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丁俊正在成城接待来宾。我会告诉你,更新最快的是眼.快么?是国外一个大型超市想在这里开设分店。
这个超市开得一直很好,若能引进,当然是不错的。
丁俊主管商贸,季云迪负责做这项工作。
所以两个人一起接待这个超市的负责人。
因此,这个星期,想当农民的丁俊就打不成飞的,只好在丁香想他的时候,当了骗子。
他看着面前这个子高大,毛孔粗大,身躯庞大的负责人,想着,我必须争取更多的利益,才能对得起他让我失去的团圆机会。
于是骗子丁俊立马变奸商,和季云迪一起,一唱一和,什么,主要农业产品须从当地进货,什么当年就要原额纳税,等等。
好在超市负责人是真心想在这里开一个分店,犹豫了些时候,提出一些条件,季云迪认为可行,于是当场签下意向性投资协议。
送走客人,已是周六的下午。
丁俊望了望天,想着如果赶快走的话,也许还能赶上最近的一班飞机。
季云迪看他心猿意马的,知道他想回北城。
就说,走吧。
丁俊疑惑地望着他,哪儿去?
季云迪在刚才忙里偷闲已订好了飞北城的机票。
丁俊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去看看刘玳了。
是是是,我想去看刘玳,也想去看看丁香。
两个西装革履的俊帅男子,哈哈大笑,潇洒地走出办公楼,坐上车,迅速向机场驶去。
到了北城,虽然季家派了司机来接,季云迪去没有回家,而是坐了来接丁俊的车,直接就去了丁俊的新别墅。
到别墅小区时,天都还没有黑尽。
别墅里的人都知道他们回来了,早就站在门口等着他们了。
等他们简单洗漱后,坐在一起吃了饭。
丁俊看着桌上的人,独独少了丁香和刘玳,很是遗憾。
这也是没有法子。
今天要拍丁香的一组夜间的戏,问丁香时间安排得过来不?
丁香想着丁俊昨天没有回来,也就是说,这个周末不回家了。
所以就同意今天晚上拍摄。
接到丁俊上机前的电话,丁香已在做拍摄的准备工作了。
想着后半夜就能见面,明天上午还能聚在一起。
丁俊心里虽是遗憾,却也还是很高兴。
季云迪看着丁俊一脸笑的样子,忽然就有些看他不顺眼了。
“明天上午就回成城吧,今天签约的事,还没有备案呢。”
“明天上午啊,要回你回,你去处理后续吧。我得下午或晚上再走。”
季云迪看着依然快乐的丁俊,又说:“丁香拍片,会不会拍一晚上啊?”
丁俊的脸色立马黑了,看着他,不作声。
季云迪心里一下子就舒服了,建议,一起去看丁香拍片。
丁俊还没有说好,周围的人先喊了一声好。
丁俊回头看了眼欢喜的林可。
心想,这漂亮的人,都喜欢当明星,是吧?
大家因要去片场,所以也不多讲话,很快就吃完了饭,浩浩荡荡地,前有保姆车,后有值勤车,向片场驶去。
今晚的一场是感情戏。
说的是张太后和前皇后胡道姑谋害孙皇后,在她的药里下毒。
谁知孙皇后喝不下,就命放那里。
中午的时候,宣宗皇帝下朝回来,见她没有喝药,就亲自端着药喂她喝。
孙皇后说太苦了。
皇帝说,看,我都喝了,你也喝一点吧。
说着就端起来喝了一小半口。
小半口喝下去,宣宗就觉得味与早晨时的药有些不同,忙让御医来诊。
这时皇帝的毒性也发作了。
虽然他只喝了一小口,且马上由太医洗了胃。
但毒性厉害,虽只喝了小半口,也仍是腹痛如绞。
今晚这戏就是接的这个位置。
孙皇后虽在病中,却勉力挣扎起来,尽心尽力地服侍皇帝。
皇帝经救治,终于病情稳定了。
等宫人和御医都退到外殿去了以后,孙皇后拉着宣宗皇帝的手,双泪往下滚落。
宣宗帝知道这是谁要害孙皇后,心里很是愧疚。
他知道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但这里面涉及到他的母亲张太后,又总觉得胡道姑本心还算善良。
所以他一直没有下死手去处理胡道姑的事。
丁俊他们赶到片场时,马上就要拍摄了。
拍戏的那处宫殿,已不许闲人进去了。
林可他们的好奇心更是被调了起来,竟然一个个地爬在窗沿上看起来。
勒山看现在的林可,是越来越活泼,越来越可爱,他什么都由着她,只有真正危险时,才把她揽在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
只见殿内只在离榻略远的一个角落立了一盏宫灯。
御医们喂了皇帝的药后,就远远地跪到殿角去了。
榻上的皇帝气息微弱。
孙皇后形容憔悴地缓缓走到榻边,轻轻跪下,捧着宣宗皇帝放在被子边的手,如奉着自己最心爱的宝贝一般,用脸轻轻摩挲,神情哀婉,双目带赤,祈求着喃喃自语:
“你快好起来吧!”
“你若不好起来,我就跟了来寻你。”
丁俊爬在窗边,看着丁香这样儿,心里一酸,两眼差点滴下泪来。
季云迪本来也被带得入了戏,两眼有些酸的,但转眼一看丁俊这样,不由又好笑起来。
他伸手捶了一下丁俊,挑眉,这里做戏,你要不要这样入戏?
丁俊不理他,继续看自己老婆演戏。
那边林可和叶玉梅已是两眼挂泪擦了继续看。
皇帝慢慢从昏迷中醒来,孙后忙让御医上前诊治。
御医们一通忙乱后,说病势已稳定下来。
孙后问皇帝,肚子还疼吗?
皇帝轻轻地颔首,气自不稳地说,还有一点。
孙后就忍不住哭了起来,说,以后她这边的吃食不许他再来吃了。
皇帝转了转身子,反握了她的手。
“幸好,这次是我尝了一小口,按你的习惯,怕苦,总是捏了鼻子一口灌,那,我到哪里去找你回来?”
勋四爷不愧是年轻的老戏骨,把这段演得深情缠绵,感人至深。
窗外的林可和叶玉梅都哭得哽咽了。
丁俊有些不是滋味。
季云迪暗笑。
正在这时,刘玳扮的无情轻轻地走过来了,她跪在榻边,看着孙后,点了点头。
皇帝看了,就问,查清楚了?
刘玳说是。
是谁?
开药的张太医是吃了解药后,再来煎的药,煎好药,他也按规矩喝了一碗的。
因见他好好的,所以我们呈给娘娘喝。
去拿到张太医时,他已自尽。
仵作检查时,发现他腹中有解后的毒。
可见是有预谋的。
经查,张太医的儿子好赌,前不久被赌家抓住作千,要废双手双足。
是胡道姑的哥哥出面救了人。
所以,怀疑是胡道姑这边出的妖蛾子。
孙后斥道:没有十足的依据,不可胡说。
无情气道:他们害你这么多次,这次还差点害到皇上,你还总是说依据依据,这宫是里最恨你,也最想害你的就是她。
孙后见她不服管,忙斥她下去。
无情不甘地退下去了。
孙后有些尴尬,向皇帝说,我管不着她了,信口胡说。
皇帝叹了口气,说,我一直以为女子都如你似的,都是这么的温柔敦厚,与人为善,所以,也不忍心赶她出宫,让她在宫里修行。
谁知她仗着我的宽容,仗着太后的宠爱,竟然三番五次的动手害你。
这次竟然害到联身来了,这不是谋逆是什么?
他起说起生气,气得都咳起来。
孙后为他顺着气,让他不要生气,有事等好了以后再说。
“可儿,”他喊着自己心爱女人的小名儿。
“让你一直生活在危险中,我愧对你!”
孙后跪在榻边,抓着他的手,哽咽着,不要他这么说,说她这一生,得他如此爱护,已是觉得满足。
她求皇帝快点好起来,不然,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的,她也就要殉了他去。
皇帝不许,要她答应,就算自己走在她前面,她也要辅佐他们的儿子,好好的过下去。
夫妻二人相对流泪不止。
……
外面看的人受不了了,都有哭出声儿来的了。
导演一声cut,连说不错。
拍摄停了下来,他们也很欢喜,整个这么长一段故事,一次就过了。
道具开始忙着换场景。
场记开始宣布下一场通告的内容。
下一场,是在偏厅里拍的。
那里的布置整个就象是个道观,没有任何的装饰,走进去,就象是进了雪洞一样的。
又换了女二号和他哥密谋害人的戏来拍。
……
丁香和刘玳今晚的通告结束了。
丁香走出来,惊喜地看到丁俊在外面等着她。
丁俊要伸手来抱她。
成东早就防着他这一招了,忙站过去伸手挡了他,让他让边上去。
虽是晚上,没什么记者,但也要防着狗仔队不是。
季云迪看着丁俊吃瘪,又好笑又为他伤感。
辛辛苦苦地专程赶飞的过来,就是为了陪老婆,老婆还不让他碰。
他正要上前去安慰丁俊一下,忽然看刘玳出来。
就转了方向,上前和刘玳聊起来。
想不到,你穿这古时候的衣服还挺好看的。
刘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短打扮,笑了笑。
“姑奶奶材料下得好,穿什么都好看。”
“哟,说你胖,你就喘起来了。”
刘玳和丁香还穿着明朝的宫廷服饰,还得去更衣室换下来才能回去。
丁香柔媚地向丁俊笑了笑,用口型说:等着我。
丁俊正要说什么,成东就站到他前面。
虽然他矮了他好一截,但他催着丁香和刘玳快去换服装。
丁香和刘玳也听他的,听成了习惯了,忙向更衣室跑去。
因丁香身边总是等着、围绕着许多的工作人员和保镖,且她的妈和外婆之类的也常跟着,所以,看到丁俊和季云迪在这里,又体贴地照顾着丁香的妈和奶奶,以为他们全都是保镖。
他们在心里叹了叹,这小姑娘也太高调了,还没有真正红起来,就请这么多的保镖,还成天的带着家人到处走。
不过,他们是见的人和事,见得多了,见惯不怪了,没人会想到,是丁香的老公来探班了。
呵呵,丁香看着还只是个高中生,哪会有人想到,她都是已婚的小娇妻了?
丁俊和季云迪陪着林可他们等在外面。
等了好一会儿,丁香、刘玳才从更衣室里出来。
她们脸上的妆已洗掉了。
丁香看着丁俊甜甜地一笑,也并不过于亲热。
嘿嘿,想亲热也不行,因为成东拉了勒山,专门在他俩中间走着,专门做人墙呢。
一行人一起往外就走,上了车,一起回了别墅。
刘玳这一段时间一直住在别墅的客房里。
季云迪就住她隔壁。
已是深夜,大家简单说了两句,就各自休息。
赶飞的回的丁俊,想着总算又可以当农民了,心里激动不已,追着丁香就回房去了。
季云迪看他招呼都不和自己打一个,就追丁香去了,嘀咕一声,见色忘义的家伙。
刘玳房间挨着他,回房也走在一路。
听到他嘀咕,就说:“要你巴巴地跑来当电灯泡。”
季云迪看了看她,说,你还不是在这里当电灯泡!
刘玳白他一眼,说,我看得惯他们,你却还看不惯,我在这里觉得自在,你是自讨苦吃。
季云迪想了想,说,我是早就放下了的,我就是过来看看的。说实在的,我对你倒挺有感觉,要不,我俩凑一对?
刘玳说声,拜拜了你呐!我有事忙着呢,你若无聊,找别人玩去。
说说开了自己的门,进了屋,叩地一声,就关了房门。
季云迪碰了一鼻子灰,摸摸鼻子,说,我象这么无聊的人么?
嘟着嘴,也开门进屋,关门睡觉。
丁农民一进屋,化身为小主身边的太监,很有眼水地跑去浴室,把热水放起,试了试温度,嗯,不错。
又出来给丁香拿了要换的睡衣,问:
让我侍候您沐浴吧,主子!
奴才有一手很好的按摩技术,定能侍候得主子您舒舒服服的!
丁香笑了笑,说,好啊,一起洗!
丁俊忙为她更衣,又三两下扯了自己的衣服,跟着丁香就进了浴室。
丁香问他,方糖别忘了。
丁俊有些遗憾,但这是早就签了的条约,只得又从浴室里出来,拿了一摞方糖块进去,
“你拿这么多进来做什么?”
“我怕不够用!”
“丁俊,我可给你说,你再象上次那样,没有节制的话,我~唔,唔~”
两个人闹成个什么样子,虽然浴室是磨沙玻璃的,外面的人还是看不见。
可惜!
看不见,就不好乱说。
只知道,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已是半夜三更后的半夜三更的三更了。
丁俊差不多把他带进去的方糖块都用完了,才心满意足地抱着已经睡着了的丁香出来。
他把她轻轻放在榻边上,自己挨过去,让她靠在自己胸前,为她用干发帽轻轻地擦干那一头让丁俊爱不释手的头发。
丁香软软地靠着她,自己个昏睡。
等丁俊假公济私地东擦一下,西擦一下,好不容易把头发全弄干,天都要亮了。
小俩口一睡就昏天黑地。
直到成东心急火燎地赶来,咚咚地敲丁香的门。
丁香和丁俊从梦中醒来,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
只听成东在门外问:
怎么不接电话?
丁香看自己和丁俊穿得还算周正,就走去开了门。
听成东说打了电话给自己,又走到榻柜处。
丁香拿起手机一看,居然关机。
不由有些不解:自己几乎是从不关机的,也没设置自动关机啊?
丁俊也从榻上起来了,站在她身边,小声地说:我听它响了,怕影响你睡觉,就把它关了。
成东气得,又不好发作,说,快点吧,剧组等着呢。
丁香忙起来,几下穿戴好,走前用双手搂了丁俊的脖子,柔声说:
对不起,老公!下次一定好好陪你!
丁俊轻吻了她甜蜜的唇,丁香也张口来亲他。
成东在门外看着直是急,忍不住催:快点啊,那边还等着上妆呢!都催了好几次了,导演都在那边骂人了。
丁俊看到口的丁香,转身快步地跟着成东走了,就象心肝宝贝被人拐了一样,又是心酸,又是气愤。
这成东是个什么玩意儿,下次,再这样从我口里抢人的话,我一定要他好看。
他气愤,象只被抢食的老虎;
他失落,象是失恋了似的。
也不再补眠了。
因为起得晚了,别人都吃过早饭了,他一个人没滋没味地吃着早饭。
吃过饭,没什么事了,想了想,他去查看值勤情况去了。
勒山正坐在值班室里,看他过来,就请他进去坐。
他们正聊着,季云迪也过来了。
三人一起说起洪家和王家联姻的事来。
丁俊说,洪、王两家已定婚了。这么一联,实际上,和江家、章家、范家就联成一气了。
季云迪撇撇嘴说,不管怎么样,我还是看好文家。
他们有军队作后盾,朝中也得了半边支持。
特别是,文家的老大为人很不错,做事,比起洪家来,要地道得多。
虽说丁季两家中立,但心中还是偏向文家的。
丁俊说,现在洪、文双方在朝中打个平手,文家的军中背景目前是用不上。
但,没有军中支持的话,没有人能在那个位置坐得稳。
他看了看季云迪,说,也许,洪家会打你家的主意了。
季家连着丁家,又有军中背景。
丁家不好出面的时候,一般就是季家出面。
丁家是中间力量的定海神针。
但是,北城的世家都知道,拉住了季家,也就是拉住了丁家。
这两家,从古到今,都是一条线上的,互为表里。
季云迪点点头,说,势均力敌之下,我们这支中立的力量倒向谁,谁就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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