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睡醒后一睁眼就看见一张瘦骨嶙峋,眼睛凹进眼窝几乎看不见,鼻子歪到一边,大张着满口的龅牙嘴比鬼还鬼的脸你会不会吓一跳?(可以参照《巴黎圣母院》里钟楼怪人的形象)不管你会不会被吓到,反正萧君伯是被眼前的那张脸吓到了。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别找我……”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别找我……”
又是两个声音很默契地不约而同。
然后只见屋顶上两个人影相互跪拜,看来都被吓的不轻。
“咦!”还是小偷的脑筋转得快。“你究竟是谁!”得寸进尺是萧君伯的座右铭,既然对方怕他,那他当然不用怕咯。所以他恶形恶状地楸着对方的衣襟恶声恶气地开口,标准的恶人样。
“我……我……我,不关我的事,我没送菜……不是故意的……大爷饶命……饶命……”古贵语无伦次地说着,心急得话都说不清,一旁的萧君伯更是沮丧,因为他才发现原来他这么可怕,他本来还以为自己很可爱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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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萧君伯不耐烦地对滔滔不绝的古贵比了个stop的手势。他从他的语无伦次中好象听出了点端疑但又七零八落地抓不住重点。
“等等,我来整理一下。”萧君伯凑近古贵,认真地说:“首先,你说这里是扬名山庄?”但这一点就够萧君伯吃惊个半天的啦,他跟这里有仇啊,居然莫名其妙地掉到了这里。死了一个庄的人,想起来怪恐怖的。他一手环胸一手托腮,在陡峭的屋檐上来回踱步如履平地。
古贵慎重地点了点头。
“然后你是个农夫,专门负责跟扬名山庄送新鲜的蔬菜。但是!扬名山庄发生惨案的那天你却没有送,为什么?”萧君伯危险地眯着眼睛居高临下地瞄着古贵。
古贵正要开口复述已经对萧君伯说过x遍的话时,却被萧君伯伸来的大手捂住了嘴巴,另一只手做噤声状:“别说,我知道,我知道!”
“是你义弟杨弧叫你那天别来送菜。因为他是扬名山庄伙房的管事,所以你就没送。是吗?而现在你发现扬名山庄被一锅端了,而你也认为你义弟已经遇害了,所以趁晚上避开官府的嫌疑来这里祭奠兼吓人!”
好不容易挣脱大手的古贵一边拼命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大大地胡乱地点头,现在他只想保命重要,眼前这个人好恐怖。又来了!萧君伯激动地楸了他的衣襟将他整个儿提起来。
“这么重要的线索你为什么不提供给官府!”那样他也许就不会被首当其冲地被拿来开刀。
“咳,咳,咳,放手……放手。”古贵快断气了地央求,一张脸憋得通红,但天黑萧君伯当看不见喽,仍实施着他的暴行。
“因为……咳……听说官府已经……已经抓到那个凶手了。咳……咳……”
“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萧君伯激动地语气就像女人在说‘你必须对我负责!’一样,还拼命地摇晃着提在手中的可怜人。“你知道官府那群混蛋抓的是谁吗?是我!是无辜可怜又无助的我!是我!”
昏了,昏了!古贵头皮发麻,眼中天摇地晃,满天的金子飞个不停……
雄鸡的高歌唤醒了黎明,当天边露出鱼肚白时,为生活奔波受累的人们,就要起床开始忙碌的一天啦。
“啊~~~~”阿蛮一边端着铜制脸盆一边不雅地张着大嘴打了个呵欠。她得早起伺候三少爷——南宫昊届梳洗。整个南宫俯没一个比她更歹命的,她是这样认为的。因为南宫昊届每天都会最早起来练功,又最晚入睡,她这个贴身丫鬟当然得在一旁侯着,害得她严重睡眠不足。说到睡,她还真不知道昨天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她和少爷到烟湖边查看,然后……然后怎么样她就不记得了,今天醒来就在自己的床上。她摇了摇头,对于想不通的事,她一向不会自寻烦恼。
她来到南宫昊届的房门前却看见门是虚掩的,。这也不奇怪,南宫昊届是全府最早起的嘛,于是她只喊了一声:“少爷我进来了!”就堂而皇之地进去了。
“咦!人呢?少爷,少爷!你还没醒吗?”今儿真怪了。这么晚了,只见南宫昊届的床上还是纱罩层层。说着阿蛮上前就要掀起纱罩,伺候少爷起床。
“不。我醒了,你别过来。”纱罩里传来急切的声音。但说时迟,那时快,纱罩已经被阿蛮掀开了。
“哇!少爷——你怎么这副模样!”只见南宫昊届捂在被子里,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而且还是黑黑的熊猫眼。
阿蛮心一急,也顾不得主仆身份,将被子一掀,“啊——”又是一声尖叫。“你流血了!”衣服也变成了黑色的,昨天那件呢?
“收声,收声!”南宫灏届一骨碌爬起来捂住阿蛮的嘴,心理猛翻白眼,怎么最近老做这个动作。“没大碍,别叫!我可以解释,可以解释。”南宫昊届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是主人,还用向仆人解释吗?
“你昨天不是晕了吗,我只得送你回来啦,可是平时都是你点灯的,所以昨天就黑灯瞎火地害我跌了好几交,就变成这样了。”
“跌几交就又流血有变熊猫眼?跌几交就能变成这样?”阿蛮难以置信地吊高嗓门问。“那衣服呢?怎么变成黑色的拉?该不是把墨汁打倒了吧?”
“衣服……衣服……”说真的他真的很想这样说。“哦,我是打倒了东西,但不是墨汁而是茶壶,所以我的衣服湿了,就找这件换上。呵呵……对……换上的。”衣服湿了拿夜行衣换?亏他敢说!
阿蛮听了皱了皱眉,撇了撇嘴。这个说法也对哦,但好象又有什么地方不对。哎呀,不管了!他是少爷,他怎么说就怎么是喽。主子们的行为不是做下人的能理解的,人啊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嘛。
另一间客房内云素素早已整装完毕。昨夜大伯的话犹声声在耳,究竟是谁在变呢?以前大伯可以为了照顾病人废寝忘食,而今天那些血案可能与他有关吗?还是她变了,原来的她不会关心无关的人的生生死死的,她从来就淡漠啊;还是大家都在变?变得面目全非,变得可怕。
她正准备出去透透气,就看见原本应该给她张罗早饭的丫头——阿花(萧君伯)一身夜行衣火气冲冲地扛一个不只死活的人进来。正要开口质问,却被谴来传话的阿蛮便人未先身语先到地打断:
“云小姐,太君请你致大厅。”
本来跟在南宫昊届身边给老太君请安的,正巧就被老太君谴来了,自己还真好用!阿蛮不禁想是不是应该叫管事给她加工钱。
“快藏起来。”云素素第一个反应就是推萧君伯。怎么能让人看见小姐的闺房里有个大男人。
躲哪里,床下吗?怎么塞得下两个大男人,他肩上还有个古贵呢!床上,对藏床上。云素素利落地将萧君伯连同那个不知死活的人推倒在床,自己也一骨碌滚了进去,放下层层纱罩。
“咦,还在睡啊!怎么今天的人都赖床啊。”阿蛮嘀咕着。
“是阿蛮吗?”纱罩内传来云素素的声音。
“是啊,云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是太君叫你致大厅。”阿蛮两只小手不停地在胸前挥舞,仿佛这样能更增添她话里的说服力。
“没关系,我也该起了。你先去回报,我随后就到。”
“好。那云小姐我先退下了哦!”
呼,混过去了!素素舒了口气。转头就看进一双深邃如夜的眼里,发现她和萧君伯靠地过分的亲近,甚至她能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汗味!(真恶心,他几天没洗澡了。)云素素翻着白眼,萧君伯却感动得热泪迎眶。
“素素,原来你这么热情。其实你不用推,我也甘愿上床来的!”(真是个高不清楚状况的人)。素素再次无语问苍天。而被萧君伯压在屁股底下的古贵,怕只剩一口气了。
“素素,我问你昨天……”梳洗好后他们一同前往大厅。素素伸出食指点住他的唇,温柔地说:
“一切等我们回去再说,好吗?”佳人一翻软语早让他心魂俱醉,还能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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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众淑女早已上座,各自旁边的茶几上搁着香茗。心里揣测着大清早就集会的用意,该不是要继续留在这恐怖的地方吧。有的仍对昨日触目惊心的惨案记忆犹心,神情惶恐;有的仍不忘来这里的目的,拼命地誓要钓起一个金龟婿,猛朝在座的南宫昊届抛媚眼儿。
“素素,你看那个南宫昊届在脸上套的什么啊?左罗的面具!”萧君伯吊高嗓子扯扯旁边正专心品茗的素素。只见坐在对面椅子上的南宫昊届,眼睛上套了块黑色布条,只在眼睛珠子的地方留了两个小洞。虽然布条遮去了他大半张脸,但他露出的脸色仍掩饰不住略显的微青。但看旁边的几个名媛,含情默默注视着的眼睛,恐怕是对那张“左罗的面具”青睐有加。
“别多嘴。他受了内伤!”素素偏头小声地交代。
“哇!不是吧?他昨天不是好好的吗?”萧君伯的无心之言却引起了素素的疑思。是啦,昨天他的确好好的,今天就……那昨天晚上……难道跟踪她的人不止他……素素转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萧君伯。一脸呆楞地萧君伯被看得莫名其妙。
在此同时,隐藏在“左罗的面具”下的一双贼不溜丢的眼睛也在不着痕迹地观察对面的人。南宫昊届怎么也想不通云素素怎么会与阎王有关。难道是云家跟地狱组织有往来。不会啊,云世伯那副好好先生的样子在权洲可是有名的。他是不是应该调查一下,比如到云家去住两天?不错!他就是花花公子,直接为皇帝本人效力的人,专门解决不好用皇帝的名号解决的事。大至肃清政党,让他人死得莫名其妙,小至皇帝的儿女情长,总之他整个儿一个万能保姆。可这也能被编排出个惊天动地响彻云霄的名堂——天下第一杀手,只不过杀了两个与皇帝过不去的高官而已,他就成了天下第一凶残无道的杀手了,看来天下好事者不少,真是有够莫名其妙的。现在更好,天下第一杀手组的头儿找来了,连南宫世家都暴露了。还不惜陪上上百条人命,非要嫁祸给他逼他现身不可,还好南宫世家毕竟不是普通的地方,他也没泄露南宫三少爷的真实身份,不然他纵有九条命也一起玩儿完。现在他可头大了,背了那么多条人命不被压死就阿弥陀佛了。他瞄了眼一旁站着都能打瞌睡的阿蛮,更觉无力。他为什么不能像她一样好命!
南宫昊届和云素素打量着对方虽然都不着痕迹,但看在精明的老太君眼里可乐和了,不是小两口看对了眼是什么。不过呢高兴归高兴,正事她还得说,总不能留下这一大群女子在这里长住吧。
“大家在南宫俯里目睹了可怕的事,老身实表遗憾。对懂姑娘的死南宫俯倾尽全力也会力查到底……”南宫昊届一听头更晕了。“今天老身召集大家,就是因为梅捕头昨晚已查出了凶手,各位可以离开这里了。另外为表歉意,南宫俯特意为各位准备了一份小礼物,早餐后老身会吩咐家奴送各位小姐回家。”老太君的逐客令下得不愠不火,又让人无法反驳。对南宫三少爷芳心暗许的姑娘们也只有偷偷地抹泪望洋兴叹了。
众女陆续散去,云素素也向老太君辞别。
“老太君,素素斗胆问一句,梅捕头可有说凶手是谁呢?”云素素关心地问。老太君心想女孩子胆小,总要弄个明白以求安心,于是不做他想。
“这次的凶手和扬名山庄的凶手是同一个人……”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急惊风的声音打断。
“什么!又是我……”一旁的萧君伯暴跳……却被云素素急时捂住嘴巴。
“阿花不懂事又胆小……才会如此失态,请老太君原谅。”云素素尴尬地假笑。
“这样吧。就让孙儿送云妹回俯吧。这里离云俯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以免小姐担惊受怕。”南宫昊届一把抢过话头儿。
“这……”云素素一时也想不出拒绝的话来。老太君见佳人心存犹疑,女儿家的矜持也不能不顾,于是推波助澜道:“是啊,就这么定了。有昊届陪着我也放心。”
“谢太君!”心不甘情不愿地,云素素在心里直翻白眼儿。
“唔……唔……”萧君伯还想发表什么高见,可被捂着的嘴巴也只能发出几个单音,表示主人的不满情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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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南宫昊届一行人各怀心思赶到云家时天已近傍晚。倦鸟归了巢等待夜的召唤;延绵远山上斜阳西垂,晚霞满天;暮霭飘荡在村宇茅舍之间仿佛为它们披上一层淡色晕黄的薄纱,和谐,宁静而慈祥。
云家大厅里云正和花小小端坐主位上,云芊芊好奇地看着南宫昊届这个玉树临风的陌生人。
既来之,则——不能空手而回,至少得搞清楚阎王和云素素或者和云家的关系,南宫昊届心想:该是自己好好表现的时候了!
“世侄——南宫昊届拜见云伯父!”先套好关系准没错,“今……”还没表现完自己的潇洒风度,南宫昊届就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云老爷,在下知府衙门捕头——梅胜旌特为清洲‘一扫光’;扬名山庄灭门惨案和最近风闻的花花公子数案而来,还请……”梅捕头领着三个捕快也跨进云家大厅,可他也没能说完,就被一串银铃似的狂笑声打断。
“噗嗤!哈哈哈哈……”一旁看得正起劲的云芊芊忽然捧腹大笑。一干人视线唰地全指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特别是被插话而极度不爽的两个男人。
“看我!看我干什么!(还在看我,再看我就把你们吃掉!)”云芊芊无辜地嘟囔,“你们自己说笑话干嘛不准人笑。一个说南宫,好贱;一个又说知府衙门捕头没神筋,哈哈哈哈……”说着说着抑制不住的大笑又从云芊芊掩不住的小嘴中溢出。
什么叫“你们自己说笑话?”意思就是他们自取其辱喽!南宫昊届和梅胜旌对看一眼,又极度默契地一齐瞪向云芊芊。
“娘,娘,他们好凶,不是好人!”云芊芊被瞪得头皮发麻,先一步躲到花小小的身边先下手为强。
花小小拉过芊芊的小手翻了个白眼:真是会惹祸的蠢丫头!想她花小小英明一世也不得不向人陪理道歉。
“呵呵,小女年幼无知还请诸位别见怪!”可她毫无歉意的眼神却说地正好相反。她花小小是何许人也,能说得出这番话已经不错了,来到她的地盘儿再不买她帐的,就等着她发飙吧!母老虎发威众生回避!一旁的云正端着招牌笑容看着大家,不知是否很欣赏此时此刻的汹涌暗潮。
“这……”叫年幼无知?根本就是学得油嘴滑舌,损死人不偿命嘛!梅捕头还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屈服在花小小吃人眼神的雌威下。
“梅捕头,我带回来一个有关扬名山庄灭门惨案的证人,还请梅捕头重新斟酌。”云素素本能地开口,并命人将压在马车底下,曲了一天的古贵拉了进来。大家不禁为他那其丑的外貌深吸了口气。
“天啊,这是什么状况!”被压得晕头转向的古贵也被周围俊男靓女的气势与尊贵怔摄住。他可是一个小小的普通的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农夫,天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生安分守己。虽然他的娘子也很漂亮,但他从周围的人身上怎么也感觉不出娘子的那种温柔善良,好可怕。
正因为有了这样的心情,于是乎当梅胜旌问起,古贵就和盘托出义弟的那一段儿。虽然这样,但显然效果不佳。
“云老爷,就算这个人的证言属实,但却不能证明‘一扫光’,也就是你从清洲找回的故人之子萧君伯没有作案时间……这个……”梅捕头迟疑。
“发生惨案的时候,萧君伯和我在一起!”云素素的话中稍扬罕见的火气。一旁的丫头阿花(萧君伯)却感动地热泪盈眶。
“哦!”梅胜旌拖长音调,充分表达他百分之百的怀疑。“云小姐乃远近闻名的大家闺秀,孤男寡女偏在那时候在一起不免难以取信于人,在再说了这话要传出去难免会对云小姐的闺誉有所影响,还是……”
云素素越听那个没神筋的话越是火大,今天她大小姐就和他硬拗到底。
“梅捕头此言差矣。萧家祖上与云家交情深厚,我爹与萧世伯也是情同手足。所以我自小与萧君伯有双亲指腹为婚的约定,既是未婚夫妻又何来孤男寡女之说?”平时云素素不多话,想不到嘴利起来也不梳任何人,还条条有理也说得梅胜旌一时哑口无言。可萧君伯差点没泪流满面。他就知道他的素素不会让他被欺负!呜……好有安全感。阿花绞着手帕好不欢喜。
而一旁的南宫昊届却明显地楞了一下,凭他爹与云世伯和他与云素素青梅竹马的关系,怎么他不知道云素素早有婚约,那她还来参加他的相亲大会干嘛!呵呵,看来越来越有趣了。只是若是素素已有婚约,他就不能以提亲为名在云家多赖几天,这可怎么办?他得另想借口了!唉……咦!他脑中灵光一现,有了!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南宫昊届的电眼随即电向素素一旁的丫头——阿花(萧君伯)。萧君伯感到身上附加了几百万的高伏特电压不禁寻找着发电源,谁知碰上了南宫昊届不怀好意的色色眼光,顿时一阵鸡皮疙瘩寒毛竖立,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梅捕头,关于君伯在下也正想找他呢!”此时一家之主云正终于开口了,花小小连忙上前扶起他走向众人。“我相信君伯不会是大恶之人,但也须向梅捕头澄清好换回一个清白。但现在他在哪里在下也不知道,正发愁。如果梅捕头有了消息,还望通知在下一声。”说完云正恭敬地作揖,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了“送客啦,你就请自便吧!”
梅胜旌脸一沉,‘鬼才相信一个奸商说的话。若不是他把萧君伯藏起来了,怎么捕快们快翻遍整个权洲了还找不到他?’他真是太佩服自己的聪明了,“云老爷,在下手上可有丞相大人的手谕,可以对云宅进行收查。根据我办案无数的经验,萧君伯一定还在云宅里!”梅胜旌也懒得客气,眯着眼睛逼近云正以增加自己说话的气势,妄言地说:“说不定他就藏身在大厅之中!”再看看旁边的南宫昊届,点点头,可以确定不是他。
他当然是瞎蒙的,没想到还真蒙准了。站在云素素身边的阿花(萧君伯)有意识地慢慢移到云素素的背后去,“不会吧,他是有鹰的眼睛还是有狗的鼻子,这么神!我都打扮成这个样子了,他还能认得出来?天灵灵,地灵灵,千万别让他发现了。老婆才刚有着落呢!我可不要还没好好疼她就让她守寡。”
哭笑不得的云素素听见他的耳语猛地踩他一脚,叫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暗自隐忍窜起的疼痛又不感大声疾呼,扭曲的颜面上流下汗来。什么叫最毒妇人心,现在他有深刻地体会了!
“你干什么。我们云家黑白两道都吃得开,还怕了你一个小小知府捕头不成。也不打听打听云家在三十六洲七十二县的名号,谁不让着三分。从先祖打下江山开是说起……”花小小抢出一步阻止梅胜旌逼近云正,噼里啪啦就是一阵吼叫。
其余的人都深知花小小发作了一时半刻都轮不到自己出场,纷纷坐下来喝茶的喝茶,闲聊的闲聊,还有的准备先小睡一觉,只除了被花小小扯住衣襟不得不听灌进耳朵里的恐怖声音……
——一个时辰后
喝茶的已经喝到饱,闲聊的都聊到嘴巴干了,睡觉的都梦游地球一周了。花小小还能在滴水未进的情况下,唇枪舌战乐此不疲地进行着疲劳轰炸。
——n个时辰后
喝茶的喝到了水肿,闲聊的嘴巴磨出了水疱,睡觉的都睡到了头大……花小小终于停了,随即对一旁的花容吩咐道:“掌灯!”敢情她还要挑灯夜战啊。
云正趁这个难得的机会,赶快做总结承词,“梅捕头,该说的内人都说完了。若你执意要搜就请便吧!”云正心疼地搂着爱妻,端起茶几上的茶递上。
梅胜旌哪里还有搜的能力,花小小一放开他的衣襟他就软趴趴地趴到地上去了,眼睛里有转不完的圈圈和星星,连怎么走出云宅的都不知道了,头脑里只有花小小那恐怖的狮吼不停地震荡!噩梦啊,噩梦……
因为天色已晚,云正留南宫昊届留宿云宅,南宫昊届当然恭敬不如从命了!
夜晚,晚风轻拂送来声声蛙嚷虫鸣,明净地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花香。深邃的夜空永远引人探询背后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七八个星子拱着天边一轮雪月。一切那么宁静和谐……
可是云宅中神秘窜动——
萧君伯趁半夜没人的时候溜进澡房,终于换回了自己一身清爽的男装正准备溜回去时,一道黑影从素苑里飙出来。他第一反应就是素素有危险,于是连忙追了上去。黑衣人的轻功没有小偷出身地萧君伯好,所以很快被萧君伯追上了。萧君伯伸长手臂拉住黑衣人的左手,黑衣人灵巧地转身右脚一踢,将萧君伯的手踢掉两人正面迎敌。萧君伯使擒拿手攻对方双肩,限制对方双臂的招数。黑衣人使出连花腿攻他下盘。一个扫腿,萧君伯险些站不住,他飞身后退。黑衣人欲跑,萧君伯赶紧前扑欲搭住黑衣人的双间,黑衣人一个下腰,萧君伯从黑衣人身上跃过,立即再用擒拿手抓过去。谁知黑衣人起跃后退不急于是萧君伯的双手就改成了直攻对方的前襟……前襟……不对啊,怎么好象抓住了两个刚出笼的馒头,好熟悉的感觉,好象以前也有过,软绵绵地好好捏。然后,“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萧君伯的脸上,那**麻痛的感觉也好熟悉。
萧君伯下意识地趁对放扇他时一把扯下她的头巾,如瀑的青丝从头巾中倾泻而出,在月光的洗礼下仿佛印上柔和晕黄,一张再熟悉不过的小脸也在月光下清晰呈现。
——素素——又是你!
自从萧君伯初来云家准备逃走的那天晚上,看见鬼鬼祟祟地从云家宝库里出来的云素素之外,一直没碰见她偷自家的东西了。这次又撞见了,不禁让他想起了在南宫府看见的黑衣人,说什么云素素有求于他,要她帮他办事,很难相信云家大小姐需要求人……办事……难道就是这回事儿?
远去的他们始终都没发现一旁大树上的另一个人身影。南宫昊届没想到第一次夜探就探出个大名堂,心里像喝了杯陈年老酒。不过他好象总跟在他们的后面当黄雀。(螳螂捕蝉,什么在后来着!)
——素苑内
“素素,你就那么不相信我,我就那么靠不住吗?你都承认是我的未婚妻了,你的事不能跟我说吗?南宫府那夜的黑衣人是谁,你求他什么,他又要你做什么事?”萧君伯激动地摇着素素的手,问着一直想问的事。
素素抽回手,撇开脸冷冷地说:“说你我未婚只是权宜之计而已!”
“那我现在向你求婚,你答应吗?”萧君伯急切地问。
“我……”素素犹豫了。她背过身去,思绪回映着他们相识的过程。她承认她不讨厌他,可是成亲呵,一辈子的约定会不会太长!她回头看着萧君伯的一脸认真,可又想到一个人的认真能维持多久,也许她终会像她娘一样吧,欢爱不再,被束缚着冷清寂寞地走完一生。那又何苦呢!
“你讨厌我吗?”萧君伯试图帮她理清思绪。
素素摇头。
“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萧君伯定定地捧起她的脸,认真地注视着彼此,眼波中交流着彼此的灵魂。“我不懂!”素素愣愣地开口。
“不懂没关系,我会让你懂的。你不想说没关系,我不问就是。你要偷云家的东西是吗,我也帮你。等一切完了我们就离开这里,去过我们自己的生活!”萧君伯激动地拥紧素素。连他自己都惊讶于内心窜出的莫名渴望。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想过安稳恬静的生活,有一个妻子,几个孩子在没人认识没有纷争的地方过着男耕女织的平凡日子。然而,他有了这样的向往,虽然惊讶但并不排斥。想象着,那也是不错的美好画面。
“你要带我离开……离开这里?”云素素在萧君伯的怀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那让她害怕又让她眷念。
“当然,难道你不想吗?在这个华美的笼子里除了责任,你快乐吗?素素,我一定可以给你想要的快乐的!”
“我……要头云家的秘宝。可是……”云素素从萧君伯怀里抬起头来坚定地说。她用尽勇气决定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也许她孤独太就久了,需要一个人来分享她的心声。
“为什么?”萧君伯奇怪地问打断了她的可是。
“这……”素素本欲开口,可是“哗啦啦……”屋顶上突然掉下来很多瓦片,随着瓦片还掉下一大团红不啦叽的东西。萧君伯立即护着云素素闪向一旁定睛一看!
“云芊芊——你怎么会在这里?”然后萧君伯望了望破了个大洞的房顶,意识到她是从房顶上掉下来的,于是指着上面。“在房顶上……你……”他没忘前一次她就是在房顶上才吓地他逃跑未遂,还得把她抱下房顶。这次还是吓得他不轻,那么高的地方,她又不会功夫又是怎么上去的呢?
“呵呵……呵呵……”云芊芊尴尬地傻笑,这可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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