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罗妮卡不知道卡尔叔叔到底和艾瑞斯说了些什么,总之,当薇罗妮卡尽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同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只是神色复杂的深深地看着自己好一会儿然后才说道:“妮奇,要知道,你是我见过的,穿黑色礼服最好看的姑娘,黑色很适合你。”后来当她在那场无聊之极的宴会中仔仔细细的反复品味着艾瑞斯那番话的时候,薇罗妮卡想,除了她自己以外好像身为一个贵族他们每一个人都明白自己将来的婚姻的存在并不可能仅仅是因为爱情,所以即使布雷斯身边从来不会缺少姑娘,可是却始终没有一个姑娘能真真正正的走进他的心。因为他或许根本就不敢敞开自己的心扉。
她有些难过的看着舞池里一对对旋转的男女,那些男孩子中没有一个人拥有着铂金色的头发,也没有一个人会像他一样的坏脾气。不过,那个该死的坏家伙却不在这里,也许是艾玛婶婶知道了些什么,又或许是马尔福一家有什么别的应酬总之他们都不在这里。薇罗妮卡接过身边的男孩子递来的苹果茶有些抱歉的笑了笑,然后指了指自己的穿着高跟鞋的脚朝那个她根本都没有听清楚姓名的男孩子说道:“对不起,今天的鞋子有些不合脚。”
借着舞池中偶尔扫过来的光束,薇罗妮卡这才看清艾玛婶婶给她介绍的,或许是称作联姻对象更为合适的男孩子。他有着一头深棕色的卷发,五官深邃而立体,可是却不如德拉科那样的精致和帅气,是那种平凡的容易让人看过一眼就会忘记的类型。可是望着他的眼睛却十分有神:“没关系,薇罗妮卡。”和想象中的一样,他的声音也低沉的像是一把大提琴。
“或许您可以找别的舞伴去跳跳舞活动活动的,没有必要一直坐在这里的。”薇罗妮卡皱了皱眉头,有些不习惯一个陌生人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就这样随便的叫自己的名字。而且她现在心烦意乱的想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可是,她看到那个男生忽然深深地望了自己一眼然后一边让自己像是一个坏痞子一样的叉开双腿,紧紧用两个胳膊肘支撑着身后的桌子,一边说着不找边际的话:“意料之外的,你很漂亮,薇罗妮卡,或许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姑娘。”
薇罗妮卡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应该为对方的赞美而感到开心还是应该为他这种令人生厌的语气感到愤怒。
“不过,我敢打赌,你一定是个坏脾气的姑娘。”说着他就像是喝了一整瓶福灵剂那样开心的笑了。
“我说,这位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很少有一个人能让她的情绪变得如此的坏,除了邓布利多那个老头子以外,这个目前还不知道叫什么的先生则是第二位。他的话总是能轻易的挑起她的怒火,可是却让她不能大发脾气。
“这位先生?我敢打赌你现在一定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不过没关系的,你总会知道的,而且会深深地刻在心里一辈子。毕竟贝克才是你以后的姓氏,而不是马尔福。”
薇罗妮卡忍不住刷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如果不是这十几年来良好的修养和强大的自我约束能力,她发誓,她一定会把这杯滚烫的苹果茶朝着眼前的人劈头盖脸的浇下去。然而让她意想不到的是,那个男孩紧接着也站了起来,薇罗妮卡这才发现自己的身高好像才到他的肩膀那里,庞大的身躯和那种随之散发而来的属于男性的侵略性的气息让她不禁想要倒退着离开。可是对方却一下子粗鲁的将她拉进了怀里然后几乎是提着她几步就转进了舞池里。他的手像是一把钳子一样紧紧地捏住她的腰,让她无法反抗。
“拿开你的脏手,你这个混球。”薇罗妮卡简直无法形容她此时愤怒的心情,而对方紧紧地握着她的右手让她根本没有机会掏出自己的魔杖。此时此刻,薇罗妮卡无比的想念贝丝小姐,可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也没有出现在舞会上,倒是老希尔先生自己来了。
那个该死的像是棕熊一样高大的男孩子带着她转了几圈后终于松开了她的手,然后笑道:“如你所愿,我的美人儿。”紧接着又强行的拉过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吻了一下。这个动作让薇罗妮卡恶心的快要吐了。如果可以的话,她绝对会掏出魔杖对着他的脑袋来一个四分五裂,可是这样大庭广众的场合,她一个人就代表着整个安德森家族,只要她有一点点不得体的行为,不但艾瑞斯,就连利奥都会受到牵连。内心里的委屈就像是喷涌的火山一样,薇罗妮卡感觉到了极大地羞辱,如果不是不想被大家当做笑话看,那么她一定会哭出来的。可是现在自己却不能拿他怎么样。于是,她只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准备去找利奥那个家伙。然而,就在她刚刚转过身的时候,就看到了小格林格拉斯小姐站在了不远的地方。
薇罗妮卡有些错愕,可是紧紧也是稍稍一顿便起身离开了,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有足够的理由让她在这样令人恶心的舞会里多呆哪怕是一秒钟。于是,她匆匆的找到正在和一个贵妇攀谈的艾玛婶婶,简简单单的解释了一下自己的鞋子的问题就匆匆的上了楼。
与喧闹的大厅相比,卧室安静的让人觉得有些难以呼吸,所以,她并不敢让自己大声的哭出声音来。薇罗妮卡踢掉鞋子把脸埋在枕头里狠狠地哭了出来。可是,她却明白,这一切都是她应该去面对与接受的命运。那个贝克的话像是一根刺深深地刺进了她的心房里。让她碰不得也拔不出来。是的,或许以后她的名字后面将冠以许许多多的各种各样的姓氏,但那里面却不会有马尔福。一直以来,都是她想的过于的简单,因为她从没有想过以自己的身份如何嫁进这样显赫的家族,也没有想过在这样的年纪里德拉科是不是也有了确定联姻的对象。她的眼中单纯的仅仅看到了他的好与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