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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战略决策(1 / 1)

沿着来路穿千塔林,涉科科河,越齐连山脉,换马驰骋昼夜不舍,赶回兀阿也是二十天后的事情了。想着最重要的春节差不多黄了,就吩咐驻扎城里的阿土鲁立即采购食物,准备迟到的年夜饭,然后飞马赶回大本营去了。我得发表新年演讲,总结过去,展望未来,激励斗志,最重要的是召开一个特别会议,把“星火”生存与发展的战略决策定下来。

我总算看到得大哥挺拔的身影了,丫头们更是兴奋地欢叫着飞跑而来,这温馨的画面很是让我感动。茜丫头小手紧紧抓着我生怕飞走似的,还一个劲问跑哪去了,却很快被我魔术般出现手中的新奇玩意儿引开注意了。我与迎接的人马打了个招呼,马上让他们通知与安排吃年夜饭的事,包括在船厂的“无名组”、雇工与城里养病的杨如意一家。

看不远处对抗赛正如火如荼,不由站着旁观了一会,不少陌生面孔该是得大哥带来的新鲜血液了。我看很有几个已经隐隐显露高手的风范,不由暗暗点头,一直空悬的正副组长是该任命的时候了。还是先私下与得大哥交流一下再做道理!我们就进入简陋的书房说话,只留下个看茶的空丫头。

乌龙山基地已经搞得红红火火,靠蛮狠称王的山贼根本不是胸怀兵法的得大哥对手,注定只能是练兵的对象。看来以山大王的方式在边境山区发展实力并建立根据地大有可为,一个切实可行的夺取并巩固兀阿的军事思路就清晰了起来。

我们的新山贼相当于附近山民的保护神,相互的关系自然是好了,可一个“好”字离我的要求远远不够。我清楚知道这样的根据地如果不扎根群众,一遭受大规模攻击的结果只能是全体光荣,看来这一点到时还得好好提提。

得大哥说很多山贼都是贫苦农民,给贵族逼得没法活了才上山为寇的,没有大恶的都给他放了。听来似乎是梁山好汉!可这亚秀根本没说,也不敢说。我点头表示同意,毕竟我们不是真土匪,只是暂时以众人眼中的乌合之众面目掩饰。他这个良心之举肯定能在平民中造就威信,对将来发展革命力量很有益处,但我分析利弊之后还是语重心长提醒了一句:一切以大局为重!

兀阿城的局势一向是天下局势的风向标,现在可谓风起云涌,变幻莫测。因为镇守克阿鲁的罗兰亲王血腥抢到《造纸秘录》,自己拍拍屁股一命呜呼了,却留下一个烂摊子,更要命的是后援军队盲目采取军事镇压行动,那简直是在带血的伤口上抹盐。兀阿城帮派势力大多是各国国家机构的延伸,有的甚至就是官府原班人马,血腥镇压还不导致天下大乱?

虽然最终以两败俱伤收场,但成为炮灰肯定都是兵卒与罗罗们,在《造纸秘录》失踪的情况下,骨干们绝对不可能参与这种毫无意义的厮杀。但所有国家趁机群起而攻之,要求交出《造纸秘录》、交出凶手并附带巨额的赔款,一向咄咄逼人的阿兹台克更是直接兵压边境,呈现剑拔弩张的紧张局势,但也没有进一步的行动。现在的兀阿城各国使者云集,来来往往川流不息,但局势如何发展还是一个未知数。

对了!边离复那小子果然把命保得牢牢的,还趁着混乱用“无中生有”、“声东击西”成功吸引其他帮派赶去送命,而自己却带着小队在后面捡便宜。克阿鲁混战还没结束,他就顺位顶替“光荣”的中队长,之后很快就被正式任命了,这对我们很是有利。

我现在最关心的是造船的进度,在打的三艘船早一日下水就能多争得一分生存空间。得大哥说主体工程已经完成三分之二,大概还需要五个月的时间,他已经指示日夜赶工了。我想分三班合理安排工人,又保障充足的后勤,再鼓动他们发挥敢抢、敢拼、敢上的敢死队精神,两个月后让船只下水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我们谈了不少时间,推门出来就看到张灯结彩的一片喜庆的气氛,三丫头如飞舞的蝴蝶穿梭在忙碌的人群中,嘻嘻哈哈打闹着玩得正欢。训练广场上呈梅花型摆开七张大圆桌,旁边是星罗棋布的十几堆尚未点燃的篝火。一看到我们出现,丰盛的菜肴就如流水般端上了,只是服务生一个个虎背熊腰、浓眉粗眼实在缺少了些美感!

我们走向被团团包围的桌子,环顾一周没看到菲姐就抓过当总管的阿土鲁问,“我找找!我找找!”他点着头匆匆去了,可我转头一看他径直往厨房而去的背影就知道是耍滑头。回头就发现对面青烟般冒出三个大汗淋漓的小脑袋,虽然只露出眼睛以上部分,可脸上都乌七八糟的,而空丫头发稍还有一根草芥,真不知她们是怎么玩的。

她们看了看我微皱的眉,又看着得大哥宽厚的笑容,马上嘻嘻哈哈叫着“老大好!”、“得叔叔好!”爬上椅子来了。这时,人群中就伸过一双拿毛巾的手,原来是一脸聒静与自然的菲姐,看她准备充分的样子就知道丫头们经常“皮”得很!她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擦了个干干净净,顺手拔掉空丫头头上的草芥,自然而然挨着得大哥坐下了。

随着酒菜上桌,其他人也很快就座了,我看了看西山的斜阳就站了起来,环目一顾,嘈杂的声音很快就静了下来,就含笑开口道:“大家一定很纳闷,因为今天不是新年、不是节日,也没有可喜可贺的大事......”我说着顿了顿,沉声道:“这是餐团圆饭!遗憾的是还有很多兄弟尚在偏远山区为着我们共同的梦想艰辛努力着,未能回来团聚。”

我深情道:“虽然我们曾经流连沛所、无依无靠,我们也曾经互不相识相、各有不幸,但现在我们拥有一个共同的梦、共同的家,我们的目光已经不再迷茫、我们的脚步已经不再徘徊,我们的活着也不再没有希望,因为我们有这么多兄弟、姐妹!”

看气氛已经调动起来,就转为抑扬顿挫的语调道:“我们的‘星火’虽然还很弱小,经受不起风吹雨打,但千千万万的平民与奴隶都将是我们坚实的后盾,虽然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我大声道:“因为我们从事的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事业——为天下苍生谋利!我们将把平等、自由与正义带到充满强暴的地上!”

“人生百年,弹指一挥间!”我看着激动的脸又恢复平静的口气,手指往上一点道:“我们每个人都会离开这个世界,我们的灵魂都将重新回归天上,成为点点繁星!我希望我们留给后世的不是一具尸骨,而是我们的精神、我们的梦想以及我们所创造的乐土!”

“现在天下形势风起云涌,战火就燃在眉梢,我们需要争取时间求得生存的空间。”我环目看着一双双赤诚、坚毅的眼睛,接着道:“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我希望大家都能有一种‘战马裹尸还’的大无畏精神,不畏艰难、努力拼搏、团结合作,成为‘星火’的中流砥柱!”

看大家拳头已经握紧,目光已经燃火,就用不容置疑的刚毅道:“我们的初衷不会改变!我们的承诺不会改变!我们的梦想不会改变!”话音刚落雷鸣般的掌声就响了起来,我不由举杯道:“为我们的梦想干杯!”所有人轰然起立,响应着举起酒杯,丫头们杯中的自然是果汁了。

才喝掉杯酒坐下,得大哥只是象征性装了个样子,果然是戒酒了!月丫头就来句“老大讲得真好!”的表扬,让我直摇头苦笑。才吃了几口,马萧风等就过来敬酒了,我是来者不拒,但已经戒酒的得大哥只是象征性的装个样子。草草吃了一点就与得大哥去螺渔村了,除了视察与慰问外,主要是用金钱与大棒手段激励他们发挥所有的热情造船。

渔螺村在沙棘的主持下摆了整整十七桌,连服务的村民也都在了,作为衣食父母的我们到来自然引来闹哄哄的欢迎,但我的目光更多是落在负责保安的“无名组”上,他们瞪着鹰般犀利的眼睛巡逻放哨在黑沉的四周,已经初步体现出“星火”不一样的素质。我一番“一根绳上两只蚂蚱”、“不成功便成仁”的理论赢得满堂喝彩,也让每个人清楚知道了其利益所在与摆在面前而必须克服的困难。

是夜,我们召开一个特殊意义的核心会议,还有沙棘、阿土鲁、米律、马萧风与匆匆赶到的边离复参加,他们看我与得大哥的脸色就意识到会议内容的重要性了。坐定,我缓缓扫视了一遍,用“在座的都是星火的核心人物,包括远在乌龙山的阿拖雷与亚秀。”一句话就把星火的核心领导层给正式确定了。

“没有我们星火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没有星火我们的梦想只是一个美丽的肥皂泡!”我顿了顿,面对着刚毅的脸,诚恳道:“一指易折,五指成拳!我们必须牢牢凝聚成一团,让星火成为这个世界一个能说话的硬拳头。”说着又补充道:“我在这里正式确认一下,如果我不在,得统领就是星火最高指挥官!”

然后,先由得大哥分析天下大势并呈列摆在我们面前的难题。根据各方面消息汇总结果显示,东玛雅王病危绝不是空穴来风,这就是天下大乱的导火线所在。虽然东玛雅还是号称第一帝国,但西玛雅的分裂使他元气大伤,从此开始衰败,到现在已经是日薄西山了!雪上加霜的是现任的东玛雅王正值壮年,原先并没有立继承人。我们虽然不能获知卡潘的具体情况,但可以肯定那已经是各国势力明争暗斗的焦点了,而东玛雅的各派势力估计已经成一盘散沙了。

这样的明争暗斗最终肯定引发战争,因为一向咄咄逼人的阿兹台克已经完成备战,从战略上他们需要一场击败第一帝国的大战来加强自己的信心,展示新霸主的实力。西玛雅肯定会打着军事援助兄弟国、同胞国的名义进军东玛雅,甚至直接扯起统一玛雅的大旗,毕竟他们是一个民族。被《造纸秘录》搞得焦头烂额的托尔特克肯定也不会善罢干休,其他国家应该也不会无动于衷。这样兀阿城肯定常年陷于战乱,我们生存都成问题,还怎么发展壮大?

“是危机也是机遇!战乱也能带给我们发展壮大的机会,现在必须妥善安排,并圆满完成最紧迫的任务。”我看着严峻的脸,道:“我们的目标很明确,但如何实现这个目标却是个大问题,这个战略性的总路线今天就得定下来,并把它作为星火的指导思想,我们一切行动的出发点!”

“我们首先需要找到扎根的土壤!”我分析道:“居住城市的主要是以巧取豪夺、残酷剥削为生的贵族、地主与官商,而我们的梦想决定了解放平民、解救奴隶的重任,这个敌我矛盾只能用拳头来解决,所以城市不是我们扎根的地方!我们生长的土壤在平民与奴隶众多的农村、山区与地主的农场,他们因为无法生存而无所畏惧,他们是最有革命性的群体。”

“民以食为天!大家都知道每年总有成批的平民与奴隶因饥饿而死去,而大规模战乱的结果肯定是场争夺食粮的战争,因为库存的粮食很快就会耗尽,而没有农村供给的城市将会成为一座死城,但只有农民才能收获粮食!”我终于点出了重点,下结论道:“所以,我的想法是走农村包围城市,最终武装夺取城市的路线。”

“这是我们实现梦想的战略路线,一错全盘皆输,所以要慎重再慎重,现在却是非决不可的时候了!”我顿了顿道:“有任何异议的请提出来!”

我说完靠着椅子喝了口茶又静静等了一会,看大家相互对望着,却没有人想说话的样子,看来这个决策的责任还非得我一个人负不可,就沉声道:“如果大家没有什么异议,那就举手表决!”我说着率先举起了手,其余六只也举了起来,表示决定意义的战略路线就此确立。

然后就是具体的布局问题,主要就是以兀阿城为最终大本营让星火成为燎原之势。因为这里往西是广阔的太平洋,对别人来说是死路,但对现在的我们来说是生路,是发达之路。三面虽然都是大山,却各有要道连接阿兹台克、托尔特克与东玛雅,历来属于军事要冲、繁荣之地。我们只有取得兀阿城作为中间的支撑,才能以大海为依托形成广阔物流,以三个要道为突破口,进可攻、退可守,收发谁心,立于不败之地。

当然,兀阿从来也是百战之地,没有强大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夺取,而一旦夺取守倒是不难,可要想冲出去却很不容易。所以我们必须以乌龙山为模版在托尔特克与东玛雅交界广占山头,并逐步把实力往这里推近,而乌龙山根据地也必须吧重心往这里转移,这样三面包围对兀阿城成掐制之势,再“以点带面、以面覆全”,让根据地以兀阿城为中心全面开花,完成武装夺取兀阿及交通要道的战略军事部署。

小兵易得,大将难求!我认为首要的是培养各级军官,并不急于扩大规模,重要的是我们专门黑吃黑的山贼在平民中塑造正面形象,获得他们的拥护,这样时机一成熟招兵买马也顺利多了。但重中之重是造船,否则战争一爆发,我们首先就会断粮,然后才是受到军事冲击,没有海上船队源源不断的物资供应,我们生存都成问题,根本不可能发展壮大。

我的话终于让他们清楚情况还不是那么糟糕,那紧绷的脸也舒展了。得大哥看了我一眼,命令道:“米律明天带八个人马出发往乌龙山,与亚秀共同负责乌龙山根据地重心的转移。阿拖雷立即返回并带回原班人马,与沙棘负责建立托尔特克与东玛雅交界的根据地。马萧风独自带领十人小组天明出发去奥尔梅克都城卡欣,运回我们急需的物质,具体细节会后商量。”

“造船厂由阿土鲁负责,防卫由“无名组”、“飞凤组”与“屠龙组”共同承担,主体骨架完成后辞退所有村民进行封闭作业。”我补充道:“以上内容除由米律负责通报阿拖雷与亚秀,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方式泄漏。”

前景已经展示、路线已经明确、任务已经布置,他们激动着去了。我心烦意乱坐在窗前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不由对着沉沉的黑夜吐出长长一口气。天若有情天亦老!强烈的思念常常让我有一种心力憔悴之感,但我不能选择遗忘,我只有在默默的痛中默默努力。如果这就是神传承者的待遇,我诅咒这样的神!

天亮,大家按计划各赴重任,我也准备去城里,可惜没能逃得丫头们毒手,不得不按着她们的意思检查他们学到的。她们一字排开,坐得端端正正,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装腔作势踱了几步,眉头一皱计上心头,呵呵笑着道:“听说你们已经全部学会了,那我今天就不客气了!”她们临危不惧,露出尽管放马过来的神色。

“那就把我待会念的记录下来!”我看了旁边的菲姐一眼,微笑道:“闲杂人等只能旁边看看,否则轰出课堂!”

话音刚落就遭到四双白眼的轰击,幸亏咱脸皮够厚,就背起双手露出高人样貌,缓缓吟道:“春夏秋冬,阴晴雨雪,风云变幻,气象万千......”丫头们埋头苦写了,菲姐却露出好怪的神色。

我看她们都抬头了,才接着道:“天上的云,真是姿态万千,变化无常。它们有的像羽毛,轻轻地飘在空中;有的像鱼鳞,一片片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有的像羊群,来来去去;有的像一床大棉被,严严实实地盖住了天空;还有的像峰峦,像河流,像雄狮,像奔马......”

菲姐奇怪地看着我,估计是搞不清我这个“大老粗”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文采!不过月丫头肯定碰上不会的字了,急得双手在桌上乱抓,菲姐马上开口道:“不会的字空着,继续写下去!”

我马上回首,伸手做出一个轰出门外的动作。她眼睛一瞪、腰一挺,丰满的胸前顿时呼之欲出,让我差点眼睛都瞪直,只得苦笑着缩回手。唉!怪就怪在我实在太没架子,与小丫头们都能玩在一起,你说还能受到别人尊敬吗?

她越听越惊奇,神色也越来越不信。当然,这些经验没有十几年潜心研究根本不可能得出,看我的神色与出口成章应该不会是胡编乱造,但能背只代表听到过,而不一定表示是自己的研究成果!我终于念完,菲姐的眼睛中似乎又多了另外一种神色。

我收过纸张,月丫头的字体潦草,茜丫头的字有棱有角很有力度,空丫头的字娟秀细腻,各有特色。先看月丫头的,星罗棋布的空洞代表着贪玩,还有好几个错字。我伸手就一个暴栗,道:“就知道贪玩!下次还这样罚你一个月在屋里学习!”她低声“喔”了声就没吱声了。然后看茜丫头的,五个空格,三个错字,我的评语是“有待加强!”

最后就是空丫头的了,这就赏心悦目了嘛!我笑着勉励道:“不错!继续保持,不要骄傲!”说着拿过羽毛笔在上面写上“看云识天气”五个大字,又附注“神已经把一切指示世人,只要我们能看懂”一句。抬头就看到菲姐一脸的疑问与将开未开的口,立即抢着道:“还需要加强,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边说边折起放入怀中,“吱溜”一声不见了隐踪,没有听到背后哪怕是大声的疾呼。

搞车行果然有点搞头,丐帮虽然可以说赚的只是辛苦钱,但比乞讨不知好了多少。而那个盲目投资的妓院老早就关门大吉了,连半个月都没撑足,原因还不仅仅是“刺头”嫖霸王妓,更是同行的排挤而故意找碴。

杨如意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至少不用常年累月躺在床上,可以让家人扶着在院子里缓慢走动了。我关心地问了几句病情,打断他们的感恩戴德,坐在石凳上与杨如意聊了起来。

“我的病已经不碍事了!”面黄肌瘦的他急着道:“我闲着已经刻了一些,请东家过目。”说着回头吩咐了一句,瘦弱的杨凿就进屋捧出十几个小雕刻来。都是些动物,虽然雕功精细、造型美观,但缺少了些新意,不能吸引人的眼球。

“一件成功的雕刻肯定是有灵魂的,也就是雕刻家想要利用作品表达的精神或者意念,然后才是物象与方式,再是布局与造型。”我拿起一个豹子头造型的雕刻仔细看着,随口道:“譬如,我想表达一种勇于进取的精神,我会选择用死去的胡杨木,利用其自然破损的枝干刻一组奔马群雕,五匹或者七匹马在苍老粗犷的背景中横空而出,前面的飞蹄腾空,后面扬蹄狂奔,那狂浪袭岸般的进取精神不就出来了?”

他眼睛一下子睁得铜铃大,深凹的眼眶被紧紧绷直,眉骨却高高凸了出来,活像一具惊尸,显得很是恐怖。

既然提到了,那就说两句,接着道:“假如用抽象手法来表达意念,那就不用顾及具体的物象了。譬如要表达战争与和平,我会选用一块盘根错节而上大下小的老树根,以一定的布局重叠、错位雕刻满破碎的动物与人的肢体,并有重点地精雕头朝下狂嘶的马首、破碎的婴儿躯壳,然后用几支兵刃斜插木头支撑雕刻,再在顶上悬空雕刻一只将落未落、将起未起象征和平的鸽子,那肯定能一眼就震撼人心并深深体味战争的残酷与对和平的向往......”

我本来还很有兴致说下去,但看他保持着恐怖的样子愣住了,就咳嗽一声惊醒了他。他大口喘着气,却盯着我拿豹头雕的手,不断摇着头道:“不可能!不可能......”

我放下雕刻,微皱眉道:“什么不可能?”

“宝大祥地位最高的雕刻大师也不可能概括这样的经验,特别是那个叫抽象的手法听都没听说过!”他傻傻看着我,不信道:“东家举例的雕刻肯定是大师级的作品,没有几十年经验的积累根本不可能这样随口而出,可东家......”

“没吃过骆肉就没见过骆走路?”我呵呵笑着道:“能不能在铁上刻字?”

“铁?”他一愣,马上道:“那不是取决于人,而是取决于刀!”

“不知我这把可不可以用?”我从靴中抽出新月一文字,森森寒光立即溅了开来。

他双手小心接过刀,拿着试了试,又吩咐旁观的杨凿取了把小斧子,对着后角轻轻一划,一块小铁片就掉落下来。他一脸严肃看着匕首,感慨道:“原来天下真有削铁如泥的兵刃!那宝大祥镇店雕刀的传言应该不假了!”说着递回匕首,露出为难神色道:“匕首设计的作用是刺杀,也能胜任雕刻大字,但用于雕刻小字恐怕......”

“宝大祥有这样的雕刀?”我问道。

“传言说总共有三把,不过他们绝对不肯出借!”他惋惜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肯花钱,我想应该有人会把它送到我手上,只是菲姐说现在得准备勒紧裤带了。“现在有任务交给你!”我说着就从怀中掏出纸张,道:“以这为内容用红木雕个版,准备拓印用。”我比划着终于让他知道了雕版与拓印是怎么回事,因为以前的树皮纸厚而硬不能用于拓印,也就根本不可能产生这两个名词。

布置完任务我抬脚就走,他在背后道:“我可以把东家提及的两个群雕搞出来!”

“也好!”我回头道:“需要什么尽管吩咐阿土鲁,不过这只能利用空余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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