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文站在门口,脸上已然没有了笑意,森冷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一一划过,明明是盛夏,但是,众人却感到一阵寒冷。
一名下人哆哆嗦嗦的上前,颤抖,道:“夫人,有位公子想要见您。”
李含文扫了那名下人一眼,眉头微皱,看向门口,沉声,道:“谁?”
微风拂过,院内、外一片安静。
片刻后,院外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一名一身青衣,面覆薄纱的男子缓缓走进院内,对李含文略施一礼,道:“奴家见过李小姐。”
如黄莺出谷般清脆的男声在院内响起,微风拂过,轻纱微扬,男子纤细、柔美的身恣更显飘逸。
看到来人,秦念雪怒目圆瞪,朝男子大喊,‘你是谁!’可惜的是,不停开开合合的双唇却没有发出一个音节。
李含文微微挑眉,道:“不知青衣公子前来,所谓何事?”
“昨日一别,奴家甚是想念,今天奴家前来,是想与小姐单独聊聊。”说着,墨绿色的眼眸波光流转。
“夫人……您不能……”翠竹双唇紧咬,对李含文不停摇头。
短暂的沉默后,李含文收回与青衣对视的目光,朝周围人挥手,道:“都下去。”
“是。”说罢,院外的二十余名奴隶便纷纷退了下去。
翠竹对青衣怒目而视,秦念雪在翠竹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到李含文面前,一脸愤怒的指着她,双唇不停开合,虽然听不到他的声音,但是,从他的表情看,所说之言,定是什么怒骂、诅咒之词。
“嗷呜……”
一旁的狼孩,也不停的朝李含文呲牙咧嘴。
青衣的视线在狼孩的脸上划过,对李含文微微一笑,道:“李小姐的家中,还真是热闹啊。”
闻言,李含文微微皱眉,对翠竹厉喝,道:“下去。”
被那双眼睛扫过,翠竹瞬间一个激灵,慌忙,道:“是。”
在翠竹的拉扯下,秦念雪一脸不愿的离开了小院。
待院内无人后,墨绿色的眼睛微微弯起,轻笑,道:“李小姐,不请奴家进去坐坐吗?”
李含文眉头微皱,沉声,道:“什么事?”
“李小姐,当真是不解风情啊。”说着,墨绿色的眼睛中满是忧伤。
李含文一脸不耐烦,道:“若是无事,请离开。”
见李含文转身,青衣高声,道:“贵夫郎的病情如何?”
闻言,李含文迅速转身,双眼微眯,深厚的内力紧紧的‘锁定’对面的男人。
青衣眼中闪过惊讶,而后,神色如常的对李含文微微一笑,朱唇轻启,缓缓,道:“奴家昨日见贵夫郎双目赤红,神情焦躁,眼底青黑……与奴家当年的情形相似,故奴家今日特此前来,若有叨扰之处,还望小姐见谅。”说罢,青衣微微颔首,再施一礼。
李含文一字一顿,道:“相似?”
“是的,奴家手中尚有一瓶药丸,若是李小姐相信奴家,可一试。”说罢,青衣从衣袖中取出一支瓷瓶。
接过瓷瓶,李含文沉声,道:“我夫君所中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