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会什么?”知府女儿扬着小脸,问道。
“本宫啊……”宁玉脸上浮现一抹奇异的笑,她手抚过身旁幽紫长剑,衣袖划过桌面伸展,长剑已然出鞘,横在知府女儿颈边,“会杀人。”
“啊!”
伴随着尖叫,一股子尿骚味扑面而来。
知府女儿短促的“啊”字过后,眼一翻,不怎么好看地晕过去了,脚边的地面湿成一片。
宁玉:“……”
咦~
宁玉一脸嫌弃。
这个还不如她的小妹妹呢。
她的小妹妹再怕也没晕倒啊,也没尿裤子。
妇人吓坏了,看着女儿愣了半天,才“扑通”一声跪地,哭喊道:“王……王姬饶命啊!”
丫鬟们尖叫一声,忙捂住嘴惶恐地往后退,面白如纸。
这个……王姬好可怕!
“是……是小女没有礼数,冒犯了王姬,王姬大人有大量……求王姬饶过小女……”妇人哭道。
“别害怕啊,本宫就是给你们鉴赏鉴赏本宫的剑而已。”宁玉懒洋洋道,收回剑横举在面前,手指在剑面划过,寒光映出美人眉眼。
我怎么,这么好看!
宁玉看着刃上美人,心情甚是愉悦,眉眼缓缓弯起来。
“也不知道令爱怎么回事?”宁玉关切道:“是身体太虚?还是看到本宫的宝剑太过兴奋?”
妇人:“……”
妇人哭的噎住,呆滞地看宁玉。
“怎么样,本宫的剑漂亮吧?”宁玉问,又得意道:“听说这把剑可是千金难求的宝剑呢。”
妇人:“……”
“是,是,漂……漂亮……”妇人眼泪把擦的,磕磕绊绊道。
“咦,你怎么还不送令爱回房诊断啊?”宁玉瞅瞅倒在地上,散发着尿骚味的知府女儿,看向妇人,一脸关怀殷切,道:“虽说令爱是兴奋过度,可这……也可大可小啊是不是,要是耽搁久了出了什么岔子可怎么办?好好的人儿……”
妇人:“……”
绿云:“……”
绿云默默咽口唾沫。
没想到王姬平日里看着乖乖巧巧的,一出招竟是这般凌厉的杀招。
这……哪个闺阁女子能受的住?
绿云看着昏厥过去的知府女儿,眼神有几分没有温度的悲悯。
可怜的姑娘啊。
“是,是……臣妇这就送小女回房问诊。”妇人道,“真是给王姬添麻烦了,还望王姬见谅。”
宁玉点下头,很是大度地摆摆手,“不麻烦,人命要紧。”
妇人:“……”
妇人朝宁玉福身一礼,忙支使着丫鬟婆子将人抱走。
门口守立的丫鬟忙提着小桶抹布进来,跪下将污秽的地面擦拭干净。
宁玉站起身来,垂眸将剑回鞘,招呼绿云,“走吧绿云,陪本宫出去透透气,顺便看看幻彩小三她们那边怎么样了。”
“是。”绿云垂眸应道。
在宁玉踏出门槛的时候,绿云转身看向擦地的丫鬟,声音淡淡却不容反驳,“我们王姬闻不惯异味,跟你们大人说一声,重新换个房间。”
“……是。”丫鬟颤巍巍应一声。
绿云转身跟上宁玉。
……
……
姜王宫,合欢殿。
“你说什么?”殷贵妃拿起珍珠璎珞的手一顿,斜飞的眉皱起,凤眸透出几分凌厉,“一个都没回来?”
“……是。”下首跪伏在地上的太监缩缩身子,跪伏的更加恭谨,“是全先生告诉奴才的。”
所有宫女惶惶跪下,大气不敢出一声。
“那个小贱人人呢?”殷贵妃问。
“听……听说太子一行人前天已经到了丰州驿站,估……估摸着今天就会到宜……宜城……”太监哆哆嗦嗦道。
“一群废物!”殷贵妃拂落一桌珍贵首饰,玉簪步摇落地摔碎,璎珞链子断开,金珠玉珠滚落一地,叮呤咚咙噼里啪啦,极是好听。
殷贵妃怒气稍稍平缓。
有眼色的大宫女见状,忙膝行几步爬过来,轻声劝道:“娘娘息怒,当心自己身子,一个山野村姑而已,哪里值得娘娘这般动怒。”
“哼,一个山野村姑,可是让本宫的七名高手都折了。”殷贵妃弹弹自己新做的蔻丹,凤眼斜斜看向宫女哼道。
“娘娘忘了,这次可是太子出行,明里暗里保护的人手不少,更何况还有赵将军跟随……”宫女道,“任何高手,在赵将军面前怕是都没有还手之力啊……”
“怎么,你的意思是,本宫是杀不了那个小贱人了?”殷贵妃看向宫女,目光凌厉迫人。
“奴婢没有那个意思!”宫女跪伏在殷贵妃脚边,头贴着地面,急急开口道,“奴婢,奴婢的意思是让娘娘保重自己的身子啊,不要因为不值当的人气坏自己的身子……”
“治水不是个简单的事儿,奴婢估摸着他们在常郡那边至少得待个半年,娘娘还是有机会杀她的,就算因为赵将军在,一时半会杀不了她,那她还是得回宫啊……”
“将来时间还长,娘娘何愁没机会杀那贱人?”
“哼,你倒是会说话。”殷贵妃冷哼一声笑起来,又睇向太监,“你出去告诉全成,说杀不了那个小贱人,他就不必回来了。”
“本宫养他,可不是为了放着当摆设看的!”
“……是。”太监应一声,爬起来躬身退出合欢殿。
殷贵妃望着太监离开的地方,抚着自己新做的蔻丹,冷笑。
那个小贱人,必须死!
她的如如,可不是谁都能欺负得了的。
还敢用刀挟裹如如。
想起她吓病了的女儿,殷贵妃嘴角的笑凝住。
小贱人!
真当自己有了一身嫡系血脉,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不知所谓!
……
……
几人商议完事情,宁泽出去,由赵平护送回到知府为他准备的房间。
刚端起丫鬟奉上的热茶,还没喝进嘴,就听见亲卫进来禀报的宁玉的光荣事迹。
宁泽:“……”
宁泽一时没端稳茶盏,差点烫着自己,忙将茶盏放下。
这个妹妹,太彪悍了吧。
他才一会儿没在而已,她就差点杀了个人!人啊!不是猪也不是羊!是朝廷命官的女儿!
宁泽怀疑人生。
这还是他亲妹妹吗?会不会是父王母后弄错了!
他记得姣姣小时候可乖可乖了!
连苍蝇都不敢打。
反观赵平,就很淡定了。
又没出人命。
他可是亲眼见过她用刀挟裹威胁安逸王姬,小姑娘现在好像还在养病呢。。
一个知府的女儿而已,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