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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一个星期的相处,轻巧夺冠学习小组里的各位都熟络了起来。我发现尽管他们最初看起来都很有自己的特点,然而在犯二这件事上没有什么分别,只不过是根据各自的性格有各自的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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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课上,苏老师在讲一篇跟眼泪有关的课文,他向叶凌傲题问:“叶凌傲同学,请你谈一下你觉得人生中哪种眼泪最珍贵。”
叶凌傲为难地说:“老师,我都没哭过,没有体会啊。”
苏老师还是一贯地坚持:“你生下来的时候总哭过吧。”
叶凌傲却再度打破了他的幻想:“没有啊,我一出生就在笑,我爸说还以为生了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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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师在谈到“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个歇后语时解释:“其实黄鼠狼是不吃鸡的,以前有科学家做过实验,把黄鼠狼和鸡放在一个笼子里,结果你们猜怎么样?”
花千秋嗓门格外的大:“鸡怀孕了?”
苏老师一脸黑线地解释:“不是……歇后语不是叫‘黄鼠狼给鸡拜年’吗?要往这个方面想。”
花千秋更加好奇了:“黄鼠狼上门提亲了?”
苏老师拼命解释:“都说不是怀孕了……”
花千秋摇头感叹:“现在的男人真是不负责任啊,老师你也是这样的吗?”
苏老师沉默了,我猜他正rollinginthedeep(内心翻翻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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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师谈起大家作文里所用比喻太普通的问题时说:“其实老师也理解,在现有教育体制下,大家的创造力一再受到限制,现在想要马上恢复,其实是很难的。譬如形容一个人很急,大家就会说他像热锅上的蚂蚁,没别的有新意的答案了。”
王望努了努嘴在下边嘀咕:“谁说没有别的有新意的答案了?还可以形容为‘像知道自己快要被阉了的鸡’的嘛!”
旁边叶凌傲还没来得及回应,王望就捧起她婴儿肥的脸两眼放光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喃喃着:“怎么办?原来我想象力这么丰富,国家没有重用我简直是埋没人才!国之大不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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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认识这么几个想象力丰富的家伙真是幸运,让我整个高中生活都充满了激情,这本书就是最好的证据。
说起来,当初王望也曾经问我:“你想在大学里做什么事吗?”
我想了想说:“写本小说吧。”
花千秋却说:“王爷不是这个意思,她是想说有点激情的事。”
王望抱着双臂猛点头:“嗯嗯!就是这个意思!还是花哥懂我。”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没别的想做的,唯一有激情的事大概就是跟这帮家伙有关的了,于是说:“那就写本激情/小说吧!”
各位读者们,你现在在看的这本小说就是我当时说的激情/小说,是不是觉得有一股激情顿时涌上胸口,让你禁不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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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确实是有点激(基)情的。
一天,王望神神秘秘地跟我说:“昨天,我看到爷爷和一个穿粉色衫的人一起逛街。”
我大惊,以为叶凌傲在被我们损了无数次之后还能找到归宿:“如此凶残?”
王望笑了,说:“是隔壁16班的安鸡酉啦。”
我松了口气,说:“我还以为是个跟爷爷有一腿的妹纸呢,吓了我一跳。”
花千秋却不以为然地说:“现在成了一个跟爷爷有一腿的汉纸了。”
路过的叶凌傲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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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凌傲愤愤不平地说:“花哥,怎么说你也起码具有了一个妹子的拟态,怎么说话这么猥琐呢?”
花千秋这就不高兴了,说:“怎么说话的呢?哥怎么就猥琐了?你看看王爷,她其实也跟我一样的,你怎么就不说她猥琐了?”
叶凌傲不屑地说:“那不一样,打个比方,你们都具有一升的猥琐值。王爷的一升装在两升的杯具里,所以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很正常的;而花哥你这一升装在半升的杯具里,所以就溢出来。”
花千秋不耐烦地说:“听不懂,说人话!”
叶凌傲说:“她脸长得比较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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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秋其实很有大姐头的风范,肌肉修饰的身材曲线充满力量却不显壮硕,175cm的身高更是在北煤这个南方城市的文科班里所向披靡,连日常裹一身校服都压不住她的英气。
当然她也可以很猥琐。
比如她拿了一小瓶洁白的薄荷糖,勾着王望的下巴邪魅一笑,说:“可爱的小姐,来颗樟脑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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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比如我们在讨论一部偶像剧的时候,我说:“其实这个剧挺俗的,又是王子和灰姑娘的桥段,而且这个灰姑娘还不是一般的灰姑娘。”
花千秋点头附和:“没错!特别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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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秋的猥琐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猥琐,以至于她不需要刻意表达,也能够散发出来。
有段时间,我们的轻巧夺冠小组很流行做测试题,王望不知道从哪找来了这么一套题问花千秋:“对猫的印象是什么?”
花千秋回答:“妖媚。”
王望又问:“对狗的印象是什么?”
花千秋回答:“忠诚。”
王望最后问:“对咖啡的印象是什么?”
花千秋回答:“需要加点调味料。”
王望笑了:“猫代表对伴侣的看法,狗代表对自己的看法,咖啡代表对性生活的看法。”
叶凌傲说她这是“天生猥琐难自弃”,轻巧夺冠小组成员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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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跟花千秋讨论过这本书应该叫什么名字:“我发现《青阳纪年》这个名字已经有人用了,花哥,你觉得改成《天空色纪年》怎么样?”
花千秋猛摇头说:“不行,坚决不行!这么青春疼痛的名字太迷惑人了。等到小弟弟小妹妹们看了文,才发现是个猥琐大姐姐写的,这不是欺骗观众吗?”
我不屑地说:“这文里除了你还有谁猥琐啊?”
特此声明:本文承诺除了花千秋外绝不添加任何猥琐人物!(趴在镜头前说:惟一敢在文中承诺不添加猥琐人物的文!质量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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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说:“你要是觉得《天空色纪年》太正气的话,那不如叫《大家一起来卖萌好了》。”
花千秋不屑地说:“《群众犯二黑历史大全》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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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花千秋据理力争,论证她的猥琐:“话说而今宅、基、腐三分天下,独你就占去了两边!”这种热衷于高H腐文的宅女,已经从头皮猥琐到脚趾甲缝里了。
花千秋拍案而起:“放屁!”
我正要反驳,她却抢先了:“哥分明已是雄霸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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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王望还是很单纯的,比如我拿了个测试题来问她的时候,她的反应还很纯良。
我问她:“如果你爸爸突然告诉你其实家里有一个亿,你会说什么?”
王望心思活络地问:“什么币种?”
花千秋一旁插嘴:“津巴布韦币。”
王望立马指着花千秋说:“嘤嘤嘤!你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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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王望跟着我们这些人耳濡目染久了,也有些变质了。
下课后,王望问我:“去厕所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去。”
王望严肃地跟我说:“下课了,要舒展舒展肌肉啊!”
我莫名其妙,问:“这跟去厕所有什么关系?”
王望笑了,颇有些花千秋的味道:“舒展括约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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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老觉得我跟她们是一路货色,其实不然。她们是抽风,我是幽默,每个笑点里都饱含着文化的气息。比如这样:
花千秋细数着我曾经带来学校喝的饮品:“黑豆浆,黄豆浆,玉米汁,红豆汁,海带绿豆汁,菊花茶,玫瑰花茶,枸杞茶,荷叶茶……小兰,你简直可以去做养生节目了。”
我谦虚一笑,说:“请叫我养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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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比如我们在谈论各自小时候是如何极具民间智慧的时候。
王望说:“我小时候每次偷看电视,妈妈回来一摸电视机,发现热热的,我就露馅了。所以后来我看电视的时候就开风扇吹电视机,这样就不会发热了。”
我拍手称赞:“所以后来CPU风扇诞生了。”
花千秋不甘示弱:“我小时候偷看电视,看完后直接拿一块湿毛巾捂上去,等毛巾热了电视就凉了。”
我拍手称赞:“所以后来比热容原理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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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货王望的带领下,我们班开始组队订外卖凉皮当课间餐。王望是运营主管兼财政负责人,叶凌傲是外交负责人,花千秋是行政负责人。说白了就是叶凌傲负责打电话订购,王望负责收钱,花千秋负责去校门口拿外卖。
一开始我还不参与,有一天我也对王望说:“王总,来个鸡丝拌凉皮!”
王望揶揄了我一下:“你这个属鸡的还吃鸡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我不以为然:“大家都是人,还不是在相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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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望又打听我怎么终于屈服在她强大的凉皮订购势力之下了,我说:“最近家里有点事,我从圈养变成放养了。”
王望两眼放光,兴奋地说:“这种放养的鸡最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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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长了,叶凌傲摸清了王望订购的口味规律,不用王望知会,他也知道一三五、二四六、节假日、特殊日该加什么调料的,有时还请王望吃。
王望很是动容,边拌着凉皮边对叶凌傲说:“爷爷你对我真好!我没给你发工资,你还请我吃。”
叶凌傲摸着王望的头慈祥地说:“每次看到你吃东西,我总想起乡下奶奶家养的猪仔吃食的模样,有别样情怀。”
王望再也不接受叶凌傲的凉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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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王望的苦心经营下,凉皮订购业务终于普及了大半个班,占据了1班餐饮市场份额的50%以上,形成了绝对垄断。
王望深情地握着叶凌傲和花千秋的手说:“感谢两位高管的鼎力支持!”
王望深情地握着我的手说:“感谢消费者的充分信任!”
王望骄傲地宣示:“这是我的团购我的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