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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家族是群山县一个大家族,以王屋山顶为家业根基,主要经营酿酒、采药、炼丹,因其所酿酒味独特,且有神奇功效,一直被列为贡品进贡,所采药材因地而生,集天地灵气而化,也有不错的名声,相反所炼丹药倒不是很有名,只在传说中的仙道中熟知。主峰之巅有石坛,据说是轩辕黄帝祭天之所在,现在成了吕氏家族的聚居地所在。

青山云雾缭绕,白茫茫一片,慢慢地,天边如火焚日,红成一片,满山的云雾也渐渐稀薄,忽然,第一道阳光终于破雾而出,如一道剑光直射山顶,再然后扩散开来,将这座山都笼罩到清晨的阳光下。

这时候,山坡上迷雾间十几个健硕的青年背着竹筐攀爬到结满果子的大树上采摘着果子,青年们身手矫健如猿在树间穿梭,采摘果子。

这果子名五彩浆果,是王屋山上的特产,因果实的成熟要经过青、白、绿、黄、红五次变色而得名,也是王屋山上酿酒的主要原料之一。等到浆果变成红色,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破云雾而出就到了最佳的采摘时间,因为这个时候浆果上积攒的玉露最为浓重。

半个时辰后,采摘的工人都陆续收工,返回庄园。

一个刚从园子里回来的青年,把竹筐从背上放下,手捧着送到老者面前,然后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满怀信心的问道,“王管家,您看看今天收的咋样?”

"嗯,今天收割的五彩浆果成色不错,够火候。"管家老王头笑眯眯地拾起一个浆果,在手上翻转着看了看,又放到鼻子下嗅了嗅,细细说到。之后再把浆果放进框里,“赶紧送到后房,别耽搁了。”

“唉,好的,王管家,我这就去。”青年赶紧抱起竹筐面带笑容,一路小跑的向后房冲过去了。

“猴子,你怎么总是最后一个?”酒司吕纪忠光着膀子,摸着大光脑袋看着青年。

“嘿嘿,下次我一定不做最后一个。”被叫做猴子的青年,头也没抬,忙着将竹筐里的浆果倒入酒缸里。撒上药粉,在酒缸的口子用大木盖盖上,用面粉、草药的混合物将酒缸和木盖的接口处封死。

忙完这些,青年喘着大气正准备坐下休息的时候,坐在一旁喝茶的酒司撇了一眼,“忙完了,送一百斤甘草到药房去,急等着用呢。”

“好,我这就去。”屁股还没沾地,又腾地站起来,跑到库房,提取甘草,登记后送往药房。

“猴子,丹房缺柴火,挑十担过来。”

“猴子,……”

……

整整一天,叫猴子的青年都被差遣着,没有怨言的干这干那。

“啊,终于天黑了。”青年期盼的时间到了,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兴奋地跑到厨房领了今天的晚饭,匆匆打发完自己的肚皮,打了一盆水,将自己洗涮干净,再将湿透的衣服搓干净拧干挂上,又练了半个时辰的功,最后倒在炕上睡了过去。

青年原名姓陆,叫天放。说是七岁那年,因为家里孩子多,又闹了荒灾,家里实在是养不起,和王管家是远方亲戚,才被收进吕家,改了吕姓做了一个下人。虽然每天都被别人差遣着,累死累活的,但是能吃饱穿暖,吕天方倒也心满意足的。因为自小营养不良,人又矮又瘦,就被大家唤作猴子了。

花开花落,一晃七年的时间过去了。七岁的吕天放也已经十四岁,有个小大人的样子了,可是先天的营养不良加上每天都要干繁重的体力活,个子还是矮矮小小的,不过身子骨倒是很结实,力气也见长了不少。因为勤快,吕家的人都很喜欢这个懂事的孩子。

这天,吕天放正忙着,王管家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对陆天放招了招手,轻声唤道“过来。”

陆天放停下手上的活儿,抬头看了一眼王管家,又四顾看了一下,直指自己,瞪大眼睛回到“我?”

“嗯,是你。快走,老爷找你,有好事等着你呢。”王管家面带微笑着说。

“什么好事情呀?”吕天放这才确定地放下手上忙的事情,三步并两步地蹦到王管家面前。

“不要多问了,见了老爷自然就知道了。老爷最不喜欢别人多嘴的。”

“这就去?”

“对,老爷等着呢。”

“嗯,我这就跟你过去。”

王管家领着陆天放顺着来路去正屋。

正屋大堂,吕氏家族的族长,吕勇毅正坐,正室刘氏坐在右座,刘氏的旁边有个和吕天放年龄差不多的孩子站着,小孩子默不做声,一脸冷淡,却挺腰站直。

“老爷,陆天放带到了。”

“嗯,你下去吧。天放,你过来这边。”吕勇毅手持青瓷茶杯,用茶盖扫了扫杯中的茶叶,淡淡的说道。

族长的话,声音不高,但很有力量,王管家应声退下,而陆天放则变得有点诚惶诚恐的,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直面族长,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脸色也有点苍白,想应族长的话,却如喉中有梗,硬是出不了声,直接硬直直地挪动到族长面前。此时的陆天放,脑子里是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族长面前的。

看着面前的陆天放,吕勇毅眉头微微皱了皱,这孩子也太嫩了点吧,不过,转而就释然了。

“吕天龙啊,这是天放,以后就让他陪着你了。”吕勇毅慈祥地对着刘氏旁的孩子说道。

“嗯,身子骨还是蛮结实的。”刘氏从上到下地仔细打量了一遍吕天放,开口讲了一句话。有些心满意足的微笑着拍了拍身旁的儿子,“天龙啊,以后他就是你的伴儿了,不要老是这样不开心的。”

听到刘氏的话,吕勇毅也有点开心,“刘夫人,这孩子可还满意吧。”

“嗯,还凑合吧,就这样吧。”

“天放啊,你现在回去把东西收拾一下,今天就跟着刘夫人搬过去。”吕勇毅收回笑脸,冷声说道。

“谢谢老爷。”吕天放弯腰叩谢,拱手作揖,转身回去收拾东西去了。

“王管家。”吕勇毅高声喊道。

“来了。”王管家应声入内。

“去库房取两套新衣服给天放。”吕勇毅吩咐道。

“嗯,知道了,老爷,我这就去办。”王管家应声答道。

“等等,再取一套文房四宝让天放一并带过去。”吕勇毅又想到什么,叫住王管家,接着说。

“好的,老爷。还有别的吩咐吗,老爷?”王管家再次应声。

“再去两盒粉饼给夫人,没了,去吧。”吕勇毅想了想,拿定主意,说道。

“好的,老爷。”王管家应声,作揖,转身离去。

吕天放的去向已定,王管家又是他在这里的唯一亲人,入夜的时候,王管家招呼吕天放去自己的小屋去喝践行酒。

小桌子上放着四盘菜,有牛肉,有鱼,还有花生和馒头。

王管家又从床铺旁的箱子里翻出一坛酒,轻巧的拍开封泥,“来,试试我这藏了好久的五彩酿,这可是三年前,老爷赏给我的。”

“你也来一碗,”边说着酒给吕天放面前的碗里斟上,“今年你也成年了,成年人可以饮酒了。”

“来,喝一口。”王管家给自己也倒上一碗,端起来对着吕天放,说完,就一口气把酒喝完。

对于自己的亲人,吕天放也没有做作,端起酒碗学着王管家,也一口气灌了下去。一股辛辣感自喉头涌出,冲进脑门,鼻腔,口腔,不由呛了一口气,大口咳嗽起来。

“哈哈,不错,是个男人了。”王管家见着吕天放的样子,很是开心,撕下几片肉递给吕天放,“吃两块肉,压一压酒劲。”

吕天放接过肉片,塞入口中大嚼,却发现自己的舌头有点发麻,脑袋有点晕晕的,脸发烫,连整个身体也好像要燃烧起来。

“王叔,我这是怎么了?”迷茫的看着王管家,吕天放说完就一头倒下了。

……

快天亮的时候,吕天放才酒醒过来,和王管家告别之后,回到即将离开的小窝。吕天放有点惆怅,刚在这里混熟,习惯这里生活了,又要离开面对新的世界。无奈,但是却一点改变自己的办法也没有。狠狠敲了两下自己的脑袋,深呼吸两口气,默念,“这是新的开始,这是新的开始……”如此反复在心中默念数遍之后再次振作起来,将自己简单的物件打包收拾好,走出这个待了七年的小窝。

外面的马车已经备好,吕天放只是个伴书童,身份低微,只能跟随马车,以腿代步跟随其后。

王屋山是群山中最高的一个山峰,因为这里最接近天,对与修炼天昊功有莫大的帮助。但是,山峰险要,气候极端,寻常人呆久了对身体相反有害无利。作为王屋山的家丁,都会传授一套天昊功入门心法,以修炼身心。吕天放自然也享受了这样的待遇,虽然是王管家的远亲,但没有得到别的优待,和其他家丁修炼的是一样的入门心法。入门心法很简单,只是吐纳的要领,以及如何将寒气导出体外,以免寒气淤积于脏器和经脉之中。吕天放这几年坚持修炼,锻炼的身强力壮。一路跟着马车倒也不觉得吃力,时间久了,赶车的马夫也慢慢有点惊讶。

下山用了将近两天的时间,抵达山脚,上了官道,一直闷在车厢中的小少爷掀开窗帘露出欢天喜地样子。这几天可把他给憋坏了,自大上山之日起,他就被逼不得擅自离开母亲十步远,以免受了寒气,影响日后的修炼。

小少爷名叫寅天浩,和吕天放年龄相仿,比吕天放还要小两岁,是寅郑岗的孙子。寅郑岗和吕老爷是过命的兄弟。寅天浩师从极乐天,修炼阴阳双极功,需要找一个修炼寒气功法的人陪其筑基。寅天浩本是女儿身,奈何寅家人丁不旺,九代单传,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叫寅天铮,长她两岁,被全家人当做宝贝疙瘩,就怕有丁点闪失,而她因为根骨极好,被家族中的长辈指派修炼,化作男儿身,以应付族中对外的印象。

本是女儿身确需按照男儿身的模样生活着,这样的日子对于她来说是一种煎熬。

刘夫人也下了车,用冷漠的目光看看了四周的情况,然后发令,“继续上路吧,天黑前赶到云来客栈,今晚在那里歇息。”刘夫人并没有回到车厢中,而是坐到了马夫赶车的位置,而马夫则下车赶马走路。

吕天放一直跟在后面,居然没有落下分毫,也没有喘气或者大汗淋漓。刘夫人看在眼里,一副十分满意的样子。

到云来客栈的这段路虽然是官道,但官道两侧都是茂密树林,最易遇到林间绿匪,车道不宽只够两辆马车并行,因为人烟稀少,倒也不显得拥挤。除了林间的鸟语花香,车轱辘的滚动声,以及马蹄蹬地的嗒嗒声,林间显示出一片祥和之态。

午后近黄昏时分,距离云来客栈也就一个时辰的路程的时候,马夫人原本已经放松的神经一下子又绷紧了起来,因为她感到了一丝危险的临近。

“嗒!”牵着车的马停了下来,马夫人站了起来,对寂静的前方扫视一遍,蓄了一口气,暗含内力缓缓吐出,“前面的朋友,是好汉就请现身吧。”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丝毫动响,马夫人又喊了几声,依旧没有任何反应,马夫人眉头微皱,难道这几天赶路,太累有点敏感?但是,马夫人依旧不敢放松警惕,招呼一直跟在马车后的吕天放,“到前面去看看。”

吕天放不由有点傻了眼,这么快就成炮灰了,但是多年来养成听从吩咐的习惯,带动着有点疲惫的身体冲了出去。

多年的修炼,吕天放的身体还是很强壮的,蹬蹬地就冲出去几十米远,一个急停,然后回头看看站在车上的马夫人,挥了挥手表示安全,马夫人则做了一个手势,示意继续往前走,同时招呼马夫继续赶车跟上。

才走出去几百米,忽然吕天放发现四周渐渐弥漫起了白雾,透着黄昏的昏黄,四周显得诡异起来,吕天放走两步,回头看看身后跟着的车队。

雾气越来越浓,浓重到都遮蔽了最后一缕黄昏,周围一片死寂,吕天放也停下了脚步,心脏狂跳不止,粗重的喘息从吕天放口鼻中传出,自己感觉快透不过气来,血液急速涌入大脑,让吕天放不由得头晕目眩,居然就这么直直地晕倒了。

晕倒的吕天放忽然身上发出幽幽的青光,然后一闪一闪的,吕天放整个人就这么消失了。就在他消失片刻之后,两个黑衣蒙面人闪现出来,环顾四周,

“找到人没有?”

“没有。”

“继续搜。”

两个黑衣人去又复返回到吕天放倒下的地方。

“还是没有?”

“没有。”

“这迷雾的功效快到了,我们必须闪了,给马夫人认出来又是一件麻烦事。”

“真见鬼了,怎么就找不到呢,明明看着就在这附近的呀。”

“算了,算她运气好。”

“走。”黑衣蒙面人消失了。

躺着的吕天放终于醒了过来,两眼一睁,环顾四周,双手将自己自上而下摸了遍,未发现异常,一下子坐了起来。看到旁边有位姑娘,刚想开口,忽然觉得头晕目眩,一下子又躺了下去。

穿着蓝碎花衣的姑娘,也发现了这边的状况,起身过来,扶起吕天放,“不要心急,你已经躺了两天了,一直没吃过东西,身子有点虚。”边说着,将一颗药丸塞进吕天放的口中,并端起茶几上的茶杯给吕天放吃药。

药丸顺着茶水进入要胃里,合着茶水迅速溶解,化作清流四散到全身各处,吕天放缓缓苏醒过来,也有了力气,睁开眼盯着蓝碎花衣姑娘含笑拱手作揖,“多谢姐姐照顾,敢问姐姐怎么称呼?”

“呵呵,嘴边真甜,难怪夫人喜欢。我姓蓝,叫我蓝姐就行了。这里是云来客栈,夫人让我留下来照顾你的。”

吕天放心中一阵翻腾,马夫人已经离开了?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要多心,夫人有要事先行上路了,说等你恢复了就立刻启程赶过去。”蓝姐起身从桌上的棉包窝里盛了一碗热粥,再加了点咸菜端了过来,“来,喝点粥,肚子一定饿着吧。有什么想问的,等吃饱有力气了再问。”

吕天放,没有抗拒的,伸手端起热粥,方才觉着腹中空空如也,一阵强烈的饥饿感袭来,一口猛吸,带出“嘶嘶”之声。一连灌了四大碗粥方才觉着全身暖和起来,手上也生出力气来,“谢谢蓝姐,我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再休息一晚,明天就可以出发追赶马夫人了。”

“呵呵,年轻就是好,恢复就是快。好,没什么事情,你就好好休息,我也不打扰你了。有事情你就叫我,我就在你隔壁屋。”蓝姐微笑着说完,将桌上的碗筷收拾好就退出了房屋。

等蓝姐退出屋,关上门,吕天放下床浆水洗了把脸,将煤油灯吹熄,静里门口,屏息凝听,再三确认没有声响后,方才重回床上,盘腿坐正,祭起阴阳鱼尾手势,吐纳呼吸,调理内息。

一夜未眠,修炼一夜,吕天放感觉丹田都有一股热气盘旋上升,走遍四肢,舒坦无比。

蓝姐是马夫人的一位外务干事,早在马夫人上山前就已经在此客栈驻扎打点前瞻。蓝姐也是马夫人一手扶持上来的近身之人,马夫人不方便出手的事情大都由蓝姐代为处理,也是这层缘故的关系,在功夫上,蓝姐也得到马夫人不少的指点,也练就了一身不俗的功夫。

天一亮,蓝姐又来看望吕天放,见其起色恢复极好,也未作太多唠叨,直接吩咐备了马车上路了。因为要照顾吕天放的身体,蓝姐和他都待在车厢内,两厢无语。

赶了四天的路程,进入大漠。干燥、炙热的天气和稀松的流沙,马车已经没有作为了。蓝姐熟门熟路的来到一家客栈,牵出四匹骆驼,其中两匹骆驼的驼峰上挂满了粮食和水。吕天放第一眼见到骆驼,很有些惊讶,“蓝姐,这是什么马,怎么还有两个峰?”

“呵呵,这叫骆驼,又称沙漠绿洲。我们接下来的路程可全靠他们了。”

“接着这个”,蓝姐将一个青苹果抛给吕天放,再指指一头骆驼“喂它,待会儿你就骑这头骆驼。”

吕天放接住青苹果,一股淡淡清香飘逸出来。吕天放有些小心翼翼的将青苹果递到骆驼的嘴巴前,这头骆驼还是很领情,伸出舌头将青皮果一卷,送入嘴巴,嘎巴,嘎巴地咀嚼起来,半响,满意地冲着吕天放打了一个喷嚏,一口白沫,弥漫着青苹果的香味扑面而来。吕天放不由得苦笑起来,怎么连个畜生也要欺负他。蓝姐被吕天放的一副惨象给逗得不由咧嘴笑出声来。

蓝姐细心给吕天放讲了驾驭骆驼技巧和注意点,两人启程了。

顶着大太阳在沙漠赶路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长时间生活在山巅,习惯了寒风冰露的吕天放非常不适应这样的环境,才半天的时间,吕天放就被太阳烤的头晕眼花,先前还奇怪蓝姐怎么大热的天还用厚布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了,猛灌一口水之后从骆驼身上的挂包中取了一件先前就准备好的大毛巾将自己也裹得严严实实的。起先还异常难受,等熬过一段时间适应之后,就感觉好多了。

相较于吕天放的窘态,蓝姐可就自如多了,毕竟久居沙漠,一应注意事项又都早已准备充分,从容不迫。蓝姐骑着骆驼走在最前面,携带食物和水的骆驼居中,吕天放吊在最后。因为骆驼都是由纤绳连在一起的,而且这些骆驼自小就受过训练,只要有带头的领路,随后的自然跟紧着,并不需要特别驾驭。吕天放在这种天气下,虽然已经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了,但是依旧没办法完全适应,整个人几乎处以一种迷离状态。吕天放虽然练有内功,但是属性却是火,本是用来抵御寒冷的,在这种环境中就像是火上浇油,稍一用功就感觉真个人的血液要离体一般,根本不敢运功抵御。

“咚”一声异响传来,蓝姐不由回头一看,吕天放居然中暑晕倒。

蓝姐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下骆驼,跑过去将倒地的吕天放扶起。满地的沙子虽然滚烫,但是却有缓冲的作用,吕天放除了一脸的沙子和灰尘外,倒是毫发无损。蓝姐倒了点水出来,润了润吕天放的嘴唇,然后将吕天放平放在沙地上,默运玄功将两手分别置于吕天放的额头和胸口,只见一股淡淡的白雾蓝姐的手间弥漫出来,片刻后,吕天放原本红扑扑的脸恢复过来,急促的呼吸也缓和了许多。

还没有完全醒过来的吕天放被蓝姐像一个麻袋一样,拦腰绑到了骆驼的身上,一颠一颠地赶路。

入夜的时候,吕天放才恢复了清醒,气温也降下很多。望着连绵起伏、一望无垠的沙漠,吕天放第n次问,“蓝姐,我们还要走多久才到?”

对于吕天放的问题,蓝姐已经有些无语了,因为现在就算吕天放睡着了,也会不时喃喃自语这句话好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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