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后方女子离开的脚步声,某貂眼睛骨碌碌微转,轻声冲着秦煞说道:“老大,她走了”
秦煞听后,唇角抿起,坐在地上低头看着某貂说道:“花吏煙是不是怀疑我了?”
“不会啊,你演的很好啊”某貂立马开口说道。
是吗?秦煞摸了摸下巴,随后眯眼看向某貂说道:“这几日你还是躲在我的丹田中好了”万一花吏煙知道她装的,只怕红红会很危险。
离开的花吏煙眼神中闪过一道冷锐的光芒,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若是百里问尘喜欢上了秦煞,那她还怕不能将百里问尘收为麾下吗?她相信以秦煞的资质一定不会令她失望的,负手而立,花吏煙唇角勾起了一道弧度,只听一暗卫从后方走来,看向花吏煙低头说道:“殿下,天澜学院府前长老失踪了”
目光冷沉,花吏煙听后脸色顿时微凝上一层冷寒,撇了一眼魂力殿蹙眉说道:“立马派人封锁消息,记住,千万不要让百里问尘知道!”
“殿下是想亲自彻查?”
彻查?在她看来能够困住府前长老的唯有一人,“如果本宫没猜错,长老失踪一事一定和皇后有莫大的关系!呵,她以为要挟府前便可以联合天澜学院的力量击溃本宫吗?本宫岂会让这女人得手?”
原来是皇后,暗卫听后立马低下了头,花吏煙深邃的看向对面的魂力殿,抬手一挥霎时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皇宫的一处,皇后宫殿秘道里,一身华服的女子看向眼前的男子笑着说道:“府前,你还记得这是哪里吗?”
府前长老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向眼前华服的女子脸上顿时一惊立马便低下了头,捂着头昏脑胀的脑袋低吟了一声说道:“皇后娘娘,你把老夫弄到这暗秘道里做什么?”
“现在的你可真是个苟延残喘的人啊,没有了当年的那股风流劲,本宫记得你还是皇上身边侍卫之时,最喜欢入的便是这秘道,因为这可是你和本宫私会的好地方”
府前听后脸色顿时苍白了下来,哑着嗓子说道,“皇后娘娘,这都已经是二十年前的旧事了,我现在可是府前,而你早已经荣登皇后,为何还要旧事重提”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喜新厌旧的人,哼,你可别忘了,如今你得到的这些是默默在背后帮助你的,怎么?如今本宫有难了,你想忘恩负义不成?”
府前听后立马从地上爬起身,抬眼看着眼前的女子说道:“其实就算皇后不说,我也知道皇后绑我来的目的,你想利用我来煽动天澜学院对付帝阴殿下,对吗?”
“这么些年了,还是只有你最了解本宫”皇后听后欣喜的看着他。
却不想府前一口拒绝道:“正因了解你,所以我才要来劝阻你,收手吧,你是斗不过花吏煙的!”
“你说什么?你让本宫收手?哼,这是你应该说的话吗?”猛的怒吼一声,皇后猛的一把拽住他衣服,咬牙切齿的说道:“本宫忍了这么久,好不容易令国师将本宫的孩子医活,你居然告诉本宫要收手?哼,你觉得可能吗?”
“花吏煙若真的能够受到天澜学院的控制,你觉得他会答应让我成为府前这么重要的位置吗?还有,你和我之间的事情,就算没有人说,花吏煙难道心里不清楚吗?她那么警惕的一个人,我能活下来都算是上天眷顾了,可你现在无疑不是想要让我和天在抗争,和花吏煙以卵击石啊!”
“哈哈,你居然恐惧她?花吏煙不过就是一个贱女生的杂种而已,要不是当初本宫宽容,她早就死了,大轩的位置是皇上留给廷深,本宫不希望有任何阻拦廷深,你帮帮本宫吧,只有你才能帮得了我”
“皇后,如今的实权不在皇上手中,是在花吏煙手中,就算赔上整个天澜学院魂者的性命,也不可能会伤得了花吏煙的!”府前脸上露出沉重的心情,眼前的女子想杀花吏煙,他又何尝不是,想当初大皇子中毒死掉一事一直是个迷,可他却知道这一切都是皇后做的,皇后想要在宴席上毒死花吏煙,可却被她识破故意调换了酒杯,让无辜的大皇子喝了下去,这才导致大皇子不幸离世,如果没有她做的这一切,大皇子就不会死,如果大皇子不死,花吏煙又如何可以趁机得到皇上手中的兵权呢,虽然只是短短几年,可是她却成了大轩的战神不是吗?
“看来你今日是注定要冥顽不灵了!”皇后顿时沉声开口,看向他的目光中闪过一道狠辣的光芒。
府前脸色微黑,只见后方立马浮出了一道暗影,伸手一勒,猛的用一根银丝勒住了他的脖子。
“咳咳咳咳”反应过来的府前脸上划过一道恐惧感,看向眼前的女子指着她说道:“皇,皇后,你,你要”
“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就别怪本宫心狠了,本想着如果你愿意答应本宫,本宫会不计前嫌的和你重归旧好,呵,可是你张口闭口都是花吏煙,一个杂种而已,难不成能够比得过本宫的孩子?”
看着眼前蛇蝎般的女人,府前苍老的容颜上满是恐怖,挣扎着从手心出挥出黑色的魂力球就要击向身后的男人,只见男人似乎早就有所行动,抬脚猛的一踢飞向了他的身前。
府前看着男人的面容,顿时睁大了瞳孔,“是,是你”
“是我”男人猛的张口笑道,随后银丝猛的一拉,咔嚓一声便削掉了他的脖子。
“哼,这么死,便宜他了”顿时扔掉了手中的银丝,男人缓缓的转过了头,皇后见后摸了摸头发,眼睛里闪过一道低沉的光芒,“没想到你居然杀了他!”
“怎么,难道皇后娘娘心疼了?”
皇后听后猛的眯起了眼睛,看向眼前的男人开口说道:“国师杀人,本宫还是头一次见到!”
“以后皇后娘娘还会再看到的!”说话的正是大轩国师,苍老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沉重的光芒,跨过府前的尸体,国师立马看了一眼眼前的秘道,冷笑道:“花吏煙对天澜学院关注的颇多,书院中但凡有些风吹草动,必然逃不了她的眼睛,府前如今已经死了,我们必须尽快让人取代他”
“这些,本宫早就已经安排好了”话落,皇后猛的拍了拍手掌,只见后方秘道中走出了一个男人,男人看向他们恭敬的低下了头:“属下参见国师,皇后娘娘”
“他是谁?”
“这是本宫养了许久的奴录,起初只是供本宫玩乐的戏子,可本宫发现他很是擅长易容术,便留在身边了”
“哼,可靠吗?”国师听后不屑出声,眼睛里猛的闪过一道鄙夷。
男子听后,立马抬手拿出一把匕首,猛的便刺中了心口处,皇后见后吓了一跳,顿时低吼道:“你这是做什么?”
“府前失踪,如果完好无损的回到天澜学院,根本不会有人信服的,所以奴才选择刺伤自己以求做到最好!”话落,男子咬牙爬到了府前身边,看着地上的一颗头后,猛的拔出匕首擦干净后朝着府前的头颅上挥去。
咯吱咯吱骨头社的脆响声传入国师耳中,国师赞赏的看了一眼男子后抬头望向皇后说道:“既然皇后已经将事情安排妥当了,事不宜迟,本国师现在就去百里家族接回大皇子”
“百里家族?你说大皇子在百里家族?”皇后听后眉头猛的蹙紧,抬脚走到他身边冷声质问道:“廷深不是在大皇子府吗?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本宫?”
“看来皇后娘娘还不知道大皇子府中发生的事情”
“说,本宫现在就要你告诉我”
“大皇子昨日宴请皇族子弟参加宴会,花吏煙也在邀请之内”
“你说花吏煙也去了?廷深为何要邀请这个杂种?他难道不知道那个杂种早已今非昔比,万一她要是下杀手该怎么办?”
“可是咱们的大皇子根本无所畏惧啊,本国师一再和他强调花吏煙如今阴情不定,可是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亲自带人闯进了公主府中,要不是百里问尘出手相助,现在只怕早就被花吏煙杀了。”
“你说什么?”皇后听后身体顿时一颤,猛的朝着后方退了两步,脸上顿时苍白一片,咬牙说道:“为何此事没有人和本宫禀报过?”
“本国师也是今日才知道的”黑沉着脸,国师手指猛的攥紧在了一起,此事说来他也有所疏忽,他以为昨日宫殿中与女婢翻云覆雨的真的是大皇子,可没想到今日走出来的居然是几个低贱的下人,仔细一逼问才知道大皇子昨日还是带人闯入了公主府,坏就坏在,他居然没有阻拦花吏煙回府,如果早那么一步,或许大皇子也就不会飞花吏煙撞到。
“好一个花吏煙,居然真的敢对廷深动手,哼,本宫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杀了你“皇后猛的咬牙出声,立马看向身旁的男子,蹙眉说道:“准备好了吗?”
男人听后,立马从府前头上撕下整张脸皮,看着血淋淋的窟窿架子,男子顿时将脸皮探在手中说道:“皇后娘娘,奴才都已经准备好了!”
话落,皇后娘娘唇角中浮出了一丝冷笑,花吏煙,很快,你的死期就到了。
帝都,九千岁府,红色丝幔围着的房间里,一袭血红色长袍的摄封焰殇斜靠在榻上,望着跪在一旁的男人冷笑一声,勾唇说道:“你来九千岁府上爷找所为何事?”
此人正是夜成风,夜成风老眸微动,半跪在地上抱拳说道:“微臣请求九千岁替微臣找到庶女夜娆?”
封焰殇听后,微抿的薄唇上缓缓勾起,翻阅书籍的手放在了腿上,看向下方的男子书籍轻拍在大腿间,开口说道:“夜将军是觉得本宫很闲是吗?”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夜成风听后吓的顿时低下了脑袋,随后开口说道:“微臣听说小女入了迦罗学院,可是在报道时迦罗学院没有任何小女的踪影,再加上五国的魂者都寻找她,微,微臣也是束手无策啊,翻遍了整个帝都,微臣的人也没有任何小女的下落,九千岁能否帮帮微臣?”
缓缓从椅塌上坐起,封焰殇红眸微动,抬眸看向宫殿外的人,慵懒的站起身将手中的书籍随意的丢在桌上,只听啪的一声,桌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夜成风浑身哆嗦到不行,趴在地上的脑袋连抬都不敢抬起,微微咬牙,心中满是冷意,要不是皇上朝着他逼要夜娆,他怎么可能会来这里招惹这个男人。
“千岁,微臣恳求你指条明路”
“千岁”门外的男子顿时进入了宫殿里,看向那跪在地上的男人再次将目光看向封焰殇,只见封焰殇负手而立,慵懒的开口说道:“轰走”
轰走?夜成风听后猛的咽了咽口水,只见一旁站着的人顿时开口说道:“夜将军,请吧!”
气的面色黑沉,夜成风猛的抬头看向前面的男子说道:“九千岁,微臣知道,你一定清楚小女的下落,还请告知微臣”
“不要再让爷说第二次”清幽的声音回荡在宫殿中,封焰殇红眸中一闪而过一抹杀意。
夜成风咬牙切齿的站起身,袖子中的手指紧紧捏在一起,看向眼前的男子立马低下头说道:“微臣这就告辞!”话落,抬脚便离开了九千岁府。
暗卫撇了自家爷一眼,立马跟在了夜成风的后面,只见凤九辞握着一条长鞭顿时走了过来,看着灰溜溜从身边离开的夜成风,凤九辞高傲的一挑眉,冷喝道:“给本小姐站住!”
刚受一肚子气的夜成风听后立马停了下来,只见一年轻女子回过头冲着他质问道:“你是谁?为何会从舅舅宫殿里出来?”
舅舅?夜成风眼睛顿时眯在了一起,黑着脸说道:“你说九千岁是你的舅舅?”
只听啪的一声,凤九辞甩袖一挥,长鞭顿时抽在了地上溅起了满地的灰尘,怒喝道:“本小姐是在质问你,你哪来的胆子居然敢质问起本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