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不要惹我不高兴!”
“每次都是同一句,你能不能说点别的,你不烦我还听腻了”,凌玳墨脸上尽是不耐烦。
魅杀邪邪一笑,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改为抚摸她的脸颊,“小墨,刚才本王还救了你一命,也不要别的,你就以身相许吧!”
“无聊!”
凌玳墨拔腿就走。
“恼羞成怒?还是小墨你爱上本王了?也是,本王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姿不凡,是个女人都会喜欢上的,本王准了。”
“来,亲一个!”,轻佻的把红唇送上。
凌玳墨正想一巴掌扇飞他,当然也这么做了,可是手腕却被对方牢牢握住,一分都挣扎不了,她只得怒道:“魅杀,别自以为是,我不会喜欢一个阴晴不定还自大狂妄的人!”
“哟,这就火了?本王还以为你不会发火呢?”,尽管凌玳墨眸子里充满怒火,小脸也是冷冷的愤怒,但是魅杀还是觉得她好看,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好看。
心里生出逗弄她的心思,“可是小墨,前两次我们*相见时,你可不是这般呢,还是说小墨想重温一次呢?当然,本王是非常乐意的”。
“无耻!”,凌玳墨脸上怒火更甚,“我见到你只觉得恶心想吐!”
其实这话凌玳墨说得有点违心了,她本身就是颜控,也很喜欢魅杀那张皮囊,可是她受不了的每次和魅杀都是对方把握节奏,她很不爽这一点,要是魅杀知道,是因为他嘴欠惹的活,可能真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不过他现在脸色不怎么好,想起第二次见面,凌玳墨确实吐了他一身,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黑得乌云密布,“你就这么厌恶我?嗯?!”
“既然如此,我也不必怜惜你!我相信在床上你是会臣服的!”
魅杀生气得自称都改变了,他绝对不会放手,既然赢不了她的心,征服她的身体,他也是乐意的。
他相信,凭他的功夫,要是存心要在床上勾引一个人,还没有能逃掉了,当然前几次都是意外!
“呵呵……”凌玳墨踮起脚尖,眯起凤眸,在他耳边低语一句,“魅杀,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爱上你!死人妖!”
凌玳墨的话完全激起了魅杀内心的暴虐因子,虽然他不知道人妖是为何意,但是从语气中判断,这并不是一个好词,噗通一声,毫不怜惜的把凌玳墨推了下去。
凌玳墨脸色全是岔怒,这个死男人,总有一天她会让他好看!在水中扑腾两下又站起身来,湿透了的衣衫紧贴在身上,墨发也染上水渍,粘乎乎的,很不舒服。
魅杀双手抱在胸前,面上如无其事,内心愤怒到极点,这个死女人,敢说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都不会爱上他,她就厌恶他如此吗?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在她心里没什么地位,但是此刻还是心痛不已,说道:“凌玳墨,以后别指望我对你怜香惜玉!”
“放心,我从来没指望过!”
说完,往深处游去,尽管水中危险,她也不愿意在岸上面对他,生怕一个不小心肺都被他气炸了。
见凌玳墨的身子一点点淹没在水中,魅杀跺跺脚,也只得跟去!这个死女人,就不能安生一点吗?
冰冷的河水里,魅杀再一次擒住她的身子,二话不说,薄唇轻移,吻住她粉嫩的唇瓣,一颗苦涩的药丸儿渡进女子的嘴里,唇舌缠绕间,强迫她咽下,“如果,不能爱我,恨我也是好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妥协了。
口中残余的药味苦涩到了心里,化作了无数的叹息。
凌玳墨愤怒盯着他,眸中燃着熊熊的火焰,纤手用力的擦着粉唇,像是被染上了毒一般,“魅杀!”,一把推开他,身体缓缓沉入水底。
水里的血腥味儿越开越中,凌玳墨憋住作呕的感觉,突然一颗头颅浮到她身边,双眼圆睁,鲜血从断处冒出,头发像水草,还有一些不知怎么的缠上了她手腕,她只感觉呼吸困难,从心里冒出一股凉意,压抑得她难受。
算了吧,她累了,想好好睡一觉,她的人生观世界观还是接受不了这里的残酷,闭上眼眸,心的沉重让她晕了过去。
见到她紧闭双眸,脸色惨白的样子,心口一紧,感觉有一双大手遏制住他的呼吸,心疼的那么让人难受,妖媚的脸上闪过慌乱……
捞起她的身子,凭借内力,飞上了岸,怀中的人儿一动不动,没有生气的她那么娇弱,那么楚楚可怜,他不知道怎么救她才好,焦急得不知所措。
毫无章法的拍着她的脸蛋儿,可是凌玳墨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从水下第一个冒出来的人是幽月,陆续的风澈和南宫景寒也浮了上来,这一片的水域都染上了红色,看得让人心惊,那么多鲜活的生命消失了,可能还有漏网之鱼存在,但是又如何呢?
“千面魔君,你干什么?!”红色衣服鲜明,幽月一眼就认出来人,一声娇喝,从她的位置上看,就是那个人渣在欺负墨儿,手握软剑,毫不留情的刺了过来。
魅杀转过身,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任由软剑刺来,不偏不倚,在快要刺中的时候轻飘飘的说了句,“不想找死,就把剑拿开!否则……”
幽月还真被他一句话吓住,主要是他们第一次交手,印象太深刻了,手中的剑一顿,魅杀撇见南宫景寒他们也过来了,不想多做纠缠,一个闪身,已经在几丈开外了,“这次就算了,总有一天,她会是我的!”
现在他急需联系临渊,因为今天的事情让他疑惑,难得的眉头紧锁,所以才不做纠缠,不然以他的牛皮糖性子,怎么会如此轻易放手?
不过想着喂了凌玳墨一颗药丸儿,脸上浮现出阴险的笑容,要不了多久,南宫景寒就回来找他的吧。
到时候,哼哼……
幽月过去探了探凌玳墨的呼吸,虽然微弱,但是还算有节律,估计是在水中呛了水,晕了过去。
“她怎么了?”
南宫景寒一脸焦急,事关凌玳墨,连最基本的判断力都丧失了。
“寒,别担心,她只是晕了过去!”
风澈淡淡提醒,他的话在南宫景寒那里还是很有力度,才稍稍放下心来。
荒郊以外,也没有什么急救的法子,南宫景寒掐住她人中,凌玳墨在众人注视下缓缓睁开眼睛,但是她的身子虚弱得紧,现在又一身湿透了,配上惨白的脸色,那模样狼狈极了。
现在他们只能加快脚程赶到下一个镇上,虽然在路上南宫景寒用内力烘干了她的衣裳,凌玳墨还是病了,当晚就发起高热。
“怎么药还没有来?”,南宫景寒焦急问道,看着凌玳墨因为生病脸上浮现出一丝绯色,清秀的眉头拧得紧紧的,大手握住小手,不时的探探她额间的温度。
“师兄别急,我去催催!”
幽月急匆匆的去找风澈,顺便还带回来了一壶烈酒。
“喏,给她服下,明天应该就没事了!”
风澈很是不爽的把药递给南宫景寒,摆着一张臭脸就出去了。
丫的,他自己的老婆都还没哄好,还得伺候别人的老婆,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感情他就这么不受待见呢,感觉伤口隐隐作疼。
南宫景寒小心翼翼一勺一勺的给凌玳墨喂药,奈何对方不配合,药液都顺着嘴角流出来了,南宫景寒皱眉。
幽月恰时出声,“师兄,用你的嘴喂药呗,保证不会流出来!”,话间带点揶揄的味道。
南宫景寒转过头,真好看见她脸上的笑容,对于她看戏的心思一清二楚,只是时间地点都不对,他也没空应付幽月的小女儿心思。
“师妹,去看看澈,他受伤了!”
幽月明显不信,那家伙向来滑不溜秋的像泥鳅,只有他让别人吃亏,谁能让他吃亏啊,不过心底里到底还是担心的。
连忙道句:“师兄,这个给你,你会儿你喂完药之后,可以用烈酒给墨儿降温,往额头手心上擦就是了”。
南宫景寒点头示意她放下,幽月出去了。
他才按照刚才幽月说得放下小心喂药,果然,亲密接触就是好,一点药液都没有流出来,南宫景寒才露出一个笑容来。
看了看罐子里的烈酒,南宫景寒虽然身为江湖中人,但身份毕竟摆在那儿,他不缺银子,也不缺良药,所以还真没有试过幽月所说的土法子,不过幽月一向古灵精怪,她和墨儿常常说些大家都不懂的东西,这方法估计也是那边传来的。
现在条件有限,姑且一试吧。
幽月蹬蹬蹬的跑出找风澈,那丫的不好好呆在房间里,偏偏找了个破落角落独自欣赏月光,露出结实的胳膊,不同于南宫景寒的小麦肤色,他是很白的那种,看起来弱弱的,但不影响他的有力程度,月光皎洁,更显得手臂如白玉,虽然这种比喻在风澈一个大男人身上并不合适,但是他确实长得很符合小白脸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