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遇西清算账目的时候,也不忘了给楼遇北这个榆木脑袋解释这上面的字意思:
“这些都是妹妹弄出来的符号,生意好的时候忙不过来,划个符号就能知道是什么了。”
“你看,三角形代表酱油、圆形代表糖果、白糖一类……”
“这里是价格、这里写的不是售出数量,是小卖部还剩这样货物的多少库存。”
楼遇西嗓音温柔,噼里啪啦的算盘声与之交织成一曲乐章。
做完解释,楼遇西也把今天小卖部的营业额算出来了,然后冲月珠说:“小妹!我们今天赚了,”他咽了咽口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赚了……79块2毛钱!”
天!他做梦都想不到家里的小卖部一天能赚这么多。
“二哥,你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平日里小面摊开业,挣的和这个也差不多。”月珠叹了口气,有些失望。
她没想到小卖部过年的营业额,竟比预想要少了一大半。
果然!在村里开小卖部,不能做一夜暴富的美梦啊。
月珠整理着钱匣子里的钱,又开始琢磨元宵过后去省城做生意的事了。
首先一定要把房子租在人多的地方,这样生意才好做;
其次不能离学校太远,这样方便哥哥们隔三差五回来吃顿便饭。
单个的要求租房不难,可这加起来就是大问题了!
月珠吸口气,得慢慢来,无论面摊还是小卖部,亦或者是她的护肤品品牌,都得慢慢打磨、精心盘算,不能操之过急……
“等等!!你们给我等一下!!”楼遇北睁大眼睛,懵逼了:“这就完事儿了?算完了?”
算账有那么快吗?
月珠点点头:“不然呢,难道还要算一天吗?二哥的数学比你好。”
看到三哥这个吃惊的模样,月珠恨铁不成钢。
瞧瞧!这就是不好好学习的下场,最后只能沦为吃瓜群众。
楼遇北欲哭无泪:“我不管,你们再算一次,这一下我肯定认真听讲,绝对不开小差了!小妹……我才记住这些图形代表什么呢,剩下的还没听完……”
“不算!浪费时间!二哥咱们走,别理三哥这个学渣,回去吃饭!”
月珠抱起钱匣子,把锁头塞到可怜兮兮的楼遇北手里,拉着二哥疾步离开。
楼遇北手握锁头,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不能输给二哥!绝对不能!一定要好好学习家庭内部的算账方法!
这不,紧跟着一连好几天,楼遇北都寸步不离的守在月珠旁边学习算账,以至于造成了赵云成强烈的不满,他好不容易和珠儿团聚,怎么能被楼遇北打扰呢?
正月初四这一天,楼遇北刚从睡梦醒来,准备例行公事的刷牙洗脸去小卖部帮忙,却惊觉脖后一痛,整个人再次陷入昏睡之。
赵云成看了眼自己举起的手刀,吸了口气:专坏好事的楼遇北,还是打晕比较好。
替楼遇北盖好被子,赵云成进了月珠的房间,从后面抱住他,低音炮一般性感迷人的嗓音带着些许慵懒,骚话如往日般撩人:
“珠儿,我好想你,一夜不见如隔几秋,你说说,该怎么补偿我?”
月珠推开他:“你骚断腿算了!起开,我要去宋家拜年说正事儿。”
她晓得宋儒不能随随便便离开许家村,这不,想趁着正月初四大家伙儿都走亲戚的闲工夫,关了小卖部的门,和宋儒祖孙说自己要去省城的事儿,好好告个别。
赵云成紧追不舍:“我陪你一块去,咱们心有灵犀,都有事要和宋老爷子说。”
如果没记错的话,宋儒是研究载人航天方面的资深博士。
第所需要这样的人才,越多越好!
俩人刚出房门,就听见楼遇西与人攀谈的声音。
“找我家小妹做什么?你们是谁?”
“小同志你好,我叫周承鸣,这是我爱人何芳沅,之前小楼同志对我们有救命之恩,今天特地上门来拜访的。”
周承鸣?何芳沅?
月珠与赵云成对视一眼:这不是他们在省城路上救的车祸夫妇嘛,怎么找上门来了?
“二哥,他们是我认识的同志,”月珠高声喊了一句,忙迎出门,伸手和夫妇二人握了下:“周同志您们怎么来啦?这大过年,又下雪,山路不好走吧?”
“叫什么同志啊,叫叔叔。这不是你沅婶子想早点拜访你嘛,一直没有机会,直到过年才有机会打听你家住哪,上门拜访感谢。”
周承鸣爽朗大笑,接着冲身边的何芳沅介绍:“芳沅,这就是当初救了咱们的楼月珠同志。小楼同志,之前跟你介绍过了,现在啰嗦两嘴,这是我爱人何芳沅,她怀里的就是我儿子,已经取名了,叫周谢楼。”
“……”
月珠笑容微僵,这名字取得颇随意啊。
何芳沅笑意盈盈地鞠了个躬:“小楼同志,谢谢你救了我们一家,拖到现在才登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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