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绥翻了翻那些战报,长叹道:“真是不识好歹啊,也不想想,当年是由谁挡在你们前面一力承担,才让你们如今这样安逸。中文 w≥w=w.若是当年没有他,你们如今恐怕已经成为妖族果腹的食物,连奴隶都没得当了!”
“奴,奴隶!”
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绥绥低头一看,看到他的心肝宝贝小肉肉,顿时就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可不是……”
然后绥绥就一下跳了起来,震惊道:“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儿!”
只见吉吉穿着她的金丝小软甲站在他面前,咬着手指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身后还站着满脸想死的表情的想容。
吉吉二话不说,抱住她狐狐的腿就开始往上爬!
想容无奈的道:“她父亲母亲最近都很忙,没空管她。那天我升月车,看到她在爬建木,弄好替身飞下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她了,便只好跟着她一起来了。”
说着,想容的嘴角又抽了抽:“不知道是从哪儿听来的,说是冥道有鲛骨琴。她就是想要那个东西。”
绥绥错愕的看着这两个小不点!平时吉吉在天界,就只有云喜能管得住,那几个奶娘都是不顶用的!估计云喜也没有想到女儿竟然会这么大胆!
好在还有想容升着月车能看见她,不然,这小不点儿,恐怕就是真的自己一个人跑来了!竟然还穿着盔甲!她以为她可以来打仗吗!
绥绥哭笑不得!
“既然已经来了,也没办法了不是?”想容一脸坦然的道。
绥绥道:“你真是要急死你爹妈了……”
“刚来的时候先见了良吟,已经让他写信回去了。”想容道。
绥绥已经无力了,道:“这是战场,不是你们的游乐场。既然已经来了,便要好好的守规矩。知道吗?”
两个小孩都猛点头,意思是自己知道了!
绥绥突然变得非常严厉,举起手中的小孩道:“你要知道,你父亲一向治军严明。在天界,你怎么胡闹都可以,可是在军中若是不守规矩,没有人会管你是什么身份,都会照罚不误的,明白吗!”
他鲜少有这么严厉的时候,两个小孩也被他给吓着了,这下点头就真诚的多了!
跟绥绥打过招呼,两个孩子又一溜烟的从他那里钻了出来,自去找小伙伴。
沿路看见冥神族的俘虏,被士兵押解着前进。
他们看起来都比较年轻,眼神却非常狠戾,低头看到那个小小的小孩,穿着一身金灿灿的小盔甲,一看就知道血统不凡,非常稚嫩可爱。
可是他们吐出来的话却又非常的狠毒!
“想必这是天界的孩子吧!”
“看啊,养尊处优,不知民间疾苦!”
“天界讲究血统相近,搞不好长大以后是个傻子吧!”
“她母亲也不过是个生育的机器罢了!”
“生了一个小机器!”
神族士兵大惊失色,正想说什么。
就见那小帝女突然停住了脚步,回过头,萌萌哒看着他们:“什么是,机器?”
负责押解俘虏的神族士兵连忙走向她,轻声道:“小殿下,这种污言秽语而不听也罢。”
吉吉一把推开他,走向那几个人。她个子极小,不到人家膝盖高,却仰着头显得趾高气昂:“你说。”
那战俘刚刚听见神族士兵叫她小殿下,心下吃惊。此时见她小小的一个走到自己面前,顿时恶从胆边生:“机器说的就是你娘!”
说着就一脚踢了出去!
他想着小帝女这小小的一个,一脚踢到天边,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然而下一瞬,那小小的双手抱住了他的脚踝猛地向下一拧,清脆的骨折声伴随着痛苦的哀嚎响了起来!
吉吉把他狠狠地掷到了地面上,随着那阵巨响,坚硬的地面顿时龟裂开来,裂纹四散蔓延……
想荣在一旁抱着胸幸灾乐祸的道:“不是瞧不上血统吗?让你们瞧瞧,这就是最好的血统,生出来最好的孩子。”
那人挣扎着想要起来,吉吉已经一跃而上,直接站到了他的肋骨口上,看她那么小的一个,这跳跃的动作,却带着那人的肋骨啪啪响,俨然是已经被踩碎了!
吉吉殿下低下头,认真的问:“母亲,机器?”
想容远远的翻译:“小殿下问你为什么说她母亲是机器。”
那人垂死想要挣扎一动,却先吐出一口黑血沫子,冷笑道:“为了生出血统好的孩子而繁衍,不是生育的机器又是什么?”
吉吉太小,还不懂得他说的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她下意识地知道那必定是很不好的话。一时他不知该如何应对,扭头看想容。
想容这才走上前,低头看着那被小帝女踩的死死的俘虏:“你是说神妖相恋,身份不同,越是艰难,才叫爱,对吗?若是轻易的结合,比如血统最好的两个人结合,生下好的孩子,必然就是为了繁衍而结合对吗?”
那人不吭声。事实上,剧痛之下,他已经无法吭声。但是他的眼神表明他就是这个意思。
想容笑了,看向吉吉道:“这只是个可怜的疯子罢了。”
其他人都有些费解的看着这个小孩。只见他虽然长得是世间少见的俊美,可到底不过是个四五岁大的孩子,竟然在此谈什么爱什么结合,而且说的头头是道……
未免让人产生一种有些诡异的感觉。
吉吉还是不懂,认真地又问了一句:“骂,母后?”
她只需要确认这一点。
想容点点头:“不但骂你母后,是把你父母一起骂了。”
吉吉突然仰头长啸:“啊!!!”
然后就见她一跃而起,小小的身躯重重落下,像一把锐利的小剑那般,直砸在那人身上,眨眼把那人整个身躯都穿了个大洞!
鲜血四溅!
众人呆滞了!
那冥神族俘虏只来得及无声的哼了哼,到死连眼睛都没有闭上。
吉吉飞快的从那人胸腔的破洞里爬了出来,一跃而跳下那尸体。
想容掏出帕子给她擦了擦脸上的血污。
吉吉露出了欢快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