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嫀心中一惊,想着,坏了。楚铮怎么不小心弄出这么大的声响,叫没有走远的她们三人听见了呢?若是被楚娅与杨姝抓个正着,她可真是有口难辩了。
三人回到房中,秦嫀刚要托词,便看到了杨姝一脸紧张,将帕子绞的都变了形状。她不解道:“杨姑娘可是害怕?”
杨姝听她一问,顿时后退几步,磕磕绊绊道:“我我”
楚娅摆了摆手,道:“阿秦,莫要理她。”她话音刚落,就瞧见一只通体黑色的猫儿,自柜侧钻了出来,脚步轻快,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秦嫀笑了笑,这只猫她见过,在璟瑄殿。上次楚铮便想着用这只猫来糊弄苏君璧,可惜没有糊弄过去。这次他又来障楚娅与杨姝的眼,也不知能不能行。
楚娅望着离去的猫儿,惋惜道:“这猫哪里来的,真是好看。”
秦嫀点了点头,便听见一声惨叫。她转回头,看到杨姝摔在地上,不停的后退,道:“啊啊有老鼠,救命,救命啊”
秦嫀四下望去,半分老鼠的踪影都没见到。她伸手将杨姝扶了起来,问:“杨姑娘,老鼠在哪?”
杨姝哆嗦着手指,指向墙角,道:“我看到有影子,应是老鼠吧?若是没有老鼠,猫儿怎么会来?”
楚娅听了她的话,微不可见的愣了一愣,而后直接甩袖离开。秦嫀忙跟了上去。
两人行在去往弘文馆的路上,低低说着杨姝的失态。楚娅是极不愿意在身边放这样一个爱哭鬼的,奈何德妃应许了,她也是烦躁的很。秦嫀听的摇头,却也是无奈。
弘文馆中,离徽和鸣玉同在。楚娅抚着两琴,道出了其中缘分。说是,离徽和鸣玉出自一木,一音色圆、匀,一音色清、芳。两琴同奏,相辅相成,音比天籁,甚为为美妙。
秦嫀抚着离徽,心中感动之情满溢,连带着眼眶也微酸起来。正要说上几句感激之言,楚娅便抚起了琴,她在琴声中道:“我于琴一途,着实没什么天赋。想来,阿秦你也应是没有的。如此,咱们便互不嫌弃了,哈哈。”
秦嫀被她逗弄的忍俊不禁,连带着本就不甚美好的琴声,更加凌乱起来。
时光静好,匆匆而过。傍晚时分,秦嫀别了楚娅回到家中。
想是苏家提亲的缘故,秦侍郎近几日来的十分勤快,此刻也在,正陪着秦夫人用饭食。
秦嫀见他在,转身便要离开。秦夫人见状,将她拉住,道:“嫀儿,你这几日是怎么了?看见你父亲就躲?”
秦嫀立在门口,不肯落座。她道:“本是不愿意叫母亲烦心的。可父亲的心思一直转不过来,此事我就得说一说了。”
秦夫人道:“嫀儿说的可是苏府提亲之事?”秦嫀点头,秦夫人继续道:“我也觉得不妥当。世子如今不在京中,还是等他回来。若是他肯定下亲事,咱们便不考虑苏府了。若是不肯,我听你父亲说,苏家也是高门,不会亏待你的!”
秦嫀扶着母亲坐下,淡淡道:“母亲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撇去世子不论,咱们说说苏远其人如何?”
秦夫人道了句,好。秦嫀说了下去,道:“我第一次见苏远,他与户部尚书之子汤怀,当街纵马,险些杀死一孩童。”
此言一出,秦夫人猛地的睁大双眼看向了秦侍郎。
秦嫀继续道:“是世子救了那孩童。人品高下,想来是不必说了。”
秦侍郎挣扎道:“苏公子也许并非故意。”
秦嫀冷哼一声,质问道:“皇家踏春宴,苏君璧歧视我出身,指使苏远暗害于我。幸而我命大,此事难道也并非故意?”
秦侍郎扭过头,不看两人,道:“你若成了苏家人,他定不会苛待于你。”
秦夫人拍桌起身,道:“秦海,你如何对我说的?说那苏家公子,品貌双全,洁身自好?说他对咱们嫀儿一见钟情,倾心相许?你,你,你竟然”
秦嫀握着母亲手,轻轻劝着她消气。她看着父亲,道:“苏远劣迹斑斑,乃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只要略略一打听,他那些事是怎么也藏不住的。父亲不该欺母亲有孕在身,不便出门,欺骗于她。”
秦海满脸通红,好半晌,说了一句:“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身为人女,听从便是!”
秦嫀不置可否,道:“父亲想将我嫁于苏远,无非是想与苏家、汤家连成一线,以缓解您如今在户部举步维艰的局面。”
秦侍郎被说中心事,面色顿时难看起来。秦夫人双拳紧握,一脸苍白的盯着他,目光中恨意凿凿。
秦嫀安抚着母亲,神色渐渐缓和下来,她对秦侍郎道:“父亲,圣上七位皇子,您就这么确定,三皇子能入主东宫?结亲,秦家命运系于三皇子一人之身。不结亲,你只要持身中正,将来无论是谁得了圣心,您都不会有事。眼前的艰难,总会过去的,父亲您说是与不是?”
秦侍郎垂目思索,良久,道了句:“嫀儿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再想想。”
秦嫀这才唤了敛秋,备上碗筷,陪着父母一起用了饭食。饭后,秦侍郎回了书房,她便问了问母亲,近日来丫头婆子伺候的如何。
秦夫人欣慰的说着,不知她将一众人等拎去说了些什么,这些人回来后,伺候的更妥帖了。本就是不错,现今更是不肖再说了。
秦老妇人与平姨娘因与苏家结亲一事,来过两回。不多时,便被丫头婆子们寻了理由,请出去了。寻得理由竟还十分妥帖,例如,施家大夫嘱咐过,万万不可久坐之类。
秦嫀笑了笑,道了句母亲安好便是万事都好,便回了房中。
许是秦嫀的一番话,打动了秦侍郎。月上柳梢,她拾掇完毕,立于书案前练字的时候,前门便传来了消息,秦侍郎带了重礼,连夜去苏府拜访了。
敛冬凑到耳畔悄声道:“我听管家说,秦侍郎与他商量了托词。说是,小姐您性子不好,怕委屈了苏家少爷。”
秦嫀笑道:“无妨,只要解了结亲之困,便是貌似无盐也没关系。”
敛秋敛冬掩口而笑,秦嫀心中却颇为舒坦。她将两人打发了下去,坐在书案前,翻开了一本册子。
她正看得入神,便见一黑影闯入了房中。那黑影袖口隐约有冷光浮现,恐是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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