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萧零(1 / 1)

我不知道自己后来怎么了,我听见有人叫我,声音冰凉透着温柔,我昏昏沉沉的听不清他在说着什么,就是觉得累极了,很乏就睡了。

再后来,我醒来依旧是在黑暗中,我很清醒,没有人在呼唤我,周围很安静,安静的让我有些心慌,我坐起来,“嘭”,我的额头撞到了什么,很痛,我试着伸手很快就触到了顶部,我想伸展自己的胳膊却也受到了限制,我感觉这种感觉不对劲。

我拍了拍上面,我觉得我好像被装在了箱子里,我开始胡思乱想,我会不会从此以后都在这里,想到这里我大声呼救:“有人吗?救命啊!”,我嚎了有一段时间,见无效果就停止了,我的嗓子已经有些略微的干涩,在这里没有食物,没有水,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漫无目的的黑暗和死一般的寂静,我惶恐,我想惊叫,我在哪里?我想回家,我想哥哥,想司徒君,想幻,想小新,我会死在这里吗?

我觉得有一双来自地狱的手在将我往下拽,我拼命的想要挣扎出来,我基本肯定自己是在一个封闭的箱子里,我告诉自己要镇定,不要无谓的惶恐,我摸索了整个箱子一通,在角落我摸到了两个冰凉圆形的东西,这个东西可以打开可以合上,大小有点像手表的大小,只是没有菱角,我有些丧气,难道我真的要饿死渴死在这里,我开始幻想自己会不会是被绑架了,可这静谧到极致的空气告诉我,这是一个稳固的被封闭的箱子。

箱子?我忽然想到这是个箱子,总有钉子组装,我摸遍了整个箱子,什么都没有,连凹陷都没有,我绝望,如果这是一个密封的箱子的话,那很快就会没有氧气,那我的死样可能会更可怕,这就是祭祀吗?

我只能等死了吗?我狂躁一阵后,我觉得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我感觉不到饥饿,感觉不到口渴,也不困,更没有任何窒息的感觉,我开始幻想自己是在土壤里的种子很快就要开花了,更多的时候我是希望有人挖开土壤,因为我觉得我像是一个腐烂在土壤里未发育完全的种子。

我的转移注意力再也起不到效果,我开始回忆,回忆所有和黑暗有关的东西,我知道我就快要疯了。

我听到外面有动静,有人敲了箱子还在说话,说的是英语,还是伦敦腔,我在黑暗中呆的太久了,就到一点点的动静就足以刺激到我,我也敲木箱子呼应。

“棺材里有人?抄家伙”是个操着一口流利北方方言的人。

“会不会是有人被关在里面”另一个人呼应。

我心想这是个什么情况,怎么会会有英国人和中国人,他们在说什么,什么棺材。

“这墓是个明朝富商的墓,怕不是你小子刚才动了那机关,这里面的东西起尸了,这里头的东西不能碰,反正地方咱哥两也带你找到了,就你给的那文字地图也只有咱兄弟俩能给你找到,我没让你动这棺材也算救了你一命,出去后价钱得再涨,反正你们外国佬也不差钱”一个人道。

“好,那这样,你们帮我把这棺材起开,我给出双倍价”

“这~不行,不是,我都说这里面东西起尸了不吉利”

“三倍”

“这不是价钱的问题”

接着就没声了,我意识到了,我八成是躺在了棺材里,我怕他们走了大喊:“救命,我是活人”

忽然有什么东西刺了进来,似乎来人用力棺盖掀开了,依旧是黑暗我以为刚才是幻觉,又是一阵安静,我怕自己呆在一个幽闭的小空间里久了得了臆想症,刚才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我伸出手,真的没有盖顶。

我出来了,我应该是出来了,我出来了吧。

为什么还是黑暗?接着是一阵白光,有人炸了燃光弹,我看到地上躺着两个人,一身土夫子的打扮,那么还有一个外国人是谁我没看到,很快我就陷入了失明,燃光弹本身在爆开的一瞬间,光度就会使直视的人失明,更何况一个在黑暗中待了不知道多久的人。

我觉得对方是故意的,在我失明之后,我感到有人靠近:“是谁?”

很快我被敲晕带走了,这个人身上有熟悉的味道。

我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熟悉的消毒水,熟悉的白大褂,熟悉的输液瓶,还有趴在床边的一个陌生男子,他的脸埋在被子里看不清,不过看上去肤白,身材匀称,个子应该挺高的,因为他坐姿似乎有些不舒服,我还在打量着他。

“醒了?”那人还是埋在被子里,他的反应很快,明明已经睡了,我只是动了一下手臂,他已经意识到我醒了。

“不好意思,你哪位?”我客气的问。

听到这句话,他坐了起来,整理了自己的仪表,其实我觉得没什么好整理的,他看上去衣着并不凌乱,反而像是从中世纪的油画中走出来的一个贵族公子,他的一双眼睛深邃,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整理仪容似乎是他随手的一种习惯。

“我是萧零”他并没有对我不记得他表现出难过,伤心,以及额外的说明,像是一个陌生人初次见面的礼貌,他的彬彬有礼,我差点以为他要和我握手,我反而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我没有他妹妹萧半夏的记忆,也不懂他们之间的羁绊,我至今任是抗拒萧半夏这个身份的。

他似乎看出来我的窘迫,微微一笑:“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我客气的回应,面对他我有千百个问题,可他给我的感觉这个人水很深,绝对是一个万恶的资本家伪善的面孔,而且他这么客气,我也不好意思问的太多。

我的尴尬沉默,让他也无话可接,他本身看上去也不像是个话多的人,他站起来欠身摸了着我的头,这个举措有点亲密,我有点愣了。

“你看上去好多了,我去叫你的朋友进来吧”他说。

“嗯,谢谢”我很感谢他的这个台阶,我太需要见到我的朋友们了,我有太多问题,只是进来的会是谁呢?

他出去后,半掩了门,我隐隐约约听得到外面的声音:“她醒了,很想见你们,她还虚弱着”

先是幻进来后面跟着小新,我有些失望,然后司徒君接着后面进来了,我从床上坐了起来。

“哟,我来的时候,你就是抬眼瞅一眼是吧”幻进来就是熟路的调侃,我当然懂他调侃的对象。

“哈哈,那我是最悲惨的,刚进来就遭遇人家横眉冷对”小新倒是会跟风。

“哟,夫唱妇随啊”我不客气的还击道。

“去你大爷的”幻破口而出,然后瞥了一眼门外,像是忽然想起了那个萧零男生最后的那句话,后面的话也就没说了。

那个叫萧零的男生或者说男人并没有跟着进来,他还是蛮懂事儿的,这个词不恰当,他看上去挺明白循序渐进的道理,这个显得他有些老谋深算的感觉,这个词也不好,反正就是他挺会给人空间的,不像幻有些急躁。

“小新,你怎么来了?你好了吗?”我问。

小新摆手:“我要是在发疯,就是你来看我,不是我来看你了”

“好了就好,你都不知道,你当时那个样子我真的…”

“行了,好了,让你去沙漠的任务你完成的马马虎虎吧”幻打断了我的话,我也领会了意思,再说下去要是刺激到小新就不好了,反正朋友不就是只要你好就可以了,我为你心痛的过程你不需要知道。

“马马虎虎,哎,刚出去那人,是我给你找回来的吧”我回道。

“哼哼,那是狄爱罗带回来的,你说你,我能指望你干点什么”幻嫌弃道。

“那下次你自己去,别叫我,你试着在黑暗中感受一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说起那句话我想起来放在衣服里从棺材中带出来的圆片,我一摸索什么都没有,或者说我现在穿的是病号服。

“找什么呢?”幻问。

“找我从棺材里带出的两个东西,感觉应该挺重要的,你要是没用,我就拿去卖钱,应该挺值钱的”我说。

幻忽然不说话了,我觉得气氛有些怪打趣道:“是你吞了吧,我可是出生入死了,要是没点毛爷爷,以后我们也甭见面了”

“没看出来,你沙漠去了一趟,人没变多少,胃口倒是大了不少”幻道。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莫装逼”我说。

“得,棺材待了2个月,超然得道悟出人生精辟来了”幻道。

“2个月?你说我在棺材里不吃不喝没氧气的待了两个月?”我诧异道。

“不然呢?”幻道。

“那来救我的那个外国人其实是狄爱罗吧,我历经千难万险的出来了,你们该告诉告诉我你们那些瞒着我的不堪回首的往事了吧”我说。

“这个啊,我们说一千道一万,不如你问问外面的那个人,这可是你们家族的终极故事,没有你们那茬,不会有我们,你自己问问他吧”幻道。

“他未必会和我说实话”我说。

“那要看你怎么问了,好了,我自认为我这个话痨和你啰嗦了很多,看你还是你,没死就好,我就走了,多珍惜珍惜你现在的时光吧”幻说完就准备大摇大摆的离开病房。

临出门前回头:“电灯泡还杵着那呢,给人小情侣一点空间了了后事”

小新也就跟着出去了,他们走了后,气氛又冷了下来。

他站在床尾一动不动。

我看着他踢了踢被子:“那么拘束做什么,坐吧”

他选择了坐在椅子上中规中矩的模样,活像一个禁欲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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