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微仰着头,他一低头入眼的就是她一整张精致漂亮的脸,纯净无辜的眼神带着疑惑,明眸有一闪一闪的亮光,红唇轻启着,一张一合,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撷。
她在自己怀里,他无法不分心,对着她,他也难以正经。
“她不是一个会被孩子束缚的人,她一年会回来一次看冬冬,平时也会和冬冬通视频。”
回答完,乔景辰俯身而下,采撷了那抹红。
倾城在他倾身吻下来的那一刻倏地睁大了眼睛,还没有消化完他的话,他突然落下的吻就让她的脑子一空,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角,随着更加缠绵的深入,她的手指放松,不自觉的,下意识的,她的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腰上突然传来异样的感觉,是粗糙的指腹在摩挲,有些痒意,倾城不禁扭动了一下腰,随即,那只手往上,在碰触到她柔软的那一处时,倾城惊醒地抓住他的手腕,乔景辰顿住,稍稍偏移她的唇,欲色黑眸盯着她,她媚眼潋滟,氤氲迷离,红唇水润晶莹,他的手退了下来,但唇再次覆下,厮磨啃食着。
——
下午乔景辰到了医院,刚穿上白大褂,就有护士来说有急救病人送来,需要立马进行手术,乔景辰快步出门,边走边问病人的情况。
是老旧的桥梁发生崩塌,过往的两辆车摔到低下,一辆是轿车,车内有三人,一辆是货车,车内是有司机。
死人被紧急救出,无死亡,但伤势严重,失血过多,具体的伤势还要进一步检查才知道。
乔景辰连着做了两台手术后,时间已经到了傍晚,交代了术后注意事项后,他走去食堂吃饭,路上,他抽空给倾城打话。
倾城手机响的时候,她正打算要去热菜。中午的菜还有剩,她煮了点饭,打算把中午剩下的菜热了就着吃就好。
“喂。”
“是我,吃饭了吗?”
倾城边走去厨房,“还没有,但也差不多了。”
“吃什么?”
“中午吃剩下的菜。”
乔景辰:“够吃吗?”
“这要问你。”倾城从冰箱里拿出剩的菜,她看不见,不知道剩多少,但乔景辰会留起来,应该是剩挺多的,她还怕吃不完。
她的胃口挺小的。
乔景辰弯着唇笑着说:“应该够。”
“你呢,吃饭了吗?”倾城问。
“乔医生,搭伙吃饭吗?”
倾城听到手机传来另一道声音,声音听着有些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乔景辰斜看了一眼人,目光微微不善。
他没理他,对手机说:“我还没吃,在去吃的路上。”
“那你先去吃。”倾城想起了刚才传出声音的人是谁了,是那个林医生,她说:“我也要吃了。”
乔景辰又斜了眼身边的人,目光泛冷,“好,晚上有空再给你打电话。”
“嗯。”
挂了电话,乔景辰目光十善地落在了林楚鑫身上,“林医生,我记得你是下班了。”
林楚鑫笑脸嘻嘻的,阳光帅气,“我是下班了,但也没规定下班了就不能去食堂吃饭。”
乔景辰径直往前走,眼神没多给旁边跟着他的人,“有什么事?”
“你的女朋友是怎么来的?”林楚鑫是十分好奇乔景辰怎么突然就有了女朋友,不声不响,毫无预兆。
乔景辰轻飘飘地睨了眼他,“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这副态度,这个语气,真的很欠打。
林楚鑫阳光帅气脾气好,他不打人。
“不就问问而已吗,干嘛这么小气。”林楚鑫不满地说:“昨天你对我的态度可不是这样子的,不能因为你女朋友不在就对我横眉冷对。”
“不然呢,还跟你搭伙吃饭?”
林楚鑫噎了噎,他脾气好,不跟他计较。
“你女朋友眼睛怎么了?”
这个问题乔景辰意外地理了他,“出车祸,视神经受损了。”
林楚鑫突然静下来了,好一会,他才问:“能恢复吗?医生怎么说?”
他们都不是专攻眼科的,并不太了解这方面的病理,但也知道,视神经坏死几乎是治不好的,但是看她的眼睛,眼球没有萎缩,应该没到彻底坏死那一步。
“说无法回复,我联系了别的眼科专家,不过这位眼科专家不好约。”
林楚鑫好奇地问:“你要约谁,还有你约不了的专家吗?”
乔景辰是外科主任,参加过很多国内外的医学会议,人脉很多,加上他在医学界也是名声在外,巴结他的人很多,约个什么专家应该不难才对。
两人走到了食堂,乔景辰站在窗口排队,林楚鑫也跟着他站,“你到底是要约哪个专家,国外的?”
“不是。”乔景辰回答了他,拿起餐盘,手指了两个菜,打菜的阿姨认得乔景辰,给他舀了满满的两大勺。
轮到林楚鑫了,他手随便指了两个菜,接过餐后就立马往乔景辰的方向走了。
面对面坐下,林楚鑫说:“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顶级的专家。”
林楚鑫虽然笑嘻嘻的,但不像开玩笑,乔景辰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
“介绍谁?”
林楚鑫露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的笑容,骄傲地昂起头,“我爷爷。”
乔景辰睨着他没说话,眼神持怀疑。
林楚鑫一下子就不干了,“我爷爷现在是退休了,但还是有很多人慕名来找他看病,他都不轻易给人看病的?”
“你爷爷叫林池?”
林楚鑫一脸惊讶,“你怎么知道?”
乔景辰笑了,看他的眼神无比友善,看得林楚鑫心里毛毛的,“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怪让人后背发凉的。”
“林池是你爷爷,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乔景辰很开心,有些些开心兴奋,但他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稍稍克制了一点。
林楚鑫见乔景辰知道他爷爷,十分骄傲和激动,“你是不是也听过我爷爷的名号,我就说给你介绍一个顶级的专家你还怀疑我,现在知道我有没有夸大了吧。”
“我爷爷是低调,不让我跟别人说我和他的关系,怕我给他带来麻烦。”
“我爷爷说他已经退休了,手也不麻利了,动不了手术,不让我给他带来病人,其实他的手可灵活了,每天在家切肉切得可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