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省长,”任大秘书按例将早晨的报纸和一杯白开水送进祈书凡办公室,不过今天报纸上多了一本书,“省长,这本书——呃,您无聊时可以打发打发时间”。
祈书凡瞥了瞥封面上两个俊美的漫画少年,“是什么书?”
“呃——”
祈书凡翻开封面,作者名并没有如他所想是郁采的笔名左采,按理说任绘应该不会无聊到拿一本言情来让他打发时间吧?
任绘再度欲言又止,祈书凡勾起嘴角,将脚边的袋子递给她,“小采说上次的事一直没找到机会谢你,这是她的一点心意”。
任绘急忙推辞,无奈祈书凡很坚决,最后只得收了。
“省长,我突然想起来,明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您需要提前准备一下,这本书我下次再送过来吧?”
祈书凡看着她期期艾艾的样子,勾起嘴角,“不妨事,就放我这,我有时间就翻翻”。
就在退出去的任绘打算着怎么趁祈书凡不注意将那本书偷渡回来时,祈书凡已经兴致颇高的看了起来——
任绘再度进祈书凡办公室时,祈书凡正认真看着第二天会议的材料,那本书仍躺在原地。
就在任绘暗暗窃喜时,祈书凡开口了,“派个人把这本书送给释之,就跟他说,他不看一定会后悔”。
“啊——”任绘一声哀叹,小采啊,我对不起你啊,尤其是对不起你刚刚送过来的那条项链啊!
傍晚,郁采准时回了家,一开门就嚷道,“阿姨,饭做好了吗,我饿了”。
屋子里没有回音。郁然之小朋友也没有如常过来问候,郁采只好开口问正埋头摆弄什么的祈释之,“阿释,然之和阿姨呢?”
“何阿姨接走了”。
郁采噢了一声。歪到沙发上,这才看清他摆弄的是一套茶具,“你在做什么,我们晚上出去吃,还是随便凑合凑合?”
祈释之抬起头,牵起嘴角,“不忙”。
郁采心中立即警铃大作,冰雕融化,非奸即诈,祈释之难得一见的笑容在她眼中立即染上了诡异的色彩。
“我刚学了功夫茶。请你尝尝,”祈释之说着当真开始煮水泡茶,修长的双手在淡淡的雾气中,映衬着淡青的茶具更是如玉似雕,郁采脑海中突然划过一连串的句子。“他略略倾着身子,右手执着象骨扇,舒缓而优雅的扇着,手指修长白皙,烟雾缭绕中竟比手中的象骨扇还白上几分……”
想到这,郁采不禁一个激灵,不对。大大的不对,这个冰块今天怎么会有这个闲情来跟她煮水泡茶?
“阿释——”
祈释之淡淡牵起眼梢,瞟了她一眼,复又垂眸凝望眼前的开始冒热气的小火炉。
“……只是那淡淡的一瞥,却似含尽天下风华,平时凛然不可侵犯的玉颜也似乎染上了一丝妩媚……”
郁采暗暗吞了吞口水。眼光飘往别处,啊,啊,阿释的风情啊,不能再看了。会犯罪滴——
两人一专注凝神,一眼神飘忽,一室静澜中清越的煮水声仿似溪水涓涓,质朴轻灵。
“为何不看?”
郁采更加郁闷,阿释今天吃错什么药了,还为何?你以为你学了考古就真的是古人啦?
祈释之唇边溢出一丝轻笑,“你不是说我煮茶的样子最美吗,为何现在又不敢看了?”
郁采惊的差点没从沙发滚下来,这是祈释之吗,这是祈释之吗,不会是某某水仙附体了吧,这么自恋的话也能说的出口?
在郁采惊的眼珠掉了一地时,祈释之缓缓递过来一杯茶,淡青的茶杯衬着素白的手指,仿佛清波碧水中的白莲让人呼吸顿止,“请”。
郁采受了蛊惑般接过茶杯,送到唇边。
祈释之嘴角化开一个诡异的笑容,迅速起身避到一边,那边郁采扑地一声将刚刚喝下去的茶全部喷了出来,呛的满脸的鼻涕眼泪……
十分钟后,郁采使劲的嚼着口香糖,嘴里那股古怪的味道却怎么也去不掉,话说祈释之那个天才到底是在那杯茶里加了什么材料啊啊!
“阿释,是祈书凡说要给你相亲的,你有仇找他报去,我是无辜的”。
“真的?”
郁采使劲点头,我郁某人真的很无辜啊!
“我改主意了——”
“你肯去相亲了?”
诡异的笑容再度浮上祈释之如玉的脸庞,郁采一个冷颤,背心开始发凉。
“一个人的确太孤单,所以——”祈释之脸上的笑容越发诡异,“所以,我决定你夫君的床以后分我一半”。
郁采终于光荣从半床宽的沙发上滚了下来,狼狈不堪的颤声道,“你——你看到那本书了?”
祈释之潇洒起身,“书?什么书?要知道,我惦记你口中又大又软又舒服的床可是很久了”。
郁采捂脸,啊啊,为毛,为毛她都改笔名了,祈释之还会发现那本书……
祈书凡回来时,郁采正拿着一本书对着桌子上精美的茶具咬牙切齿,连他回来了都没发觉。
“在做什么?”
郁采赶紧将那本书扔到茶几底下,“没什么”。
祈书凡伸手捞起她,“小采,明天请假”。
郁采挣扎着要下来,却根本挣脱不了,只好由着他抱着,“请假?不行,我明天有任务”。
祈书凡低头咬住她的耳朵,“小采,我最近好像冷淡你了,给我个机会补偿”。
“呃——”
冷淡?祈大省长,这话从何说起啊?
祈书凡低声笑了起来,“娘子,最近为夫的确冷淡你了,为夫一定好好补偿”。
娘子?为夫?郁采脑中有什么一划而过,却瞬间淹没在祈书凡滚烫的舌间……
第二天傍晚,被祈书凡缠的一天都没下来床的郁采终于扶着腰下楼了,刚下楼便发现郁然之小朋友抱着一罐子糖吃的不亦乐乎,顿时怒了,“然之,谁让你吃那么多糖的?”
郁然之又剥了颗糖放进嘴里,“舅舅说我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舅舅?”
“嗯,舅舅说只要我肯当他的养成系,就能随便吃糖,娘娘也不会生气”。
郁采的小蛮腰立时闪了,“养成系?什么养成系?”
郁然之小童鞋很高兴有个教育自家娘亲的机会,“养成系就是长大后要照顾舅舅一辈子,娘娘,舅舅好笨哦,我长大后本来就是要照顾他的啊!”
郁然之小神童啊,某不得不说,乃跟腹黑祈释之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啊。
“你才笨,你一家都笨,”郁采忍的很辛苦才终于将这句话忍了下去,正准备对奶娃娃进行矫正教育,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门外站的正是面瘫腹黑祈释之。
郁采一声悲呼,“阿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我还想抱孙子啊!!”
祈释之一挑眉,“这不是你的意思吗?”
郁采一头栽进沙发,天啊,让我死了吧!
在郁采悔不当初痛不欲生时,手机响了,何其兴奋的声音传来,“郁采,那本《执子之手》是不是你写的?那里面的男主角和二号好像祈叔叔和阿释,还有那个小不点,是不是然之?嘿嘿,祈叔叔和阿释——”
何其的笑声暧昧引人遐想无限,“郁采,这回你可得想好了怎么堵我的嘴,要是我把这本书送给祈叔叔或是阿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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