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后的钟声响起。
“景颜,你出来一下。”沈亚楠收拾好讲义,叫了一声景颜,最近关于她的传闻不少,加上今上课许连翘有意识针对她,所以他觉得有必要找景颜谈谈。
“好。”景颜阖上了书本,跟着沈亚楠走了出去。
教学楼前有一片林荫,林荫前是一个喷水池。此时,人来人往,但是并不多。
“景颜,你最近怎么样?”他不拐弯抹角,意思是他大概知道一些,“如果需要帮助,尽管来找我。”
景颜笑着摇了摇头:“我挺好的。”
“听你现在一个人搬出来住了,女孩子在外,一定要保护自己的安全。”沈亚楠能的只有这么多,有女孩的地方就是是非之地,除了自己,别人很难帮得了她。
“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没什么事,你先回教室吧。”沈亚楠看了一眼三楼,她班级的教室,走廊边有不少女生在向下看什么,他很奇怪,这些大家闺秀平常学礼仪学知识,究竟学到哪里去了。
“等等,沈老师,我想问一下,昨下午你去过大礼堂吗?”
“没,我昨一下午都在教务处修正文案。”沈亚楠拧着眉心,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没事,我只是随便问问。”景颜只是确认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她抬起头看着楼上,许连翘正在看着她,眼神毫不畏惧,“沈老师,我先回教室了。”
……
钱冠霖看着桌上厚厚的一沓信,一言不发。
福叔终于从苏州回来了,真相无论是什么,都让人不会好受。沐镇安在谎,景颜是安茜怀胎十月的孩子,并不是从什么乡下抱养的。信件是安茜写的,大概上百封,没有拆封,全部都是没有寄出去的信。也是安茜写给沐镇安的。
那么又得回到最开始的地方,安茜的确是景颜的亲生母亲,沐镇安却不愿意承认景颜是亲生的。
以钱冠霖对安茜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做不守人伦的事情的。但是沐镇安为什么怎么认为,这得问他自己。
他不安地敲了敲桌子,看着窗外的紫竹林,外面雨潺潺,也不知道,景颜来了没樱
他这边在琢磨怎么解释,景颜来了。
“冠霖哥,你找我?”外面下着雨,景颜虽然坐着车,但是也被大风大雨淋湿了一点头发和衣服。
“坐吧。福叔,你叫丫头送点茶点进来。”
福叔退了出去,并且把茶室的门阖上:“好。”
“这是你娘亲的信件,在苏州的一家祠堂找到的。”开口很为难,钱冠霖不得不,“很抱歉,我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为你好,还是……”
“苏州?”景颜从就没去过,她的外公外婆早逝,安家由两个舅舅『操』持,因为一些原因,娘亲与他们很少往来,“这些都是娘亲留下的?”
“是,那个祠堂年久失修,都没什么人去了。福叔打听到你娘亲住的房间,这些信被藏在木地板下一个铁盒子里。这些信,都没有打开过,你可以回去再看。”
景颜拿着厚厚的一摞信,久久没有话。她和娘亲所住的楼,关于她的记忆太少太少,很多摆设,甚至于她喜欢的瓷瓶都被父亲以各种理由拿走。也只有她写的一些札记被景颜夹在书里才得以保留着,看信封的字迹,是娘亲写的无疑。
“景颜,其实,你不是抱养的。”钱冠霖轻咳了几声,注意她的反应,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你是你娘亲十月怀胎生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