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小晚和如意当晚心事重重地睡去。那李家李出岫今晚是人生小登科,本该是一番喜庆之事,可却丝毫不见李出岫有几分喜色。那赵氏本该被罚去柴房和她的表妹烟儿一同面壁,可因赵家忽然来人,二奶奶唯恐赵家的人闹起来,又将她儿子的婚礼给毁了,央着李老夫人等赵家人都离开了,再罚那赵氏不迟。
看在自家孙儿的面子上,李老夫人再不痛快也没有不答应的。心里对赵氏,乃至赵家的人都添了几分厌恶。再说那赵氏,见李老夫人不罚自己了,还以为自己的面子果然是有多么的大,人人都怕她夫君一般,越发得意起来了。
与李出岫擦肩而过的时候,两人深情对视,好不缠绵!
却说这赵氏容貌只是一般般,甚至浓妆艳抹,实在称不上好看。那李出岫自然也不是瞎子,其中却有另外的道道。李出岫将一干喜娘丫鬟都赶出去后,拿了如意秤在手,也不去掀那新娘的盖头。一面只想着自己文韬武略,才华不在李出云之下,可偏偏因为李出云,自己的甚么好处都会被压下一头,哪怕是自己的老子娘都这般认为。
那赵氏闺中寂寞,他便存了心思给李出云一顶绿帽子戴戴。此外,赵氏和李出云成婚这么多年,却始终没有子嗣,一开始李出岫甚至想让李出云给自己养个便宜儿子,哪知日日夜夜和赵氏颠鸾倒凤,也没见赵氏肚子有什么动静,李出岫心中就在暗自耻笑那赵氏竟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几杯黄汤下肚,李出岫粗鲁地掀了那新娘的盖头,也没看清楚新娘的模样,扯了衣服就要办事。那新娘朱氏早就听说李家二少爷的一些龌蹉事。他们倒也是不知,经过今日的喜宴,李家的丑事可是要满城皆知了!这朱氏相貌普通,却生了一副曼妙了身子和器物,男人一沾上便离不了身的。
李出岫只觉得三魂七魄都要被这女人吸了去,恨不得死在她的身上!抽|弄了几百下,砸着朱氏的小嘴好不快活,嘴里尽是“心儿、肝儿”地乱叫。这朱氏出生白云城首富之家,是个见过世面的女人,又因为早些年和自家表哥有了龌蹉,早已不是处子,否则寻常人家知了男方的龌蹉行事,是断然不会将自家女儿嫁来的。
朱氏受着李出岫的撞击,装着叫了几句,却是仍不爽快。她破身的早,而且经历过的表哥器物非同寻常,不是李出岫能比的。心中便在想着别的事情,只道,亏了自家母亲寻的童女之方①,用石榴皮和生矾两味煎水洗过,那处已是紧如处子,自己的穴又生的好,那李出岫根本分不清楚。
果然,那李出岫臀儿一紧,两腿一麻,一番泄了,便倒在朱氏的身上心满意足地睡去。朱氏趁机又拿了早已准备好的血往帕子上滴了几滴,竟是能以假乱真!李出岫睡了半晌,醒来见到媳妇那如凝脂般的胴体,一股子热血又往下面冲去,搂着朱氏又要再来。
朱氏却是用柔若无骨的手抵着男人的胸口,嗔道:“夫君,奴家吃不消,不兴再来!”
李出岫虽也宿花眠柳,可从未见过一个女子如朱氏这般风情。便是比朱氏美上十倍的女人也没有朱氏在床上的味道。他又闻着朱氏身上那种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动情味道,早就酥了半个身子,好哄歹哄。那朱氏一双纤纤玉手搭上他的肩膀,道:“夫君,你与嫂子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李出岫一愣,什么情|欲都被吓的没了一干二净。
那朱氏收回手,冷笑道:“夫君,奴家既然是你的人了,自然要和你过一辈子的,咱们也是前事不计,你今日若答应我,再不寻那人做下那等败坏门风的事情,我往后便是一个字也不提的。可你若还要寻她,那你往后便当奴家是个死人,也莫再来与奴家困觉。”
那李出岫哪里肯?这朱氏的销魂滋味哪里是赵氏能比得上的?再说了,他的目的也是达到了,也没必要继续和俗气的赵氏虚以委蛇,当即老老实实地承认了自己的龌蹉事,只说是赵氏勾引的他,并对天发誓从今后再不寻赵氏的,只对朱氏一人好的。那朱氏见好就收,身子蛇一般地勾上李出岫,李出岫当即急吼吼地进了朱氏的身子。
那朱氏半推半就,好是一番风情!
两人掀翻一夜红浪,不提。
一个与自家嫂子行了不轨事,一个早就和自家表哥暗通曲款,都是半斤八两的货色。果然是应了书上那句话“人心或可昧,天道不差移。我不淫人妇,人不淫我妻。”②可见冥冥之中自有报应,不是不报,报了你还不知道!
再说李出云因为心中有事,这一夜也不和赵氏同房。独坐书房正拿了书来看,就听外头闹哄哄的。仆人进来通报,脸上有个红红的大耳朵瓜子印,匆忙道:“大人,亲家老爷和亲家少爷在外头要见您!小的实在是拦不住了,您……”
这时,那老赵头已经带着的儿子闯了进来,一身的酒臭熏天。
“我说女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嗝……”老赵头打了个酒嗝,“我女儿嫁到你们家是来享福的,不是让你冷落她,让她独……独什么来着……”
那赵家小舅子帮腔:“独守空房!姐夫,我们要是今天不来,还不知道你这样对待我姐姐呢。不知情的人还都说是我们家占了你们家的便宜呢!”
那仆人看这两父子这般没道理,急道:“亲家老爷和少爷这是怎么说话的?!我们家少爷对待少奶奶怎么样,整个白云城的人都是知道的!你们何不问问少奶奶我们少爷为何不去她房里,如何还来责备我们少爷?!”
李出云开口道:“你先下去。”
那仆人立刻闭了嘴,心里却为这个和气、有才华的少爷感到不值。
赵家父子以前也是山沟沟里的庄稼汉,就是见了地主家的仆人也要点头哈腰,可这几年到底不一样了,哪里能受一个小厮这么说。赵家小舅子就闹着要打这个仆人,还是李出云脸色一冷,道:“小舅子且慢!先不说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生气,这小厮却是我的下人。如果说错了什么话,自然有我来惩罚他。”
赵家小舅子被向来温吞的姐夫一骂,立刻缩了脖子,蹲到一旁去了。仆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向李出云告退出去了。老赵头却是个比年轻人见过多些场面的,对李出云道:“怎么,女婿这是不欢迎我们了?我来了,你也不请我坐一坐,喝杯茶。李家是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家的吗?”
明明是他们挑衅在先,如今却颠倒是非。李出云怒极反笑,嘴角一弯,道:“小婿岂敢?倒是有件事情正好要请教请教岳父大人。”
老赵头就自己去了李出云的主位坐下,道:“啥子事情,你说。说完了,你也回去我女儿房里去!”
李出云道:“敢问岳父大人,赵兰是否有个姐姐?”
老赵头一身的酒意立刻都被吓醒,两腿一软,险些摔倒书桌底下去。李出云又是肯定了几分,咄咄逼人地看着老赵头,步步逼近,道:“敢问岳父大人,赵兰之姐是否被岳父大人卖去了侯府做丫头?!”
老赵头是知道内情的,当即被吓的不轻。那个小舅子却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当即叫道:“姐夫你这是做什么?打听一个贱人生的小贱人做什么?!那小贱人的娘早就死了,小贱人也早早被卖了,跟我们都没有关系了,你还问她干嘛?!”
李出云听的刺耳,对赵家两父子道:“我已经命属下去调查,两位若是有意,不若一起陪我等着消息。”
老赵头吓的脸色苍白,赶紧叫道:“你……你查什么?当年的事情就是那样,没什么好查的!”
说着,老赵头就拉着赵小舅子跌跌撞撞地离开了李出云的书房。赵小舅子还不服气,那老赵头就道:“闭嘴吧你!赶紧找你姐你……”
李出云揉着额头,暗自叹息。
老赵头赶来找赵兰,赵兰还吃了一惊,道:“阿爹,我夫君可来了?”
“呸,还夫君呢!我且问你,女婿他是怎么知道当年的事情的?!他见到小晴了?”
赵兰一愣,她有多少年没听到“小晴”这个称呼了?老赵头嘴里的小晴就是如意当年在家的名字“赵晴”。赵兰的母亲田氏和当年赵晴的母亲是闺中密友,两人同时瞧上了老赵头,后来老赵头和赵晴的母亲成婚,田氏仍是没有放弃,终于在赵晴的母亲怀了赵晴的那一年,和老赵头有了首尾,赵晴的母亲刚刚分娩完就听田氏亲口说了这事,当即气坏了身子,没做完月子就去了。浅水村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多是看不起田氏,同情赵晴的母亲的。
因此,对失母的赵晴多有几分关照。田氏入门后五个月就生了赵兰。村民也多是因为田氏而看不起赵兰的。因此,赵兰自小便对赵晴多了几分妒恨。当年老赵头在田氏的鼓动下卖了赵晴,最得意的其实是赵兰。
后来,十四岁那年,村子里来了个年轻英俊的城中公子,说是要寻找七年前在城隍庙救了他的女孩。赵兰当时恰恰想起赵晴七岁那年的确是在城隍庙救过一个“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