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勇也抬头看看天,他心中才不担心呢,已经到了师长约定的时间,可能皇家第一师已经到了左近,只等清军的军火库爆炸声起,就是全军反击之时。w>w>w〉.>为此,姜勇特地将汀州城中的骑兵集中起来,炮弹也留了一些,只等爆炸声一响,就用全部炮弹轰击盾车阵,总要给他轰了七零八落了,然后骑兵打头,给他来个反攻。他现在心中最大的愿望就是“说不定一不小心让我抓住了金声桓……”
“房兄,听我的话,捂住耳朵。”
太阳悄悄和西斜了一些,吊在屋顶大梁上的火药桶两端的炭条还在无声燃烧,它们的作用是烧断系着手雷的麻绳,使手雷的碰撞引信作用,引爆火药库。
“轰”仿佛盘古开地以来从未出过的如此巨响,几千斤火药爆炸起来。
贮存火药的小村庄被完全夷成了平地,守卫的几百名清军士兵被炸得没有剩下一点渣滓,村子边上的石头围子仿佛被谁推了一把,向外坍塌,更多的石头仿佛炮弹一样被冲击波甩了出去。
“啊!”金声桓被吓了一跳,强烈的闪光使天地也同样闪烁了一下,接着是极度震憾的巨响传来。“完了!”这是金声桓的第一个想法,扭着看去,火药库方向腾起来浓浓的烟柱,甚至在这里也能感到热浪扑面而来。
这里城外战场处敌方的炮弹划过天空的尖利声音已经不再如敲鼓一样,仿佛飞过一群着尖利叫声的怪鸟,炮弹准确有落在了盾车的车阵之中。
“轰轰”的爆炸声已经分不出点子来,而战场之上同样腾起一道道烟柱。那里姜勇为了加强效果命令大将军炮和步兵的枪射手雷一齐射。
“大帅……大帅……不得了啦,两侧现敌军大批战车夹杂着骑兵,向我大营攻过来了”传令兵气急败坏的从马上跳下来,扑到金声桓脚下大声叫着。
“啊?!”
一旁已经不再威武的坐在太师上的将领们都围了过来,脸上挂着焦急的神色看着金声桓,请他拿主意出来。
“大帅,看来敌军援军已到,而我军火药库被毁,此仗只怕再打不得了,还是撤吧!正所谓留得清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金声桓的脸上已经全没了往日的威严,也没有了这两日以来的气愤,他抬头再看看汀州城,那畅开的城门就像一个张着的大嘴,在嘲笑他!“唉!罢了……罢了……这仗没法再打了”
“大帅,当断不断必遭其乱啊!”
“大帅……那红衣大……炮如何……”
“大帅……”
“在帅!”
一连串的呼喊,一个个面孔在他面前闪过,最后闪入眼帘的是高进库的相较而言平静的脸。在他看来,嘴角似是还挂着几丝轻蔑的冷笑!
“好哇!到了这时,你还是这副德性,如若不是你和那两个家伙,我又为何为犯兵家大忌暑热之天进兵,如今损兵折将……!当我治不得你么!”很快金声桓定下神来,他冷冷一笑,厉声道:“你们瞧瞧你们,一个个惊惶失色的模样!还有没有一个将军的模样,咹!现在听我将令!高进库……”
实在来说,高进库没有冷笑,同样他也被这连串的巨变吓得不轻。不过到底是官场上打过滚的人,他清楚现在金声桓是找替罪羊来了!可是将命不受不行,只好打下一个千去大叫:“末将在”
“着你率城下六万兵马断后,与敌交战,本帅率领其余将士向西面山道转进。固我后路,然后接应你部。”
高进库心里骂:“你这老不死的东西,逃跑就逃跑呗,转进,转你妈个大头鬼!”可嘴里不得不大声应到“末将得令!”转身后一边小声骂着,一边带着一去不回的心思向前边去了。当然他也在动着自己的小九九,这是后话暂时不说。
再说城中房必正姜信将疑的捂住耳朵,不明就里的看着姜勇脸上的笑容。这一两天兼通的变化,房必正看在眼里,奇在心头。那个丑八怪王师长一来,姜兄弟怎么倒像见了自己家人一样,什么事都不在放在心上,一心只是想着坏点子,不断激惹金声桓,这个变化……。
随后的爆炸声同样把他吓了一跳,他这才知道原来姜勇和那个王师长早就商量妥了,所以才会有这一手,由此他对那个其貌不扬的王师长实在是佩服的紧,只是心中猜测,他不知是如何做到的。待到要问时,却现姜勇带着自己手下已经向城楼下跑去,心中这才明白姜勇前两天组织骑兵的缘由。
“等等我……等等我……我也去……!”房必正跟在姜勇身后跑下城楼。
姜勇骑在姜正希特地为他预备下的一匹白马之上,从城门洞处的已经清理过大半,但还没有清理完的尸堆上一跃而过,手中并没有端起那枝长枪,而是拿着一枝步枪,另外一只手拿着一枝已经上好膛的左轮,他相信有了这两样东西,他大约几乎是无敌的。身旁跟着的是他的同样换了马的警卫员,再外围是他父亲派给他的将军府的那些近卫,这是使他唯一不爽的地方,这出去追击敌军怎么有点像旅游观光呢!
风从城门洞那头迎着脸呼呼的吹了过来,一股股沉重的使人作呕的血腥味随之一起伟来。突然之间姜勇的心中一热,一股极为熟悉的感觉传来,他记起来了!他真得记起来了,是的他记起了父亲的严厉、房彩玉的爱恋……。
房必正骑着马,跟在姜勇身后,一齐向城外跑去,他的手中倒是提了一柄长刀,并且另一手握着一把左轮,迎面沉重的血味已经不会使他这经过战火的人有所畏惧了。不过他的脑袋可没停,为什么神州军没有一支装备枪支和马刀的骑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