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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雨和雨乾的回归,基本上霞云殿也算是重聚,重压却是并未消散而去,虽说考核结束,然而还是有不知名的阴影围绕着几人,散不去也挥不开。炎然的回归,更是加剧这气氛极升,闪身进入漠怜和苏夜所在的书房,倒是无意间看到了正在其中探望漠怜的雨乾。
一把拉住即将踏步进入房间的凤落,炎然还是躲到一旁,眼神不自觉之间倒是更加有了几分沉重,紧握着凤落的手臂更是颤抖着。
“什么时候你是这般性子了,怕什么?”回头回身望着身边的炎然,更是有几分不清楚现在的情况。
“我们避避,就等到他们离开。”并未得到对方的同意,炎然已经躲进了房间一旁的阴暗处,看着眼前房门前的情况,同时也听着房间内的状况。谈话还是快速的完毕,雨乾首先走出房门,身上的气息倒是不自觉的想要冲出,在雨乾的控制之下,倒是化为炎染的身影四下张望着。
“怎么了?之前倒是没有见你这般紧张过?”雨乾一把拉住炎染想要将他往自己房间的方向拉去,对方却是没有动静,待烛雨走出房门,他也是甩开了雨乾的手,向着那角落走去。
迅速的探出头,倒是什么都未见到,只能看到角落里的阴暗,还是无奈的缩回自己的脑袋,炎染倒是现出以往的笑容,“是我感知出错了,烛雨的身体还没好,我们就先回去吧!”快速的走到雨乾身边,伸手就是握住烛雨的轮椅,向着院子中行去,“总是有那么机会感知出错的吗,别介意!”
“你这家伙,就不能够有那么几次正经一些吗!”雨乾伸手敲了敲炎染的脑袋,却也是没有再多说些什么,自顾自的走到烛雨身边,轻声与她谈些什么。推着轮椅的炎染还是没有将视线从角落收回,依旧望着那角落倒是有着几分期待。
“他们走远了,还不想进来?”喝着手中的茶水,漠怜倒是开口呼唤着躲藏在房间偏僻角落的炎然。
回过神来,炎然还是走入那间带着几分清茶味的房间,待凤落进入,却是迅速的关上了面前的房门,这才从容的走到漠怜和苏夜面前,“见过两位剑主。”
“跟我,你还客气什么?”扶起炎然,苏夜倒是没有过意他的情绪,反倒还是将自己的注意全放到凤落身上,“这次出去探情报没有被宇文决发现吧?”
“那倒是没有,魔族暂且没有任何的行动,怕是宇文决没有给出任何的消息,现在大概是在待命吧?”如实的回答苏夜的问话,苏夜倒是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伸手扶起对方。
“大概的情况,你们也都说过了,那么我也就不过问。”放下手中的茶杯,漠怜虽是身在床上,倒还是回望了两人一眼,“魔族既没出兵,我们也不必过多的但有些什么,倒是你炎然。”面纱下的双眼望了一眼被苏夜扶起的炎然,“倒是你的事情现在更为重要一些,所说你身处绝城,你们兄弟两带也是不可能不想见,你倒是做好准备了吗?”
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炎然心中始终有一道坎过不去,童年似是回忆残酷,让他不由得进皱了皱眉,倒是也没有回答梦羽的问话,独自望着一块地点倒是发起呆来。一旁凤落草率的回头倒是瞥见炎然这幅模样,伸手一拍对方的肩膀,眼神倒是给炎然提示。
“哦,炎染对吗?”回过神来,炎然这才开口,“他怕是不知晓我还活着,剑主倒是让我做准备,我倒是没准备见他,毕竟苒儿她……”
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椅子上,梦羽看了一眼苏夜身边的炎然,虽是并未回答什么,倒也是摆摆手,结束这个话题,“今日他已察觉你的气息,若不是你的阵法闪现即时,怕是刚才就被发现了。”轻叹息一声,梦羽倒是已经坦然,“既是不想被发现,今后找我就小心点。”
“是!”
“梦儿。”待两人离去,苏夜这才回到床边,握紧梦羽的手,“这样好吗?我们能够瞒过炎染,可是事情久了总会败露。”
“我的身份你可知道为何这么少人正真知晓?”反问苏夜同样的问题,梦羽倒是轻声一笑,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因为,极少有人知晓这件事。炎然也是一样,知晓他还活着的,不过四人。”
窗外一直紧随两人的炎然并未过多在意梦羽的话语,枝桠上抱着自己的棍子,倒是随意的晃着自己垂下的脚,随意的看着绝城这片少有人来的庭院风光。身后紧随着的凤落倒是抬手拍了拍对反的肩膀,“你真的不打算和他相见?虽说你们有些过节,不过说到底倒还是亲兄弟,起码就见一面。”
“我的事,你还是不用操心了,见不见他,不是我说了算,也要他想见我。”无奈的叹出一句话来。
并未知晓这一切的炎染,虽是伴随着雨乾和烛雨,脸上面对他们也是一贯的笑容,心底倒是杂乱的很。还是沉不下气的他,小心的绕过两人,向着漠怜的房间匆忙行去,又一次行到那转交,仔细的感知其中的气息波动。坐在枝桠上的炎然一惊,倒是迅速的站起来一把抓住凤落,对方倒是叹息一声取下自己随身的斗篷披到炎然身上,“走吧,这里有事我帮你顶着。”
感激的望了一眼凤落,落荒而逃的身影倒是直接冲出了绝城向着山下的若雨镇行去,没有理会身后发生的事情。快速的打开漠怜的房门,炎染倒是喘着气,望着房
染倒是喘着气,望着房内的漠怜,“你,是知道我哥的下落吧?”
疑惑的眼神并未有任何欺瞒之意,苏夜和漠怜竟是默契的往炎染的方向望去,也是统一的摇着头,为了摆平面前的局面苏夜倒是先开口,“炎然早在幻境的时候,就已经失踪了,这件事你不也是知晓的,现在怕是连尸骨也……”
“可……我能感知到他的气息,这是怎么回事?”苏夜的话语倒是打断了对方的回忆,痛苦的画面又一次在脑海中闪现,冲动的话语声都是逐渐减弱,“今日我在你们房门外寻到的,那气息我……不可能感知错误!”
伸手唤出炎苒棍,小心的摆到炎染面前,漠怜虽是没说话,其中想要说出的话语倒是透过那气息传达到炎染面前。惊讶的抬起眼,眼中的惊愕倒是无法隐藏,踉跄的向前几步,小心的结果炎苒棍,雨乾颤抖的嘴唇拼命稳住自己的冲动,“你没再骗我吧?”
“为了救夏眠,炎苒她还是……”苏夜没能说出后面的话语,倒是也没再过多的解释些什么,反倒只能拍拍他的背,紧了紧自己的手,“抱歉,我无法劝你什么,有死伤只是必然的。”
“夏眠!”火红的气息冲出房间,倒也是逼出了苏夜腰间的夏眠,闹到院中的两人,倒是炎染更是强悍几分,手中的长棍一出,眼中只剩下怒火。而夏眠虽是护着苏夜,倒也是并未想对面前的炎染做些什么。炎苒的死始终成为他心中无法越过的一道坎,心中对她倒是不清楚是愧疚,还是带着几分情感。手中长剑勉强的接下对方满带着怒火的几棍,汗水从额上落下,无奈却还是落于下风,任由着炎染击打自己也是只防不攻。
“你难道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怒气直上,炎染还是隐忍下自己的脾气,沉声询问着面前的夏眠。
依旧闭口不言,夏眠避开对方的眼神,倒更像是躲避着对方的问话。苏夜紧张的想要进入战局,却是被漠怜拦住,“任他去,倒是如此也能解恨,夏眠也是不会有怨言。”
“梦儿!”沉声的呼喊着漠怜的名字,苏夜明显有几分忍不下气。倒是看到漠怜缓慢的起身,拖着还未完全恢复的身体,走到了苏夜身边。
“若不如此,炎然能够出现吗?”低声在苏夜耳边说些什么,漠怜倒是依靠着房门,望着那战局中一红一青两道身影快速的移动,心中却是在赌着什么安静的注意枝桠间的动静。
原本就立于其上的凤落早已不见踪影,倒是离去迅速,漠怜心中算是暂时放下心来,转眼看着不断发狂的炎染,手中的棍子倒是散发出几分不情愿的气息,不断的反抗着炎染的催动。
夏眠终是抵不过炎染霸道的进攻,夏眠剑被丢在一旁,人却早已冲出一段距离,嘴中一口鲜血吐出,却是连查看伤痕都没有,直接被炎染的拳又一次集中。单方面的击打自夏眠被打开始,一直持续到他昏迷,对方还是始终不肯放手。苏夜眼见着就快沉不住气,想要上前的时刻,一道身着斗篷的身影直接了当的一脚踢在炎染的腹部,倒是将发狂的他打出了一段距离,却是站在夏眠面前护住他。
“炎染!”雨乾循声而来,倒是没有发现事情早已如此严重,看到地上的夏眠他眼中还是有着几分惊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给我回来!”
“杀人凶手。”伸手擦去嘴边的血迹,倒是直接向着夏眠吐出四个字,尚且还有一点意识的夏眠倒是听到了这段评价,不由得心下更是一沉,“这是我和他的恩怨,你要是识相就给我滚开,别坏我的好事!”
“炎染!”明显有几分着急,就在雨乾即将迈出步伐强行收回炎染的时刻,面前身着斗篷的身影伸手倒是阻止了对方的步伐,隐约之间倒是能够看到对方望向漠怜的眼神。
“若是我不让开呢?”熟悉的声音倒是更加扰乱了炎染的思绪,蹲在地上的身影,刚想要捡起地上的长棍,却是一愣,那放在一旁的手倒是颤抖着,眼神始终不敢望向面前的人影。
“跟你们添麻烦了,炎染告退!”慌乱的却又小心的收起那炎苒棍,炎染眼见着就要慌张的离开院落,倒是经过那黑色斗篷时,又被对方伸手一拦,直接揪住了衣物,摔在面前的地上。
上前几步,倒是直接击打在对方的身体上,手上力道没有任何的减弱,斗篷下的双眼带着疼惜却是有着迫不得已。知晓分寸的收手,斗篷下的双眼望着眼前的人影,叹息之间还是开口,“我最讨厌的还是你这点,难怪我会不想与你相认!”
颤抖的抬起双眼,有些激动之间,还是不确定,闪烁的眼神不自觉的望向漠怜,对方倒是直接避开了那闪烁的视线。回头之间,斗篷早已落下,炎然的面容与印象中毫无相差,重合在炎染面前。记忆幻境中百般为难自己的人,竟出现在自己面前,炎染还是不敢相信,“你……还活着……”
“怎么,就那么希望我死不是!”甩手放开对方,炎然还是早已起身,俯视眼前的倒在地上擦去血迹的人影,“还是你不敢见我,或是说你根本就不愿见我!”
“不想见你。”冷笑一声,沉下的脸色又望了一眼炎然,“对,根本就不愿再见到你,苒儿受伤的时候你在哪里!她的死,怕是跟你也脱不了干系!”
一拳击打在炎染的脸上,又是将对方击出一段距离,炎然眼中更多的早已是叹对方不知晓真相的难过,颤抖的手还在微微作痛,那道身影在烈日之下倒是成为炎染眼中,最为忌惮的影子。
“那么你在哪里?”知晓对方始终忘不了那看到棍子第一眼时的刺激,炎然还是依旧平静的语气询问,“你救的了她吗?这不是我们的失误,更不是夏眠的事物,你要是有时间在这责怪我们,你倒是有时间去为她真正的仇人报仇!”
扶住自己的眼,炎染早已放弃抵抗,甚至连任何的质问都说不出口,想来自己也是冲动,本就无法怪罪任何人的事情,倒是自己冲动。无法发泄的他,泪水倒是落下,不断冲刷脸上伤痕留下的血迹。
“夜,把夏眠带回来吧。”摆摆手,漠怜还是回到房间,“他们的事情,该是做个了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