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寒风掠过发际,猛地打了一个寒颤。风搅雪伴着黄沙袭打着马背。萧电盯着地图连北也找不到,戈壁滩上连个人影儿都见不着。只得硬着头皮向共工请示,每当看见那张面瘫脸时他都忍不住想吐。“原城古址——”
驱马驰到城门时,眼前的景象惊得他岔了舌头。偌大的城池只剩下了一个城门垛子,上头插遍了狼头旗。“奇了怪了,难道这儿还有残存的狼族?”萧电望着城头心里直打转儿。
“他终于进城了!”萧电牵着马径直地往里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萧文举,你死期到了!”他擦亮了眼睛细瞧,“郎啸淳!”萧电背脊发了一阵麻,“你不是死了吗?”“你害怕!我能感觉到你在发抖!”郎啸淳轻睨地冲他一笑。萧电调转马头急纵身上马狂奔而去,“消息必须得放出去!前提是我——得活着!”茫茫的戈壁滩荡起了一股烟尘。
城中一个身穿斗篷的人拍了拍郎啸淳的肩膀头。“你英气有余,但霸气不足。”轻叹了一口气。“你说话算数吧?”郎啸淳面露怀疑之色。斗篷望着烟尘去向。“他必须得死。”
狂风卷袭着砂粒不停地抽在脸上,刚才差点儿吓了他个半死。虽说阿提拉的事还没有得到确认,不过照眼前的线索来看,幕后应该是郎啸淳。萧电正要从怀里掏什么时,脸前突起一股杀气,来不及抬头就被踹落马下,胸脯上感觉凉丝丝的。
萧电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四肢的关节火辣辣的疼,胸口像有东西要出来似的。“好快的速度,好稳的刀!”身下的红土登时蔓延开来。
“萧电,几十年没见。你怕是养尊处优惯了,到底是成了一个废物!”耳边响起了声音,可脑子里就是没映象。他拼命地想抬起头,四肢像吸在地上似的,完全不听使唤。脚步声越来越近,双刀的摩磋声,沙哑的笑声。终于,眼前怎么是这副扭曲变形的嘴脸。“是他”心里忍不住地咒骂。
“老朋友,我特来此助你!”飞速旋转的刀片,割翕脖颈的窸窣声,鲜红的血浸透了沙石。他从萧电半握的手里拿出了纸条,又用手沾了点儿血。“唉,还得我替你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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