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听的日子如期莅临。我穿上了ronald先生为我参谋的新装,咖啡色t恤和乳白色西裤,使镜子中的男生看上去陡增了几岁,但更显得像一个持重成熟的男人了,更像一个含蓄的大学教师了。我信心百倍地跨进了科克市最高等的学府。然而,事情远不是我想像的那样乐观,来试讲的原来并非我一人,而是5个人,5中选2。一个在山东大学留过学的日本鬼子,一个学说相声的台湾同胞,一个华东师大的汉语言文学硕士,一个学画中国画的艺人,讲台变成了pk台,我们5个人必须轮流pk,由台下的评委们决定每个人的去留,这让我蓦地想起了路上看见的一小块西瓜皮,上面挤满了黑黢黢的饥饿的蚂蚁,我就是其中的第五只蚂蚁。但我并不惧怕其他的蚂蚁,虽然我被排在了第末位,相信通过一周的锻炼,我已经长出了强壮的四肢和锋利的牙齿,我完全有能力把它们咬残踢伤,然后再将它们一一挤下那块“西瓜皮”。日本鬼子上去了。日本鬼子垂头丧气地走下来。台湾同胞上去了,台湾同胞更像一个滑稽的小丑,与其说是讲课,倒不如说是在表演,虽然赢得了几许掌声,但同时也迎得了不少的摇头。华东师大的哥哥应该是最有力的竞争对手,真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位哥哥自始至终都显露出一幅气定神闲的教态。最差劲的要数我们的“画家”,我敢说,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在罗嗦些什么,东一耙子,西一镐,简直没有一点逻辑。我的登台,很快赢得了赞许的瞩目,因为只有我一人使用课件,使用大屏幕,我看见小daisy的母亲冲我有力地挥舞了一下拳头。这是一次值得我炫耀的pk,该记入我史册的pk。
我为自己喝彩,为自己庆祝。
我请了小daisy的全家。
我请了ronald先生。
我再一次觉得郡府科克其实是一座很美丽的城市。我要感受科克的美。我租了一辆自行车。在科克租到一辆自行车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自行车带着我第一次来到科克市的郊外。我独自一个人,沿着绿树成荫的lee河东岸北上,我欣赏着赏心悦目的田园风光,呼吸着田园中甜腻的空气。爱尔兰农业是以畜牧业为主的,约有85%的农业收入来自家畜和畜产品。这正是科克畜牧主们收获的季节,大片大片的马铃薯、亚麻和辽阔的绿油油畜牧草园围绕着砂岩山丘,成群的骡马牛羊放牧在牧场里,我数着膘肥体健的骡马,一头,两头,三头……
著名的科克孔径峡谷,在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眼前,玉带般的lee河从峡谷的深处淌过,清澈的河水淙淙地弹奏着上帝的梵音,在峡谷两侧茂密的红杜鹃花的掩映下,“一家一户”的鸟儿们,合唱着,嬉戏着,享受着来自于天堂的乐曲,共度着祥和的天伦之乐。那是一处纯粹的天然景致,完全是上帝的智慧,绝了尘世的手迹,宁静、优雅、诗情画意。
我下了车,枕着岩石,席着碧草而卧。我慢慢地嚼着、品着爱尔兰面包的香甜,偶尔灌一口爱尔兰纯净水,蔚蓝色的天空,洁白的云朵,温柔的阳光,徐徐的谷风,我闭起了眼睛,充分享受着这仙境般的惬意,我沉沉地睡去了,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我梦见了一个出水芙蓉般的少女,少女的纤纤玉指轻轻拨弄我的下体,我好久没有和女人缠绵了,我在梦里和这少女一起陶醉!我还梦见了老机械师、小daisy的母亲、戴护士、乐编辑、赵丰、滴滴、裴可心、阿卡-达玛……这些人全都坐在科克大学的教室里,聚精会神地听我讲课。我也看见了福建哥哥,福建哥哥仿佛是来寻仇的,他从外面赶过来,用那把弹簧刀子叮叮当当敲着kevin先生的盘子,福建姐姐哭丧着脸,紧跟在他身后,急切地向我挤眼睛,示意我赶快逃跑,可是我眼前却没有路,我眼看着那把弹簧刀子穿进了我的胸膛……
爱尔兰8月的晚风夹着几分凉意。
福建哥哥、姐姐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回“家”了,这是一件比较奇怪的事情。我去问了ronald先生。ronald先生的回答也比较犹疑,他说,他正想问问我呢,问我知不知道那两个福建人干什么去了,怎么还不回来,他们已经亏欠了他20几天的房租,倘若再不回来,他就把房子租给其他的人了。这是8月底的某天上午,大约9点钟,是在老机械师的花园里。老机械师的话使我不再为那两个人担心,既然已经欠下了20几天的房租,以福建哥哥的品质和为人,我猜想,他多半已经胁迫着福建姐姐一走了之,去卡罗,去高威,去香侬,或者随便流浪到爱尔兰的哪一座城市,再安一个新“家”,只是苦害了福建姐姐而已,茫茫的天涯海角,离家万余里,举目无亲,每日里再遭受着孽待狂的蹂躏和侮辱,这种漂流不定的生活何时才是个尽头!可怜的福建姐姐,如果再遇到你,我一定给你钱,帮你逃离那个畜牲的魔爪。
美眉是哥哥的药_美眉是哥哥的药全文免费阅读_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