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冠霖今刚参加完大帅的寿宴,回来坐车经过画廊,刚好就遇到了沐景颜。
自从上次的话剧演出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
“冠霖哥。”
司机下车开门,沐景颜坐在钱冠霖的旁边。
“这么晚才下班,你们老板还真是资本家。”钱冠霖心中已经颇有微词,他为沐景颜牵线搭桥,可不是让他们画廊赚取她全部的劳动力的。
“我们老板对我挺好的。”左右这间画廊是杜芊芊家的,沐景颜心里感激还来不及,“你不知道,我们画廊薪水高,还有西洋画师,最近我都在跟着他学油画。”
“哦?”钱冠霖替沐景颜感到高兴,他话向来温文尔雅,论气质他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商人,更像是一个学者,“你剪头发了?”
沐景颜点零头,一副求表扬的表情:“怎么样?”
“还挺好看,不过,中西女校你是第一个。”钱冠霖心知沐景颜不像她长相那般乖巧,她正如女校的校训一样“live,love and gro”,有着独立,自由的人格魅力。
他对沐景颜宠爱归宠爱,但是每次见到她,不自主地变成了如父亲如兄长的角『色』:“记住,以后千万不要这么晚回家。现在时局不稳,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了,表哥。”
……
薄煜珩没有继续留在元华大酒店,脑海里,只有想见她!想见她!
他才开到画廊附近,就看到沐景颜上了一辆车。这辆车刚刚出现在元华酒店,而坐在后座上的正是钱冠霖。
她是不是巴不得见到钱冠霖!她看他眉开眼笑的样子,是多么开心。
她真灿烂的笑脸,他薄煜珩何曾看到过!
二十分钟后,钱冠霖把沐景颜送到了沐公馆。没有任何逗留,他便离开。
钱冠霖走后,薄煜珩把车停在沐公馆附近的电话亭前,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他何曾为一个女人费那么多心思,又何曾为一个女人和父母亲不和。大帅府的孩子是残酷的,站在最顶端,就得承受权利和位置给予的重量。他和两位兄长十几岁就跟着父亲东奔西跑打仗,身上的伤无数不,大哥的婚事不能自己做主,娶了自己不爱的女人,而自己的二哥,在刚成年的那一年,因为边关战事染上了重病,死在了边关。父亲的话是军令,他只能服从!为了沐景颜,他不惜对抗自己的父亲。
可是,她没心没肺。然,他现在只想见她!
“铃铃铃!”电话响起,沐景颜才洗了澡,正坐在窗边擦湿漉漉的头发。
“喂?你好。”这么晚,是谁?沐景颜还给杜芊芊留过电话号码。
“出来!”薄煜珩命令道。
“都这么晚了,我要睡了。”大笨钟显示的时间是晚上十点半,薄煜珩是疯子吗?这么晚来找她。
“你是要我把你拽出来?”薄煜珩已经开始不耐烦,她就不能乖乖听话吗?
“你在哪儿?”
“出门右转,你就可以看到我……”电话毫不留情的挂断。
他还真是霸道无理!听到电话那边传来断线的声音,沐景颜心里默默骂了薄煜珩无数遍,“变态薄煜珩!混蛋!王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