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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看他,他却执拗地一字一字坚决:“就是因为你。”

指尖一分一分陷进皮肉里,似乎还是抑制不住细微的颤抖。

顾初夏,不能动摇,不能,你的恨,你的七年是如何过来的,岂能这样一溃千里……半垂的眸子翻涌着几乎要横冲直撞的动荡,久久,再抬眸已经毫无波澜,似乎从来不曾流转过,她缓缓冷静地说:“正好,顾初年也知道,应该会很——”

话音未落,灼热的吻便铺天盖地地落在唇上,堵回了顾初夏所有唯心的话。

敞开的门外,电梯口久久未合,顾初年呆若木鸡,空气骤冷,湮灭了所有温存。

“咚——”一手的食物蔬菜,滚落了一地。

顾初年退出演艺圈,第一次洗手作羹汤,却是这幅场景。

她唇角颤抖,久久细微呢喃:“你们——”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指尖陷进皮肉里,血肉模糊却麻木,她狠狠看着房间里的人,怨愤爬满了整张绝美脸庞,只剩狰狞狠绝:“顾初夏,这是你逼我的,别怪我。”

她的男人,谁也不能染指,顾初夏更甚!

张开手,手心一片黏糊的血渍,她按着电梯按钮,电梯门一点一点合上,她怨愤的眸子知道全部遮盖。

电梯外,散落了一地的蔬菜。

房间里缱绻了很久很久,顾初夏自始至终怔愣,安景旭却很享受,带着一点迷离的暗哑:“顾初夏。”

顾初夏被这一声痴缠,彻底喊醒了,浑身一僵,接着狠狠推开安景旭,瞪着安景旭,半天憋出一个毫无意义的字:“你——”

到底在做什?安景旭疯了吗?还有她自己,居然这样就沉沦了,怎么可以?

安景旭很满意顾初夏这个表情,这个总是一脸假意的女人,这样的表情才有几分钟真实。

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别的情绪,顾初夏手指有些微微的发颤。

被推开的安景旭也不恼,细细打量着顾初夏这番‘娇羞模样’,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黑曜石般的眸子邪邪佞,看着顾初夏惊慌的眸子,颇为恶狠狠地说:“这是利息,是你利用我的利息,顾初夏我们之间没完。顾初夏,既然你招惹了我,就别想置身事外。”

既然喜欢地毫无章法,那就不要章法好了,她逃也好,她推也好,他要定她了!

顾初夏被这霸气蛮横地话惊得一时无语,她面色慌乱,却极尽镇定:“可是我不想再有瓜葛了。”

“休想。”安景旭霸道蛮横至极。

顾初夏完全脑袋一片混乱,脑中唯一的想法便是逃。就算落荒而逃也好,她已经没有办法思考,拿起行李箱,便走。

安景旭似乎早就洞察顾初夏的想法,一把握住顾初夏的手,狠狠拽着,她根本没有办法‘逃’。

顾初夏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被安景旭搅得一团乱麻的思绪,回头,极其平静地道:“安景旭,放手,我要走了。”

安景旭不仅不放手,还加大了几分力道,桀骜不驯地语气尤为唯我独尊:“我看准的东西也好,人也好,从来没有人可以让我放手。”

这这这……顾初夏无语。

这才是安景旭的真面貌,霸道,独断,不可一世。

顾初夏灼灼看向安景旭,安景旭却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全然不动,顾初夏平静片刻,沉沉重复:“放手。”

再不逃,她怕早就会弃械投降,似乎面对安景旭,顾初夏越来越没用了,这让她很溃败,逃吧,总比泥足深陷来的好。

顾初夏平静的两个字,平静的脸色,那绯红这么快就退了个干净,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安景旭却一点一点暴怒,空气里晕染上了一分冷意,安景旭眯着危险的眸子,咬牙说:“你再说一遍!”

放手!真是刺耳的两个字。

放手?这辈子都休想,他安景旭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这两个字,对于顾初夏更是不能有。

安景旭势在必得的眼神让顾初夏更慌乱无措,她条件反射一般重复:“放——唔——”

放手?痴人说梦!

这次顾初夏话音还没落,安景旭一个用力,将顾初夏拉进怀里,扣着她的后脑便吻下去。

安景旭贪恋地吻着,顾初夏一如既往地空白,知道她站不稳,安景旭才放开他,唇角还挂着邪气的笑。

这个女人不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嘛,这个认知让安景旭心情好了不少。

“你便只会这样强迫人。”

“谁让你不听话。”安景旭十分义正言辞地懒懒回答。

还是秦随风说得对,不听话的女人就得来强的。

“我凭什么要听话,我要做什么干你什么事,我讨厌顾初年,也讨厌你。”顾初夏很少生气,一生气就语无伦次,胡言乱语了。

可是这胡言乱语的后果很严重吧。

这一句讨厌就让安景旭冷了脸,刚才的好心情一扫而尽。渐进爬满阴鸷。

安景旭伸手,还没碰到顾初夏的唇,她便执拗地转过头,安景旭的手落了空,眼里微微自嘲,妥协道:“我会如你的意,娶了顾初年,也会如你的意,不爱她。”话锋一转,他语气字字字强硬,丝毫不容抗拒的霸道,似乎宣誓,“但是顾初夏,我要你做我的女人,真真正正的女人。”

不是替身,是他安景旭真正的女人,十年前的荼靡树下,他有过一次这样强烈的**,想将一个人据为己有,这是第二次,更来势汹汹,由不得他思虑,也由不得她抗拒。

安景旭说得极其认真,没有半点戏谑,顾初夏嘲讽地冷笑:真真正正的女人?那之前的顾初年又算什么?还不是一样动摇了,也许以后她便是那顾初年的下场,还有下一个顾初夏来动摇他。

这一刻,心头毫无预兆地出现了这样的计较。一分一毫她都紧紧拽着。抬头,那眼里的冰冷镇定似乎与生俱来,虽然凌乱,但是清晰,她冷硬冰冷地说:“安景旭,我们之间本来就是做戏,而且现在结束了,我厌倦了,目的也达到了,做你的女人,很抱歉,我没有兴趣。”

也不敢有兴趣,她不可不想成为第二个顾初年。她不敢贪心,报复了顾初年就够了,她这样坏,要得多了,会遭报应的。

所以,她知道什么是属于她顾初夏的,什么是痴梦一场。

顾初夏不再纠缠,甩开安景旭的手,就要去拿她的行李箱,安景旭却一把按住,恶狠狠地说:“你再说一遍没有兴趣!”

他给了一颗完整的真心,这个女人却说没有兴趣,绝对不允许。

顾初夏用力扯,却还是抵不过安景旭的力道,一时恼怒,对着安景旭大骂道:“疯子。”

顾初夏绝对是第一个骂安景旭疯子的,而且绝对是第一个骂完后还能相安无事的。

安景旭虽然一肚子火气被这个女人搅了个翻天覆地,却又打不得,骂不得,因为会心疼,便第一次像个十足的疯子一般吼回去:“那也为了你疯。”

真是恨得牙痒痒,要是揍一顿这个女人能够觉醒的话,他一定狠狠地揍,最多再心疼一阵,可是这个女人简直刀枪不入,榆木到奶,泥古不化,叫安景旭半点办法也没有。

这个女人着实没有一点好,偏生安景旭为了他疯癫发痴,而且还自找无趣。

顾初夏实在没有力气与精力去这样僵持,放柔了语气:“好聚好散不行吗?”

那语气中居然带了哀求……

顾初夏倔强强硬,第一次这样妥协,确实为了要逃离他。

他手上似乎有些无力,怎么也没有办法狠狠拉回她挣脱的手,似乎自我安慰一般,语调却无力苍白:“我不同意就不能散。”

可是如果她还是要走的话,他其实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从来,安景旭都是顾初夏的手下败将,这场游戏他输得血本无归。

都说先说爱的那个人注定处于弱势,安景旭想,可能他没有机会翻身了,顾初夏会将他打入深渊的。

顾初夏的手一挣开开,丝毫迟疑也没有,提起箱子:“那只是你一厢情愿。”说完便转身,一刻也不停留。

确实是,她要散场,她要抽身离去,确实安景旭没有半点办法,因为舍不得的是他。

安景旭没有说话,嘴角浓浓的荒落与失落,半边身影笼在灯光里,却灰暗了周身。

走了几步,顾初夏停下。安景旭眸光一滞,浮现点点亮度

她走回来,伸出手:“钥匙还你。”

原来是回来还钥匙的……他还以为她会有一点的不舍,没有,她那样迫不及待地离开他的世界。

安景旭伸手,接过钥匙,那钥匙的温度和顾初夏很想,冰凉刺骨。

只是碰触到了她之间的温度,她便收回手,然后转身,拿起东西出门,在带上门锁,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丝停顿,那样毫不迟疑的果断。

安景旭看着,冷笑:“真是迫不及待。”

将钥匙丢进了垃圾桶,转身走了几步,却还是返回,又捡起来,放在手心里端倪:“真是个绝情的女人。”

可是他却偏生喜欢这个绝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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