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她的人,是废物!
所以宁安和知道那些人是她派的,一回宫就拿她女儿撒气?!
“王姬,王姬被安和王姬堵在馨巷痛打,奴婢们……奴婢们不是对手,罪该万死……”墨香俯首哭喊,“奴婢趁其不备,偷溜过来报信……”
墨香说话的时间,殷贵妃已经从座位下来。
殷贵妃走到她面前,一脚踢在她胸口,锐声道:“废物!本宫不想听废话,带路!”
几个妃子面面相觑。
看着殷贵妃一行人离开,妃子们对视一眼。
“安逸王姬被……被安和王姬打了?怎么会打架呢,这可是宫里啊,这成何体统,就没人拦住吗……”这位才入宫半年,才十八岁,年纪小,遇到事明显有几分无措。
一位妃子悠悠站起来,望着大门口消失的人影,美眸中兴味浓浓,声音脆脆,说起话来连珠炮似的:“这还用问吗?安逸王姬打小被贵妃娘娘宠的,眼睛长在了头顶上,谁也看不上,更别说从山野接回来的安和王姬了,这便罢了,偏偏人家还是嫡王姬,身份血统都比她高贵不少呢!”
“落妃姐姐慎言!”另一位妃子小声喊道,连忙扭头往四周瞧瞧,见周围没人,才松了口气。
“怕什么,宫女太监都跟出去了。”落妃白那妃子一眼:“再说,本宫说的也是实话。”
“不过这个嫡王姬,看起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呢,这下宫里有热闹看喽!”
落妃扶着宫女的手,翩翩而去,剩下二妃对视一眼,忙跟上去,笑喊道:“落妃姐姐等等我们呀,走这么快干嘛。”
……
……
殷贵妃到的时候,宁玉已经走了,宁安逸正趴在地上呜咽地哭,衣服凌乱,头发凌乱。
她低着头,看不到脸,却有鲜血从脸上嘀嗒落下,砸在地上。
粉色宫装上也有几抹血痕。
“如如!”殷贵妃松开宫女的手,朝宁安逸跑去,声音歇斯底里。
“母妃……”宁安逸抬头,泪眼朦胧看向殷贵妃,殷贵妃尖叫着跑来,宁安逸心中的惶恐不安稍淡几分,她想站起来,却因腿麻,站一半跌倒在地上。
宁安逸抬头,殷贵妃看清了她的脸。
女儿脸肿的根本就看不出本来模样,不仅如此,她还在流鼻血,鲜血浆染的满脸都是。
殷贵妃扑跪在宁安逸面前,一把抱住她,气怒交加,又忍不住担忧心疼,眼泪不受控制流下,“如如……”
“如如你没事吧,是不是很疼?都是……都是母后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被殷贵妃抱着,宁安逸渐渐安心下来,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绪又被勾起,呜呜哭起来,殷贵妃问话也只是摇头。
“快,撵轿,先回宫!”殷贵妃扶起宁安逸,朝宫女太监们吩咐:“请医师!”
“宁安和,她……怎么敢!”殷贵妃咬牙切齿道,“如如放心,母妃……母妃一定为你作主!”
殷贵妃来的路上已经吩咐人去报于颐王,她们回去不久,颐王便赶到了。
“怎么了怎么了?孤听说如如受伤了,如如为何会受伤,严重不严重?”颐王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大步走向内殿,图恩在后面跑的气喘吁吁。
医师正在给宁安逸诊脉看伤,殷贵妃也在一旁坐着,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擦也擦不及,宫女在一旁安慰她。
看颐王进来,宫女扶着殷贵妃起身行礼,医师正好把完脉,也转过来跪拜行礼。
“让开让开!如如呢?!”颐王绕开一大推挡在他面前行礼的人,走到床边。
看到床上的人,颐王愣了下。
“这谁啊,怎么伤的这么惨?”颐王叹口气,从床边退开。
“……”
起身的众人一顿,差点又栽下去。
颐王两步走到殷贵妃面前,不等殷贵妃张口就问道:“不是说如如受伤了吗?人呢?”
殷贵妃:“……”
殷贵妃眼泪掉的更凶了,她拉住颐王袖摆,软倒在颐王怀里,“王上你竟……竟认不出如如了……您看看,如如被打成什么样了啊……”
“臣妾可怜的如如啊……”
颐王:“……?!”
床上那个是如如?!
颐王惊悚地转身,两步跨到床边。
宁安逸脸上的血已经被人擦拭过,看起来没之前吓人了,只是脸还肿着,还是不对称的肿,大概是因为脸大了,眼睛也被挤的变成一条小缝,嘴巴也肿着。
整个人丑的不像样。
这么丑的人,真是如如?
颐王仔细看看,也就……眉毛挺像的,细细的柳叶眉,眉梢微微上挑,和殷贵妃一模一样。
“真是如如?”颐王抬头,不确定地再问殷贵妃一声。
“王上……!”殷贵妃哭的更凶了,“臣妾难道会认错自己的女儿吗?!”
颐王再看看宁安逸,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将凶手大卸八块,却更担心女儿,压抑着怒气问医师:“如如现在怎么样了?为什么不醒?”
医师朝颐王躬身行个礼,道:“王上莫担心,王姬这伤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看着严重,其实只是皮外伤,抹点消肿止痛的药膏就好了,主要还是吓着了,臣开些安神的药,让王姬早晚喝着。”
“真不严重?”颐王狐疑地看医师,看着明明很严重啊,这脸肿的就跟腚一样大了。
医师捻须道:“王上放心,老臣以性命担保,王姬定然性命无虞。”
这时,殷贵妃也凑过来问一句:“不会留疤吧?女孩子的脸可是很重要的……”
“不会,这伤不会留疤,只要王姬按臣的要求敷药便可。”医师道,“就算有疤,那也有玉生肌,只要伤口不算太深,都可以治好。”
医师说话间,已经写了两份药方出来。
“一副是外敷,一副是内服,哪位跟本官去药房取药?”
殷贵妃身后大宫女朝角落侍立的宫女使个眼色,宫女麻溜地上前接过药方,“奴婢跟您去。”。
医师离开,颐王一脚踢开床边的脚兀,怒喝出声:“谁?!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