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乔景辰就开始洗菜做饭,听了倾城的话,他买了茄子,打算做一道肉沫茄子,至于虾和鱼他都没买,因为倾城没说她也喜欢吃,他多炒了道西蓝花和青椒炒肉。
饭后,乔景辰去洗碗,倾城没只坐在客厅等,而是和他一起进厨房,乔景辰不让她帮忙洗,她就站在旁边陪他。
乔景辰洗碗很快,几个碗碟他洗了不到两分钟就洗完了,倾城听到冲水的声音,好奇地问:“你经常做饭洗碗吗?”
他做饭也挺快的,洗碗也快。
伴着水声,乔景辰回道:“现在不经常,以前经常。”
倾城:“为什么?”
乔景辰没有立刻回答她,他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倾城心思玲珑,想到某种可能性,他不说,她也没再问,听他也快洗完了,她说:“我先出去了。”
乔景辰凝眸看了她一眼,还没说话,倾城就转身出去了。
他快速冲干净几个碗,用抹布擦干净台面,做完之后,他洗了手擦干后也出来了厨房。
出来后,他看见倾城在客厅上和酒酒玩,笑得眉眼温柔。
他停住脚步站着看了一会,想她好像不曾对自己这么笑过,在自己的面前,她更多的是发愣或者害羞。
笑起来的她,好像更生动和明媚。
他抬脚走了过去,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倾城手放开了酒酒的身子,转头望向他,“辛苦你了,桌上有水,给你倒的。”
乔景辰端起喝完。
安静了一会,倾城问:“你几点要去医院。”
“两点才上班,还早。”
倾城:“现在几点了?”
乔景辰看了眼手机,“十二点二十一分。”
倾城算了下时间,两点上班,一点半就该出门了,那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这一个小时,两人要做什么?
想了想,倾城问:“你要睡午觉吗?”
乔景辰笑着问她:“去哪里睡?”
倾城想说去她的房间,但一听乔景辰笑着的语气,她改口道:“沙发。”
乔景辰笑意加深,“沙发太小。”
倾城抿唇,后悔问他,“将就睡一会就可以。”
两人都坐在沙发上,乔景辰往倾城那边挪了过去,伸手一揽,把人揽进怀里。
“在你这里,怎么睡得着,我们聊聊天。”
倾城真希望他只是聊聊天而已。
他还没乱动,只是规矩地揽着她,倾城心紧了一会就放松下来了。
“什么都可以聊吗?”安静了片刻,倾城问。
乔景辰垂眸看她,“可以。”
抿了抿唇,倾城还是开不了问,最后:“你可以讲讲你以前的事吗?”
说完,倾城的心有些忐忑,也莫名紧张起来。
乔景辰:“哪方面的?”
为了不让自己的心思太明显,倾城没有直接说,她说:“哪方面都可以。”
乔景辰低笑了一声,一会后问:“你没有感兴趣想听的吗?”
当然有,只是......
“乔景辰,我发现你有时候挺坏的,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偏要听我亲口说出来和承认。”
有些话是羞于启口,有些话是不好意思问,他知道的,却不肯放过她,逼她说,这算是他的恶趣味吗?
她神色认真,语气似控诉,又似抱怨,反正话里话外就是在嗔怪他。
她不像他,谈过恋爱,接过婚,经验丰富,父母过世后,她眼睛失明,她把自己封闭,几乎失去所有的社交,不要说谈恋爱,她连个朋友都没有,也就是这两年好了一点。
和他在一起,同他亲近,她是真的害羞,而他似乎很喜欢看她满脸通红的样子。
乔景辰见她认真,他也不开玩笑,去握她的手,语气很正经,“只是想逗逗你,你容易害羞,害羞的样子有点可爱。”
倾城:“......”
自己都会说她容易害羞了,那还逗她,真的还是恶趣味。
倾城一本正经严肃地说:“你以后要是还这样,我就不理你。”
乔景辰笑了笑,不敢笑出声,之后敛起笑意答她:“好。”
两人就着这个话题讨论了几句,结束后安静了几秒,乔景辰继续之前的话题问:“想要听我前一段婚姻吗?”
倾城没有犹豫点下了头。
乔景辰忍不住笑了声,捏了捏她的手的软肉,说:“有什么想听想问的,直接问出来就好,在我面前不用小心翼翼,我要是猜不到,你憋在心里岂不是很难受。”
倾城默了一会,低头闷声道:“也没有很难受,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乔景辰笑着,不拆穿她了。
他慢条斯理地说:“冬冬一岁的时候,我们就离婚了,快到现在快三年了,离婚的原因是她说不爱我,然后提出来的离婚。”
乔景辰看她,见她眼神有不解,说:“有要问的吗?”
他还是这样,偏要叫她问。
睫毛微垂,在眼底落下了阴影,等了须臾,抵不过内心想要知道的渴望,她问:“她不爱你,怎么会和你结婚?”还愿意生孩子。
“可能是因为淡了,结婚之前,我们感情挺好的,没有吵过架,但结婚后吵过几次。因为我工作忙,时常顾不上家里,她生了冬冬后,可能压力比较大,跟我闹过几次,是我没有及时处理好我们俩之间的问题,后来一天,她跟我说她累了,然后平静地提出了离婚,我答应了。”
“为什么,你不爱她吗?”
静了几秒,没有听到乔景辰的回答,倾城从他怀里抬头,清澈的眼睛映着乔景辰的脸。
乔景辰低头看着她的眼睛,眼尾一弯,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
“你问这个问题叫我怎么回答,我如果回答爱的话,你怎么办?回答不爱又好像太过无情。”
倾城直愣愣呆了几秒后,极快低下了头,有些无措地想要离远他一点,“我就随口一问,你可以不答。”
乔景辰把人禁锢着,不让她离开。
“当时我情绪低落了两天,没有过多难过伤心的情绪,在那一个星期后,我们的离婚手续办好,她就去了国外。”
没有过多的难过和伤心,那是不是就是没有很爱,悄咪咪的,倾城微抬了抬头,“她舍得冬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