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景寒没有骗人,只不过有些夸大其词,风澈确实受伤了,不过跟南宫景寒那天深可入骨的伤口比较只能算小巫见大巫,但是终归还是伤了。
要是一个壮士的汉子出现在这么一个伤口,估计增添了一丝男人的霸气,毕竟在江湖混的人,哪有不挨刀的。
偏偏风澈是个意外,某种程度上说,风澈和魅杀是一类人,都舍不得他们漂亮的脸蛋儿和性感的身体,要是身上留了疤,估计可以提高到和抢了他老婆一个高度。
毕竟皮相就是本钱啊,何况他们看上的女人貌似都有那么一点喜欢小白脸,更得注意了,是以幽月看到的就是月下美人儿黯然治伤图。
“我来吧!”,幽月轻轻开口。
风澈看见来人,脸上惊喜,刚才的自怜自伤全都抛到九霄云外,现在他就像一个可怜的小孩,需要幽月的关怀,漂亮的眼眸眨巴眨巴的看着幽月。
他是一点也不在乎在自己媳妇儿面前撒娇卖萌,可怜的小眼神儿愈发的惹人心疼。面子嘛,在其他人面前肯定是要撑起的,但是在自己的媳妇儿面前,还死要面子活受罪,那不是找抽吗?
“月儿,轻点,我疼!”
风澈适时恰到好处的唧唧哼哼,幽月低头认真的为他处理伤口的样子很美,在皎洁的月光下,幽月多了几分少女的温柔婉约,风澈的眸子里充满了柔柔的爱意。
“忍着点,一会儿就好!”,幽月安慰。
“月儿,再轻点,我疼!”
幽月又放慢了速度,动作更加轻柔。
风澈一直唧唧歪歪,终于惹来了幽月的白眼,丫的,刚开始没注意,只当他是真疼,毕竟这家伙有时候就是这么矫情,一点都没有硬汉的感觉,更像是小白脸,爱美,怕疼,还矫情。
可是任何事情都有个度,这不,幽月转头就对上他满含笑意的眸,感情是戏耍她好玩儿是吧,哼,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是什么好鸟、
不是说疼吗?幽月眉头一挑,狠狠的加大了下手的力度,看疼不死你!
果然,风澈尖叫声响起,惊起树上的鸟儿扑腾,这次是真疼,幽月一点没掺假,他现在是疼得眼泪花儿都出来了。
幽月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笑意,小样儿,还收拾不了你,轻拍他的肩头,“剩下的自己处理,本姑娘不伺候了!”
无视对方眼里的委屈,很是干脆的转身回屋睡觉了,打了个哈欠,都折腾了一天,身子早累的不行了。
风澈面皮僵在哪儿,深情呼唤,“月儿,你可不能丢下你亲夫啊!”
幽月只感觉身上鸡皮疙瘩又冒出来了,抖了抖,索性关了门睡觉。
风澈还在月下纠结自己怎么活生生的把好好的一个机会又浪费了,漂亮的脸蛋比苦瓜还苦,人都走了,也不作了,三下五除二的收拾好自己,也回屋了。
静夜微凉,却说还有另外两个二货在山头上打架吹冷风,魅杀放出信号后,临渊死赶活赶的到了师兄约定的地点,魅杀嘴里吊起根狗尾巴草,高坐在一树梢上,两条美腿摇啊摇,见到某人来了,二话不说直接抡起拳头就上。
当然出手是有分寸的,临渊在他师父每日的调教下进步也是神速的,至少比以前提高了一个档次,居然能堪堪和魅杀平分秋色,当然师兄毕竟是师兄,耐力和持久里临渊还是比不上的。
所以,后面他倒霉悲催了,魅杀抡起他,压在地上一顿暴揍,可怜临渊刚好的脸蛋儿,现在又青一块儿紫一块儿,幸好没变成猪头。
等着魅杀火气消得差不多了,心里舒坦了,才在旁边坐下来。
临渊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青紫的眼眶里水汪汪,无限委屈的问道:“师兄,你干嘛又揍我?!”
魅杀邪魅的眼眸里盛满笑意,当然充满狐狸的奸诈意味儿。
“小渊子啊,你是我宝贝师弟,我怎么舍得揍你呢,刚才我们只是师兄弟太久没见面,甚是想念,切磋而已,你说对吗?”
临渊对上那双紫眸中的威胁,很没骨气的低头做小,“师兄说得对!”
魅杀很是满意临渊的态度,不过该问的还是得问。
“临渊,我今天碰上幽冥宫的杀手了,他们在追杀南宫景寒一行人!”
魅杀别有深意的看了临渊一眼,小渊子,希望不是你干的。
临渊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在心悸,脸上的焦急毫不修饰,问道:“那有没有人受伤?凌玳墨怎么样?!”
“你先说这活儿是不是你接的?!”
“不是……”,临渊连连否认,“师兄,你倒是说说他们怎么样了?”
“全部无碍,万事大吉,不过今天我们幽冥宫的杀手全军覆没!”
魅杀口中没有一点惋惜,对于他来说,幽冥宫能让他在乎的就那几个人,反正死的也不是他的手下,他当然不心疼。
临渊就不一样了,这可是他将来的班底啊,少一个都心疼得不行,心里那痛得猫抓猫挠的,“师兄,你好歹也是幽冥宫一员啊,你可以让他们撤退也好过白白丢命啊”。
“那群废物,死了也就死了!”
“师兄,冥一他们死了,幽冥宫就是个空架子了,老头子常年不管事,你根本不接活儿,难道让我一个人收拾破烂摊子啊,我不管,这事儿我得跟老头子说!”
魅杀不屑,“切,就这出息,还少主呢?”
“诶,不对,等等,你说冥一,可是不是他们啊,他们也来了?!”
魅杀脸上才浮现出重视的神色,冥一他们幽冥十三杀,可不是那些歪瓜裂枣,各个都是真正的凶人,要是凌玳墨遇上他们可就麻烦了。
“对啊,楚倾城花十万两黄金的高价买墨儿的性命!”
“你就接了?!”
看着师兄有发怒的趋势,赶紧撇清,“是老头子接的!”,又谄媚的笑笑,那笑容说有多假有多假,“师兄,你说我那么喜欢墨儿,我怎么可能害她!”
这倒也是,不过对于临渊说他喜欢墨儿,魅杀是有点小不爽的,但是这事儿在之前就有苗头,他也不好介意,何况人家二人认识在先,凌玳墨对临渊更是有一层说不明的好感。
在这件事情上,临渊反而更占优势,凌玳墨这女人,想要短时间打入她内心,是不太可能了,要独占她,先别说临渊,就是一个南宫景寒已经让他头疼了。
他最好的预料结果是,能顺利打入她心里,占有一席之地,虽然这对于他面子上来说很难看,但是媳妇儿都没有了,还要面子干什么啊。
况且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行事更是别具一格,和别人共享一个媳妇儿怎么了,总得比没媳妇儿强吧。
鞋子合不合脚,自由自己才知道。
“老头子是啥意思?!”
“他让我过来和冥一他们回合,我觉得吧,老头子让我来就是就是想保住墨儿,楚倾城花那么多钱买墨儿的性命,要是我们不接,肯定有其他人接。”
对于这个想法,魅杀倒是能理解的,师父的心思,他虽然猜不完全,但是也多少能摸透几分,凌玳墨的爹虽然不受老头子待见,但是她总归是师娘的女儿吧,就凭这个,师父就不会让墨儿出事。
可是那今天的杀手怎么解释呢?是有人阳奉阴违,还是那些人其实不是冲着墨儿去的。
“临渊,联系冥一他们!”
短短两天时间里,凌玳墨他们遇到三次暗杀,而且很明显不是同一拨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又到底是想要谁的命呢?
眯起眼眸,暗道:不管是谁,都不能伤害到那个小女人。
“好!”
……
天蒙蒙亮,凌玳墨的高热终于退下来了,南宫景寒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双眼现在都布满了血丝,脸色也很憔悴,凭着一股坚持的劲儿硬挨着。
本来他就有伤在身,有辛苦了一个晚上,幽月起床后熬了点稀粥,盛了一碗端进去。
“师兄,来喝碗粥,一会儿你去休息,我来守着墨儿!”
南宫景寒怠倦的揉揉眉心,憔悴的样子不忍直视,现在的他那还有冷酷剑客的感觉,整一逃难的灾民,头发凌乱,衣衫皱皱巴巴,脸色憔悴蜡黄,精神还不济,可不就是难民吗?
接过幽月的粥大口大口的喝下,好歹暖暖肚子,稍微感觉舒服了一点,墨儿一刻没醒,他就一刻也放不下她。
固执的在床边守着,幽月实在看不下去了,推他出去,“师兄,你就去休息一会儿吧,墨儿醒了我就来叫你!”
说完还真推着南宫景寒出去。
“墨儿,能有师兄这么爱你的男人,何其有幸啊!”
幽月感叹道,脸上尽是羡慕,就是不知她家那只何时才能悟出来!
想到此处,又恨得牙痒痒的。
凌玳墨的手不经意的动了一下,睫毛也像小扇子一般的轻扇,费力的睁开眼睛,她感觉好累,全身都酸酸软软的,提不起一点精神来。
嘴里好干啊,“水……水在……”,她开口才知道自己的声音也哑了。
幽月听见她的声音,忙不迭的给她一杯水,她咕噜咕噜的喝完了,才算舒服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