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薇罗妮卡坐在观星塔的大理石上被风吹的好不容回过神来的时候,德拉科已经离开了好久了。她有些怔忡的拍了怕脑门,哦,梅林啊,她刚刚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蠢蛋会像她一样把表白的对象气跑了。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把表白自己的心意这样美好的话题如此自然而然的扯到了巴克比克那只怪物的身上,然后成功的把德拉科惹炸毛了。如果老天再给她一次机会,薇罗妮卡发誓,她再也不要相信贝丝·希尔小姐一句话。
也许是自己倒了生理期的缘故,虽然这已经是她的朋友第二次造访,可是她依然极度不适应这样的感觉以至于在她浑浑噩噩的时候被贝丝那个家伙忽悠的找不到北。她相信如果不是这样,她根本不可能选在这样一个阴天而又寒冷的日子到观星塔这样不浪漫的地方来个什么表白,更不可能在表白的时候说出那样的话来。梅林啊,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错误,如果艾瑞斯知道了自己向德拉科表白这件愚蠢的事情后一定会杀了她的。
薇罗妮卡抱紧了膝盖,觉得头疼的要命,可是自己刚刚的蠢样却一直在脑海中徘徊清晰可见。
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好像顺利的不得了,她一个人站在观星塔的大理石地面上不停地跺着脚,心跳的就像是上了发条的青蛙一样。大风吹得她的头发乱成一团,她只能带上兜帽,可是却显得脸色更加的苍白了。薇罗妮卡发誓她只是想找一个没人的安静的地方,可是却没有想到这儿的风好像大的能把打人柳那颗她所见过的最强悍的树都连根拔起似得。
唯一一点值得高兴的是,德拉科还是如约而至了。虽然他的脸色不太好,不过薇罗妮卡太能理解这种被风吹乱头发的烦躁感了。可是,她紧张的好像第一次见到德拉科,就连喊他的名字的时候都有些走调儿。薇罗妮卡不得不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手以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不然她觉得自己好像随时都会晕倒一样。
“德拉科!你终于来了!”
“妮奇,你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得在这个地方和我说,贝丝说如果我不来就会后悔一辈子。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鬼!”
“哦……哦,我,我确实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说,只不过,我想,嗯……不如我们先坐下来好嘛?”薇罗妮卡觉得她好像快要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尽管德拉科十分不情愿地样子,可是,他仍然保持住了绅士的风度,对于一个女士的在这样的天气显得有些无理的要求也尽量的接受了,不过,要是眼前这个女士说不出什么让他觉得听不到会后悔一辈子的话,那么他就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能在那个时候像爸爸一样拿出一个马尔福应有的品格。
“你还好吗?”薇罗妮卡想了大半天终于在德拉科快要有些绷不住的时候把话说出了口,哦,她应该循序渐进的对嘛?
“妮奇,你的脑子被风吹坏了嘛?如果我不好的话,还会坐在这里像个白痴一样听你说废话嘛!”德拉科好像有些缺乏耐心,不过,薇罗妮卡还是决定按照昨天晚上贝丝小姐安排的那样来。她发现自己实在不是一个会聊天的人而且,熟悉的事物会让她找回一些早就飞到埃及的安全感。于是她假的不能在假的嘿嘿干笑了两声然后开始了正题。
“德拉科,我们是好朋友的对嘛?”
“是的,难道你在怀疑什么?”
“当然不是,只是我想说,除了友情之外,或许有一种更特别的感情存在于我们之间。我这样说你能理解嘛?”薇罗妮卡看了看德拉科紧皱的眉毛实在是说不出我喜欢你,或者我爱你这样直白的话语。所以,她想也许旁敲侧击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不,我当然不能理解,妮奇,你今天有些怪怪的。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哦,没什么特别的,不过让我来换一种表达方式,或许这样你会明白一些。”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卷着袍子的手指,声音更是像被呼啸的狂风吹走了一样的微弱:“你知道嘛,德拉科,就在巴克比克那个怪物袭击了你之后我担心的要命,或许之前你都没有发现,在那段时间里,每天晚上我都会让米洛小姐到你这里来看一看你的情况然后才能睡得着。心烦意乱的就好像受伤的人是艾瑞斯一样,恨不能抓住那只怪物顿成肉汤。”
“如果是这样妮奇,你完全不需要担心,我爸爸来信的时候对我说他们终于答应处死那只怪物。唯一一点值得遗憾的是海格那个蠢货依然会留在霍格沃兹。”德拉科有些不悦的截断了薇罗妮卡的话,不得不承认,虽然对于薇罗妮卡突如其来的异样的关心他感到很受用,可是至于那个比喻可真是糟糕透了。
“德拉科,巴克比克只是一个动物而已,虽然它不应该攻击你。可是,要知道这是它的天性啊,就好像是狗总是咬人一样。”突然提起巴克比克的事情让脑子浑浑噩噩的尴尬的快要死掉的薇罗妮卡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两个人之间的共同话题。她终于不用觉得那样的难以启齿和尴尬了。于是,薇罗妮卡极其自然的就同德拉科聊起了了巴克比克的事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这倒是我的错误了?”德拉科淡淡的铂金色的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
“不,我当然不是这样认为的。巴克比克确实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还有海格。不过,我们或许可以放过它的生命,而伐他一些别的事情。”
“是嘛?那么依照你的意思我们只是简简单单的给那个怪物一个小小的教训,然后再去放任它伤害别人。妮奇,难道又是波特那个该死的家伙在你的面前说了什么?这一次,我仅仅是运气好一些而已,如果它击中的不是我的手臂是我的心脏呢?我简直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这就是你今天约我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果然就像是贝丝说的那样,不过,我确实后悔了,尤其是在听过了你的这一番假圣母的恶心的言论。”
德拉科走的速度很快,从背影上望去像极了年轻的斯内普教授,不断翻滚的黑色的袍子此刻充分的说明了主人此时愤怒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