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天亮的时候,南昌城和抚州城几乎同时展开两场实力对比悬殊的战斗。[((八〈一小<说{网 w]w)w].]
面对神州军的阵地,恭顺王孔有德、怀顺王耿仲明两个满清王爷就只差跳着脚骂了。
“这他娘的,是谁想出来的缺德办法!”
这块阵地前面平坦的地面上,横向的碉堡线前面,纵向的矮墙和鹿砦完全把它们划分成了梳子状。若想进攻这样的阵地,全体进攻的士兵都得挤进那一条条窄胡同似的通道之中。只能迎着碉堡向前,边转个向都不可能。这块宽阔的直接连接着两侧河流的阵地连迂回也无法不到。
仗打到这个份上,除了硬拿人拼过去以外,没有其他办法了。面对此时情况,孔有德知道这已经到了最为紧要的关头,除了孤注一掷以外别无他法。对面就是南昌城,夺下了南昌,就打通了江西南部的通道,使湖南、江西占领的土地连成一片。整个战线就会又成为面向敌方的有利态势,否则江西北部的所有区域的清兵就陷入两线对敌的状态,必失无疑。(本书在****,最新更新尽在起点)
“今天,就是决战之时。”大帐之内,孔有德顶盔挂甲。他环扫了一眼自己手下众将,沉声道:“各位,敌军的布置,你们看得清楚,敌军沿章叶、沙岗、合山一线布下阵势,我军只有集中绝对优势兵力,誓死冲破敌阵方可直攻南昌,据我和耿王估计,敌军战车可能就在南昌城中布防,这里河川密布虽然不利骑兵冲击,可是同样战车也是行动不便,所以诸将勿以敌战车为惧,只管领兵向前,今天就看我十万大军灭敌于此!来,诸将与了饮了这一杯,咱们点阵上见。”
“誓死追随大帅,灭敌于南昌城下”
此时郭奉就作了南昌城的城防指挥,他的手下是五个游骑兵营外回四个火箭炮连和混成团的所有单位,而已经完成了修筑阵地任务的工兵营就成了郭奉手中的预备队。南昌城南部,河川全部成南北流向。其中沙岗到合山之间的宽阔而平坦的地面是他防守的的中坚地带,不但构了两重碉堡线,而且炮连也全部布置在这里。
说实在的,面对十二万的清军他没感到什么压力。要说实力悬殊是指清军太弱,想想看,以骑兵或是步兵冲击有良好工事的筑垒地域,而且要面对十六门火箭炮的射击,想想看,这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杀。只不过郭奉接到黄固的严令,要不即不离的粘着清军,绝不能吓跑了孔有德的大军,不然以后再想找这么个歼敌机会何其困难。
另一方面,在抚州城下布防的刘国轩面对的是三万骑兵。他手上握着两个战车营和四个游骑兵营,包括一个炮兵连,他那儿更加不用愁。而他真正愁得是他的胃口太大,想要把这三万人给他一口吞下。
左翼梅勒章京屯泰(即佟岱、佟养和)统领本部兵马东向而攻,一路之上根本没有遇到任何抵抗,直抵抚州城下。一百多里路,他们不过快入夜得时候就赶到了,整整一夜没有受到任何骚扰。好好休息一夜的屯迎着清晨的阳光,踌躇满志就等全军用过早饭,一声令下,全军攻向抚州。据探马回报,敌军在全军实际在抚北镇带布防,约摸有两千三人的光景,大约还有战车一百多辆。此刻毫无动静,只是据壕死守罢了。
不多时,早饭已毕,三万骑兵旌旗招展,人欢马嘶,显得气势非凡。屯泰也不多想,用来冲击的蟹螯阵早早摆开,只等一阵定输赢。
不久,昨夜最后一拨探马回报。
“报大人得知,昨夜我军到来实出敌军意外,直到今晨敌军全军方才备战。而且属下还向四周派出探子,据回报除了眼前敌军,四下再无像样的敌军主力。”
屯泰听了此话,全身上下热血沸腾,早把恭顺王孔有德、怀顺王耿仲明令他袭扰敌军后方的将令忘了个一干二净。一高兴大声道:“好,你等做得不错,等我军胜了这一阵,本大人重重有赏,下去休息吧?”
“谢大人,奴才告退!”探马亦满心欢喜的退了下去。
与此同时,刘国轩已经到达了他的前沿指挥所。
“长官,甘营长率领的两个游骑兵营已经到位,他们的埋伏到现在为止,敌军没有觉。其余,战车营已经做好了冲击准备,炮营按照预定炮击区域做好了射击准备。”
刘国轩嘴里就了一句“很好”然后,习惯性的拿起望远镜,来到指挥所的窗口,望向前方旌旗蔽日的清军大阵。嘴里低声喃喃道:“屯泰,就等你了,看看我这车炮协同打不打得过你得三万骑兵。”回过身习惯的命令一声“告诉各部,没有指挥所的命令不许射击”
“是”
时间在刘国轩焦急得等待中一分一秒的过去,可是屯泰就和吃错了药一样一动不动。原来屯泰有这么个认识,“饱暖思淫欲”他就在等神州军开饭的炊烟散过之后才会进兵,然后还可以照例对一旁的手下说:“看见了没,这就是智信仁勇严的仁了,让他们做他饱死鬼可不就是我屯泰的仁了么!”说罢之后,再迎天大笑三声,这才会志得意满的下令冲击。
有人但会说,屯泰也算是有名的点将,这不是胡闹吗?其实大家有所不知,那个时候的人不懂饭后血糖会升高,同时由于消化使大脑供血减少,从而使生困倦、乏力的感觉。但通过多年的征战的屯泰自然明白这个道,敌军饭后立即进行冲击是一个奇袭的好时机。
“全军……将士……随我……冲锋……”
大战前的,死一般的沉静之中,屯泰的声音直直的刺破云宵,响彻于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