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掀开一旁的车帘,花吏煙低声说道。
百里家族。
作为大轩国最大的一个家族,这里不仅处于最奢华的地段,百里家族所制作的魂器也占据了整个邬川大陆。
恍若宫殿的家族中,只听几道叹气声从书房中传了出来,正前方,一黑袍中年男人此时眉头紧锁,冲着下方跪落在地的几个人说道:“兵器库中尚还有一个家师所制造的落雨冰针,既然什么也看不上,就将落雨冰针送给二小姐做生辰礼吧!”
“是,家主”几人听后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释怀,唉,京城中谁不知道百里画屏最过刁蛮?可是偏偏家主对她最为宠溺,要不是有家主的庇佑,作为二小姐府中的他们,恐怕早就被她欺凌的不成人样了,这不……一个女儿家的生辰而已,二小姐居然急不可耐的派他们来问家主有没有准备好礼物,生怕家主会忘了似的,活这么大,真心没有碰到过这么难缠的女主人。
“家主……”此时门外走来一个下人,穿过长长的宫殿,下人看向桌前做的男子,低头恭敬的抱拳说道:“家主……帝阴殿下来府上了”
“帝阴殿下?”百里家主眉头立马蹙起,低头看向下方的几个男人无声的驱赶他们离开,几人见后,立马退下。
只听下人开口说道:“家主,昨日问尘公子从公主府中救出了大皇子,想必是被帝阴殿下发觉了身份,今日她来说不定是来向我们来要人的?”
百里家主听后眉头微蹙,冲着他说道:“问尘侄子现在人在哪里?”
“应该在兵器楼中!”
“让人带大皇子到前殿,如果帝阴识趣,尚还能保住大皇子一命!”若是不能,百里家族就只有和公主府为敌了。
毕竟是家主,处理的作风自然有自己的道理,也许是深知帝阴殿下的性情,与其躲躲藏藏,倒不如正儿八经的去面对,或许只有让帝阴殿下知道大轩皇室中的事情并不单单影响着皇室,更牵扯着整个大轩,她才能够知难而退。
听到家主的命令,下人立即听话的离开。
府外,兽疾车在百里家族门外缓缓停了下来,花吏煙冲着肩膀上好似睡着的女子说道:“到了,下车吧”
“嗯”微微点头,秦煞抬脚便跃出了马车。
跟随着花吏煙进入府中,秦煞抬眼环视了一圈诺大的地方,眉头微微挑起,刚才出马车时她看到了门上的牌匾,花吏煙带她来的乃是百里家族,心中顿时有些好奇这百里家族是干什么的?
“殿下……这边请”府中下人恭敬的弯腰领着他们朝着右手边走去,进入了前殿中。
刚步入殿中,只听前方传来一声沉劲有力的声音:“帝阴殿下来府中,本家主真是有失远迎啊”
花吏煙微微眯眼停下了脚步,眸子目光顿时看向了正坐上喝茶的黄袍男子,花廷深就跟没事人一样蹙眉看向她爽朗的说道:“本皇子原以为家主是在骗我,没想到真的是帝阴过来了啊!”
从花廷深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花吏煙身着宽大曳地长裙,脸上露出一丝低沉的光芒。
听到熟悉的声音,花吏煙背后的秦煞顿时蹙紧了眉头,因为花吏煙的身高宽大,她又一直是默默的跟在她身后,所以他们还没能发现她的存在。
眉头顿时蹙起,秦煞站在殿门口抬眼看着眼前的女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想起昨日花廷深对她使了情香手指便紧紧的捏在了一起,昨日她迷糊中听到有人救走了花廷深,却不知道是谁救走了他,现在花廷深也刚好在百里家族的府中,那么……花吏煙定是故意带她过来的,什么拜访,原来是刻意利用她来了。
就在思索间,眼前高大的身影缓缓动了,花吏煙勾唇嗤笑似的抚摸着袖口,抬眼看向百里家主,微微移动开自己的身体。
唰的一下,秦煞只觉有数道目光射在了花吏煙身后的自己,微微抬眸,目光正好对上花廷深,只见他身形一颤,脸上的面部表情错综复杂。
看着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神仙姐姐,花廷深清秀不再,猛地捏紧手中的杯子恶狠狠的瞪向了花吏煙,该死,她对神仙姐姐做了什么?情香之毒需男人解,花吏煙是不是让男人糟蹋了神仙姐姐的身子?花廷深顿时咬牙切齿的看向那一摸黄色身影。
只见花吏煙缓缓坐下,冲着门前站着的秦煞招手说道:“过来,站在本宫身边。”
百里家主目光立马看向了眼前的女子,眸光顿时蹙起,随后冲着花吏煙询问道:“这女子看起来有些熟悉,不知是殿下的什么人?”
“她是本宫最近寻觅到的一件尤物,如今是本宫身边的辅魂师!”缓缓解释出声,花吏煙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了花廷深身上,只见他面色冷沉,似要冲上来对她动手,见他越生气,花吏煙心中便越开怀,呵,花廷深似乎重活一世已经不知道什么是隐忍了,啧啧,原来他的底线是一个女人啊,今日这趟来的挺值!
看着得意的女子,花廷深冷笑一声,讽刺的看着花吏煙说道:“辅魂师级别都应该达到玄者的境界,帝阴殿下随便便请来一个不入流的女人做辅魂师,会不会太草率了?”
不入流?说她?秦煞闻言唇角勾起一丝妖娆的笑容,抬脚便走到花吏煙身边站着,柔声细语的在花吏煙耳边说道:“姐姐,这人谁啊,居然长了三个嘴巴,好吓人啊……”
“噗~”听到秦煞的形容,花吏煙喜笑颜开,妖异的目光顿时打量在花廷深的脸上,勾唇而笑道:“本宫的辅魂师就不麻烦大皇子费心了,以本宫的魂力,何需辅魂师?只要她能够陪在本宫身边就足够了!”
“哈哈……看来帝阴殿下对她宠爱极深啊”百里家主立马开怀的笑出了声,眼睛不时的落在秦煞身上,心中微动,真的是越看越熟悉呢,这一颦一笑,这一举一动,都像极了他的一个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