望着帐篷顶,直到丛林里传出鸟儿的吱吱喳喳的叫声。

她听着身侧明珠发出的均匀呼吸声,实在是忍不住了,就戳了戳明珠的胳膊。

明珠被戳醒,揉揉眼咕哝两句,眨巴着眼睛东瞧细看,不知道是谁在戳她。

古若雅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忙碰了她的胳膊肘子一下,道:“在这儿呢。”

明珠这才翻个身朝着古若雅,问道:“王妃怎么醒了?可是有什么事儿要我做的?”自打古若雅从巨蟒嘴里救下她,她就已经心软,把她当成自己人了。

古若雅就笑笑,指指帐篷外头,悄声道:“那个男人你认识?”

明珠一听心里就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笑道:“王妃说的可是您救醒的那个男人?我怎么会认识他呢?”

古若雅也不戳穿她,只是轻声道:“不认识就好,我还生怕你认识月环国的人把我给骗去呢。”

明珠一听就急了,忙忙辩解着:“王妃不要多想,您救了我一命,我要是再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来,可还是个人吗?”

赌咒发誓地急得脸色煞白,看得古若雅也是心头一软。

刚才无意中偷听到他们的话,知道明珠并没有透露她的身份,可见这女子还是个有良心的。

也就不再追问下去,既然这人能把明珠的哥哥弄到月环国去,那可真不是普通的人了。

看来,她还得防着一些了。

天亮后,两路人各自收拾妥当了,古若雅和明珠、晚晴背上包袱就要离开,这些人还是少招惹的好!

却不防才走了两步,那灰衣老者就气喘吁吁地赶过来拦在她们前头,抱拳道:“姑娘,先别急着走,我家主子还没好利索呢,你能不能在这儿等两天?”

古若雅一听这话就急了,这是什么意思?他家主子她明明给诊断过了,没什么大碍了,再养两天也就好了,何必还这么小心翼翼的?一个大男人家搞得跟个小娘子似的?

她眼一瞪,就朝那灰衣老者道:“老丈,你家主子确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要再休养几天就没事儿了。我还有事儿呢,不能在这儿耽误了。”

说着就拉了晚晴急急地往前走,谁知那老头儿拦着她们就是不放,好说歹说地非要她们留下。

古若雅没法,只好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儿递过去,道:“这些都是上好的药材制成的,你拿着给你主子每日里吃一丸,不出三日就好了。”

那老者接过瓷瓶儿,翻来覆去地看着,眼睛里露出一丝惊喜,却依然没有放过她们的意思。

古若雅不由恼了,扔下包袱就朝那男人躺着的地方走去,蹬蹬地大步走到他面前,竖眉瞪眼地喝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明已经好了何必非要让我留下来?这么说我这救人还救出仇来了?”

月朗半躺在简易树枝搭建起来的担架上,身子下面垫着厚厚的毡垫,手里拿着两枚铁核桃不停地转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满脸怒气的古若雅,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古若雅顿时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这人,好像不知痛痒一样,骂也骂了吼也吼了,依然不紧不慢地望着她。

这人,到底有何居心啊?

见他不说话,古若雅更急了,脚在地上一跺,横眉立目地双手叉腰,喝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我可得走了。为了你,我都耽搁了整整一天了,又搭上一瓶上好的丸药,知足吧你!”

说完就转身要走。

身后,忽然响起了一声戏谑的笑声:“先别急着走啊,你看光了我的身子,还没跟我说清楚怎么负责呢?”

嘎?他说什么?

古若雅的脚步只觉得胶着在了地上一样,吃力地扭过脖子去看那人。

就见那人朝她扬起欢快的笑脸,灿烂的笑容几乎晃瞎了她的眼!

妖孽啊!

这样的男人,是不是专门跑出来祸害女人来的?

古若雅唇角微翘,不屑地看过去,可惜这男人长得再俊美无俦,对她一点儿作用都不起。

她满心里都是上官玉成,别的男人,再也难入法眼了。

听这男人口口声声要她负责,她不由抿嘴儿一笑,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道:“这位公子想是还没有弄清我的身份!我可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能对你怎么负责?以身相许您怕是也不愿意吧?”

昨儿晚上她可是偷听到明珠对这男人撒谎说她是死了男人的,今儿她再说一遍自己是个寡妇的话,这男人应该就会死心了吧?

这么一个要身份有身份要相貌有相貌的如花美男,除非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才来找她吧?

她好笑地说完,带着挑衅的眼神望着这个男人,不是要对你负责吗?现在我就可以负责,你就开口说说怎么负责吧!

那男人斜靠在那简易的担架上,明明是那么粗陋的东西,可是一点儿都没有损耗他俊美的容颜,反而让他更有一种谪仙的气质!

他对上古若雅挑衅的目光,眸光显得越发地柔和了,微微地摇着头笑道:“昨晚上我就听你身边的姑娘说过了,早就知道你是一个丧夫的寡妇!先前我还怕你有夫君呢,如今这样更好。”

他说更好?

古若雅瞪大了双眸,不敢相信地望着那个男人,莫非是他在丛林里待得太久了,只要是个女人就是好的?

但是明珠和晚晴两个,他怎么一点儿都没有上心呢?偏偏对她这个“寡妇”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故作听不懂地讪笑道:“公子说笑了,小妇人命苦,当不得更好两个字!”

索性把“小妇人”三个字咬得重重的,省得这家伙听不懂大秦话!

“是啊,你现在没了夫君不是更好吗?”男人浑不在意地说着,似乎压根儿就没有听见她说的话,“我也正好没有正室妻子,你又看光了我的身子,咱俩不正好配做一对儿吗?”

这下,古若雅惊得站在那儿都不会动了。

------题外话------

今天的网不好啊,一大早上急死了好不容易才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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