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的脸黑的厉害。
可偏偏现在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你非要做到这一步吗?”安泽的眼睛似乎暗淡了几分,喉咙也是发紧,低声的说道。
看着似乎有些倦怠。
“简小姐,如果你有气的话冲着我来就好了,何必跟阿泽过不去呢?”
原本在安泽怀里瑟缩的女人,像是突然鼓足了勇气一样,伸手挡在安泽的前边,大声的说道。
像是保护小鸡仔一样的姿势。
温琬的身体也是紧绷着,能很清楚的看到她在颤抖。
从安泽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自己的新婚妻子为了保护自己,冲到前边去想要揽下所有的问题。
可是,温琬正对着简乔安的脸上,可不是那么大无畏的表情。
她的眼里带着嗤笑,嘴唇微微的张启,口型翻译出来的话,似乎也是在嘲讽简乔安现在的狼狈不堪。
温琬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明显的嘲弄,格外的刺眼。
甚至比身后的阳光还刺眼的厉害。
不得不说,这一次安泽可真是找了个好妻子,演技也是了得。
“冲着你来?”简乔安看着她这副样子,反而是笑了起来,声音也是极其的凉淡。
温琬看着她嘴角逐渐扩延的弧度的时候,骤然的有种不好的预感,可现在也不能就这么避开,毕竟演戏向来都是需要演全套的。
“简小姐,如果你是因为这次婚礼没请你来的话,那我代替阿泽给你道歉。”
温琬脸上原本嘲弄的弧度僵硬住,身体更是绷紧,这一次身体的颤抖是真真正正的颤抖了。
刚才挨的那一下可不是白挨的,脖子被扯出红痕的位置,还在隐隐作痛。
不停地提醒她,面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有多疯狂,多变态。
“道歉如果有用的话,我现在把你打残了,再说个对不起,是不是就能一笔勾销了?”简乔安嗤笑着说道。
这一次来之前,顶多就是愤怒,可从未迁怒过其他的人。
可是真正到达这里,才看的清楚,他娶来的这个妻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简乔安向来秉承的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的原则。
“简乔安!”
安泽的声音也是加重,直接把温琬拽到怀里,脸上带着怒意的看着她,声音也是满满的火气。
这样生疏且愤怒的叫声,像是一把刀,直接稳准狠的推进了她的心口窝里。
扎的遍体鳞伤,血流成河。
多久了,多久没听到他这么愤怒的叫自己的全名了。
之前就算是她闹的再狠,就算是她差点拆了这个房子,他也是一直纵容的姿态,可现在却为了这样的一个心机婊,视她为仇人。
“安泽。”越是哀伤冷沉到极致的情绪,简乔安越是平静,“我不欠你什么了,咱们算是两清了,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甚至希望从来没遇见过你。”
这样的话狠狠地撞击到了心底。
安泽的身体骤然的颤抖了一下,像是什么东西突然间的抽离,抓也抓不住的飘渺。
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着她的样子,所有的话却像是梗在喉咙里一样,根本说不出来。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匆匆的过来,看着神情慌乱,伏在安泽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有些声音没控制住力道,断断续续的传出来。
似乎是主公司的根基手段,好像什么生意出了点问题。
“你他妈闹够了没有?!”安泽的眼里似乎都在冒火,狠狠地推开怀里的人,大步的冲着她走过去。
刚才眼底还残余的迷茫和留恋,现在全部被怒火给取代了。
“刚刚不还说两清了吗,现在算是什么,你是不是想玩垮我?”安泽压根没给她解释的意思,只是冷笑,“不辞而别的是你,现在回来装可怜的也是你,有意思吗。”
“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的,就算现在你弄垮了我。”安泽伸手指着自己,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道:“我也不可能跟条狗一样,巴巴的凑上去跪舔你!”
这样的怒火来的简直莫名其妙。
简乔安往后倒退几步,厉声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除了合伙的公司全部撤股之外,其余的一动没动,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
可是现在怒火中烧的安泽,已经任何的解释都听不进去了。
只是下意识的觉得,就是简乔安回来报复自己,毁了自己的婚礼,还害得自己的公司几乎要全军覆没。
那些曾经的情谊,也都被摧毁的一干二净了。
“敢做不敢当是不是?你别以为凭着你爸爸,我就不敢动你,我跟你说,我安泽就算是没了这公司,就算是一无所有,也不可能回头看你一眼!”
安泽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火气,也许是看她突然回来,也许是被这些糟心的事情逼的,甚至都没经过大脑思考,一股脑的都说出来了。
“如果能回到过去的话,我淹死在湖里,也不会跟你这样的蛇蝎在一起的!”
这话简直是诛心。
简乔安的瞳仁狠狠地收缩了一下,心脏早就疼的没知觉了。
麻木的疼痛,传遍全身。
她嘴角缓缓的勾起弧度,眼里黑蒙蒙的,像是明珠被覆上了尘土一样,偏偏她笑起来的样子却是格外的刺眼,像是开在暗夜中美到荼蘼的曼陀罗。
冥冥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骤然的断开了。
原来这样啊,原来不管是不是她做过的事情,都会被推到她的身上去,毕竟她一直都是任性刁蛮不顾后果的大小姐啊。
“怎么回事?”察觉到不好的温琬,急促的问刚才进来汇报的人。
那个人怔了怔,长话短说,大概的说了一下现在安家的状况。
还没听完,温琬的脸色顿时的难看下去,身体踉跄了几下几近摔倒。
她辛辛苦苦了那么久,不过就是为了巴上大腿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可还没等过一天舒坦的日子,特么安家要破产了?
“你个贱人!”现在的温琬已经顾不上形象可言了,锐着嗓子,扬起手,准备扇过去。
可手还没等落下去的时候,她的手腕被死死的钳住,钻心的疼痛几乎让她没力气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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