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冷冷冰冰的一块汉白玉质地的平台上,现场四周一片黑沉沉,但还是有亮光,然而我身体上的感觉正在缓慢恢复,全身表现出痉挛状态,仿佛被逼着干了两天苦力般的感觉。
我使劲想要挣扎着坐起来,无奈这是妄想,全身的肌肉受不了劲,一用力,就会引发钻心的刺痛。我只好侧过头去,就看见离我不远处有一根蜡烛正在焚烧,发着摇摇欲坠般的昏黄光晕。
这个时候,我无力多做动作,身体形同散架,这是人昏迷后醒来的正常反应,我到不注重,心里吁了口老气,感谢老天保佑那女鬼并没有把我送去地狱。
我正在心里侥幸,忽然在昏暗中听到了有人在说话,我咯噔了一下,神经紧绷,就竖起耳朵分辨起来。
只听见在一角处,说话的那人喃喃细语的沮丧说:“小鹿同志啊!小鹿同志,爵爷我不会来迟一步吧?要是这样,你小子不仗义,你至小也得让我见你最后一面才……”
我暗骂一声,说话的人果然是三爵这家伙,听他在哪里仿佛是在给我念极乐咒,不由就冒了劲,气出了一声怪吭。
三爵闻听动静,知道我还没挂,算他良心到位,就一溜烟跑了过来,忙问道:“醒了呀?小鹿同志,你丫可顶住喽,这回要死不了,等出去了,爵爷我请你吃北京烤鸭。”
他就拿着手电照我,灼白的电光晒得我睁不开眼,现场就像警察审犯人一样。我暗骂真感动,用手支开他的手电,就吃力的对他说道:“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单干去了吗?”
他做了个很无奈的衰脸,耸了耸肩膀,一屁股坐到了我躺的平台上,就解释说道:“这事是孩子没娘说来话长,不忙说这事情。”他转移话题反问我,“对了,你小子不是跟着你大哥那群人吗?怎么会落得这副德行?”
我想起刚才那一段经历,此时还是满心惶恐,后怕的劲仿佛喝了一整箱可乐后的后劲。我也不瞒,接着就把刚才的遭遇叙述了一遍给三爵,他听后,“啧”了一声,捏着下巴就开始琢磨起来,看他认真的模样,能说出个所而然来。
“禁婆。”
现场的某一角,忽然又冒出了人声,还是女人的声音,对于我来说,现在听到女人的声音都会让我毛骨悚然,我顿时就被吓了一个哆嗦,但接着我就松了口气,这是冰姐的声音。
她怎么会在这里?我纳闷起来,此时全身的感觉也都归位了,就让三爵帮忙坐了起来,我夺过三爵的手电,立马照向我十二点钟方向,光圈正好打在冰姐修长的身上。
我欲要问她为何这般,这时三爵就唏嘘一声,拍了拍我,不坏好意的说道:“小鹿呀!你这小子肯定今年桃花运特旺。”他一副羡霎旁人的嘴脸看着我,“要不是刚才这小娘们给你做的人工呼吸,这会说不定你已经在佛祖面前听着经了。”
我愕然一下,觉得不真实,我对冰姐并无好感,不自然就愣着看她,心想这女人整天面无表情,只言片语,更不屑与人沟通,但我却被她所救,甚是觉得稀奇,不禁就开始对她有了那么一点好感。
我接着用一种质疑的眼神凝视着三爵,危险的问道:“你确定是冰姐给我做的人工呼吸而不是你??”我严肃的盯着他。
三爵闻言,往我后脑勺拍了一下,恶心道:“臭不要脸,爵爷我是有原则的,除了女人外,我是不会贡献出我的初吻的。”他指着冰姐,说,“她在帮你心肺复苏的时候,我用手机偷偷拍了照,你看看。”他挑了挑眉头,摸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图片给我看。
我看完,竟然没有对三爵的偷拍行为而动怒,而是凝视着冰姐,心里却没有任何波澜,因为我知道,冰姐对我是没有感情的,她只是纯碎的为了救人而已。
我捋了捋思绪,马上推开那些不着调的,忙追问冰姐:“那光溜溜的女鬼就是禁婆?”
冰姐顺了一把头发,通亮的眼睛看着我,僵硬的点了点头回了一个字:“是。”
我咽了口唾沫,脑海里又回荡起那女鬼的密密麻麻长发。
禁婆,也有人称作这种东西为鬼娘娘,但在道上我们都称为禁婆,我听老一辈的人说,禁婆生活在水中,大多会出现在河边或桥下,这种东西据说都是由被凌欲冤死的女人尸变而成,这禁婆特点明显,浑身湿滑黏惆,同时散发着迷惑人心的一种怪香,我们称这香为禁婆香。但旱地古墓是应该不会出现此物的,然而不幸偏偏就让我给遇到,这真是桃花运吗?
三爵说他听过一个关于禁婆的故事,说一个村子里有两个亲兄弟,两人感情深厚,一个面包也会一分为二的充饥。有一天,老大娶了个美若天仙的姑娘为妻,之后小两口过上了一段幸福的时光。但某一天,老二趁老大出远门不在家,色心大起,**了大嫂,事后还将其灭口抛尸河中。然而事情并未完结,在大嫂死后头七的一个晚上,村里的人看见一个**长发的女人犹如虎壁一样钻进了老二的屋子,到了天亮,村民就发现老二死在了屋子外的台阶上,死相极其可怖,就是一具干尸。
“小鹿你丫挺命硬的,亏得咱俩有缘。”三爵一拍手掌说道道,“碰着了。”
我没搭理他,心想着那女鬼到底是死是活,会不会再次出来索命?就忙问:“那禁婆那去了?弄死了吗?”
三爵“啧”了一声,又拍了拍我,打趣的口气说道:“能把它嘴里的肥肉抢下就已经赚大发了,你还指望灭口啊?”
我摊了摊手,他说的到合理,就让他接着说下去,他顿了顿继续说:“那小姐说禁婆这东西怕火,于是我就用火把它头发给烧了,它鬼叫几声就溜了,我是追不上,不知它跑那了。”
我点了点头,要是他能追上,都能在奥运会上垄断短跑金牌了,我看了一眼三爵,就把目光看向冰姐,心想她怎么会折返回来?那道是我的魅力所致?晃了晃脑袋就觉得不是,她平日里正眼都不给我一个,何来这一说?
于是我就坦然相问:“冰小姐你怎么会往回走?是为了找我?”
冰姐正靠在一面墙壁上,眼神淡然,看来不急着回答,我们所在的是一个墓室,面积不大,电筒光能贯穿。我坐在的这是一个汉白玉质地的平台上,地上翻到了一口玉石棺材,想必原先是陈放在我坐的位置,应该是被三爵推倒来收拾空间供我休息用造成的。
这个时候,冰姐正了正腰,身材很好,语气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不重要了。”
我等了她十多分钟,就等来这四个无关痛痒的字,不由暗骂这娘们是不是正常人,心里着急大哥到了那里,就想追问她,然而只见她开始动身,边说道:“时间不多了,我们要快点到达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