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的声音霎时又变得妩媚起来,仿佛勾魂的妙龄女姬,听得我浑身冒起鸡皮疙瘩,与此同时空气中一股奇异的香味涌入了我的鼻腔,这香味极度浓烈,比打破女人的香水还要离谱,但我却无法形容这种香味是什么东西发出的。
我咽了口唾沫,黑暗中我意识到这女声来源自我的身后不远处,分辨刚才的两声分贝,发出这声音的人或东西似乎正在慢慢的向我的位置靠拢而来。
要说是人我到不怕,可是她就一直在重复一句话“你是谁?”,就像复读机一样,仿佛在播放,加上那奇怪的浓香,让我思路偏向这可能不是人。
然而该死的是我却不能夺路而逃,绝对不能轻举妄动,稍有不慎我就有可能触发机关,那时就会把自己置身于不可挽回的境地里。
“你是谁?”
这慎人的女人声又从我背后空灵的传了出了,她的语气变得更娇羞了,就像一个羞涩的少女。我本来心里还侥幸着是冰姐在捉弄我,然而现在我已经完全否定那女声是冰姐发出的,随即就苦笑了一下,想来那娘们也不是这德性。
我脑袋这时完全就一片空白,自己不能活动,这可怎么才好?我握紧手枪,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念了句阿弥陀佛,管她是人是鬼,呆会她只要先发动攻击,我就回手轰她一梳子,估摸着鬼也怕子弹的吧?
然而,人倒霉起来还真是喝凉水都塞牙,此时我的手电不知电力不足还是怎么的,猛是急闪了两三下,就罢工了。一下子,甬道内没有了手电的照亮,黑暗仿佛就像潮水一样袭来,顷刻之间就笼罩了现场。
我直吓得咧嘴,后脑勺直发麻,暗骂一句,这下可坏了,自己不能动,又置身于绝对的漆黑中,自己过于被动,身后那东西就算是人,也能毫不费力就能把我咔嚓了。
想着我就浑身冒白毛寒,心里不断在逼问自己该如何决断?可大脑就是不给我反馈。
这个时候,我顾不了万箭穿心的景象了,出于自我安全的警告,把心一横,拼了,想着就想松脚开溜,然而就在我准备抽脚的那一刹那间,一滴黏稠的液体就从我头顶上方滴下到我的脸庞上。
我顿时就打了个激灵,本能反应地摸了把脸,揉了揉,手感是黏黏糊糊,就像过期的肉浆一样,我胃里顿时就一阵不舒服。
我横了的心一下就被泼了冷水般,双腿就僵硬,使得我不敢乱动,甚至都不敢呼吸,就捏着鼻子屏住呼吸静观其变,我心想着在黑暗中不会这么容易暴露。
如果它能在漆黑中看得见我,那我就没法子了,只好认栽。
“你在这吗?”
那女人的声音此时忽然从我头顶上方空灵的传了出来,仿佛厉鬼索命,我顿时就浑身哆嗦了一下,就像触电般的感觉。我同时心里就暗骂,这定不是人了,那有人能一瞬间功夫窜到我的头顶上方去的?
这个时候,我不知如何反应,就不断的咽唾沫,白毛寒侵湿了我整个后背,我此时不断努力的拧着手电筒的开关,希望能将它再次打亮,可是它倔强的很,死活就是不发亮。
然而,在我高度紧张的同时,忽然闻到那种香气越加的浓烈了,人的不确定惯性使我四处朝四周黑暗看去,希望能找出原因,但明显是看不到任何。
忽然在我朝右边转动脑袋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脸颊贴在一张湿漉漉不知什么的东西上面,我顿时脑袋就一炸,全身都一僵,那种惊悚犹如离心般的感觉,那种心跳加速到极致的状态,要是普通人定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死命开跑了。
但幸亏我上过心理课,在心理学上说,人在极端不安全的境况下,大脑往往会选择逃离现场,但如果要面对危险,就必须反其道而行之。
然而我此时感觉不到自己的脸碰着的是何物,但双腿没有本能反应的逃跑,我心又狂跳的要命,就觉得这东西很黏稠,有点像胶水。
不过这时我咬着牙,竟然就极力地压制住了自己内心的狂躁,硬是不让自己内心里的恐惧爆炸。(事后牙子说我真男人,要换作是他,早就一拳抡过去了。)
发出女人声音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这湿漉漉的东西,这不禁让我头皮发麻,大气不敢吐,我压抑着巨大的恐惧,鼓起勇气,结结巴巴的问出了一句话:“你……你是……你是谁?”
然而我并没有听到身旁这“东西”的回答,黑暗的现场霎时就陷入了无声的静谧,这让我更不安起来。现场虽然没有亮光,我看不见任何,但触感还在,就颤抖的伸出手摸了一把过去,不由我脸就一热,一下我就摸在了那“东西”的身上,手感极度柔软,就好像摸在了一团脂肪上一样,我顿时就咯噔了一下,心说不会吧?这真是个女人?
这时这“东西”动了一下,我就立刻缩回自己的手,同时贴着我的那湿漉漉的东西也松了开来,然而接着我感觉到有一团湿漉漉的丝状物体垂在了我的手上,我愣了一下,抓了一把,揉了揉,觉得对这种手感非常的熟识,努力的想了想,不由又咽了口唾沫,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人的头发。
接下来的一幕可谓令我永生难忘,不知运气是否真的在玩弄我,我一直不停拧着的手电,偏偏这个时候忽然就打亮了,灼白的光一下炸亮了我的眼前,与此同时我就看到一张苍白的女人脸几乎贴到了我的鼻子,她的眼线和嘴唇黑的仿佛中了剧毒,眼睛墨黑怨毒的盯着我,那湿漉漉的丝状物体就是她长及地面的黑发,蓬头垢面的一大团,都已经拖在地上一米多。
我翻江倒海的内心在说这不就是电影里的长发女鬼吗?
与此同时我内心承受的恐惧已达到了临界点,再也压制不住,就像发了疯一样,惊叫了一声,随即就双手死力的往前一推,就将这女鬼推开。真是老天作弄,在我仓皇发力的动作下手枪竟然也脱了手掉在了地上,同时我也因反力的关系急退了几步也摔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惊魂未定之际,只听“嗖”的一声疾空声,一根锋利的铁椎就从左边墙壁离地一米半距离好像弹簧一样就横了出来,那速度大慨就在我松脚后一两秒,我亏得一个死力推了那女鬼一把,产生了反力使得我急速退后倒地,否则此时我就成箭猪了。
惶恐间,就看到那女鬼只是退了几步,很快就站稳了,定了定,她又朝我慢慢在靠拢。我把手电照向她,视线更清楚,就看到她全身**,身上竟然没有穿着任何衣物,她的头发仿佛就是她的衣服,能把她身子大部分罩住,我同时还看到她的黑指甲悠长得骇人,看着就触目惊心,都已经蜿蜒扭曲延伸到了地下。
这时我管不了这么多了,脑袋完全就懵了,也不再去多想,人到了我这般境地,他娘的谁还会琢磨是否和女鬼来一场白刃战?还是去冒险到她身边捡回手枪?
我想也没想,完全是出于求生的本能,就连滚带爬站了起来死命的往回跑,然而才跑了不到一分钟时间,我就听到前面一声重重的落地声,我随即倒吸一口凉气,骂了句娘的,那女鬼速度比我快多了。
这个时候,我立马就一个急刹车,接着又一个转身往后就夺路而逃,在奔跑中,我听到身后传出了一阵“嗖嗖嗖”般的疾空声,仿佛有人射箭,想必在我狂奔途中定是踩到了不小机关。
我这时心里暗自喜悦,因我奔跑速度太快,铁椎伤不了我,想着要是这些机关能把女鬼结果了就好了。
还未等我幸灾乐祸够,忽然身后就冒出了一团团的头发来想把我困住,我暗骂一句,自己觉得狂奔的速度和刘翔不相上下,没成想这女鬼竟然比刘翔还快,瞬间就追到了我的身后。
我边跑就边用手拨弄开纠缠在我身上的湿漉的头发,可是跑了五十米左右,甬道的地表已经没有机关能供我踩,也就是说那女鬼就没有了铁椎的阻碍。
然而我的体力却开始慢慢的往下降,极速奔跑是最消耗体力的,不比马拉松,我的速度逐渐缓了下来,那女鬼的头发就越来越多的从我身后缠上我的身体,同时已缠在我身上的头发还开始疯狂的往我嘴里钻。
这些头发似乎是想钻进我的喉咙去,我嘴里顿时就塞满了头发,不由开始干呕了起来,这个时候我已经开始感到了绝望,觉得自己要交代在这女鬼手里了。
不幸,我脚一下又踢到了不知什么异物,就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我跌撞在地上,头还磕在地上,但感觉不到疼痛,似乎恐惧麻木的痛楚,眼前就直觉得天旋地转起来,四周开始黑压的飘拂不定,在我昏迷的最后一刻,我绝望的看到那女鬼的头发犹如墨汁般的洪水一样瞬间就把我包裹,我顿时仿佛就像茧里的馋虫一样,动弹不得,不到一会,我就因呼吸困难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