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月珠带着多多回了许家村,先把多多交给许天天照顾,然后才和吴丽娟高德媛等人,一起来到生产队办公室。
月珠挽着高德媛的手,和她说着专卖店准备给她涨工资的事儿,又顺便怪罪了她一句。
“德媛婶儿,您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我顺路捎您一程啊,晚点事情解决好了,您可一定要跟我一块儿回省城,别再花钱买车票了。”
高德媛的日子难,月珠也愿意帮她。
但高德媛笑着拒绝:“过两天就是你强民叔走的日子,我要带几个孩子去看看她,在村里过年,得年后才回去呢,我已经跟孙同志请假了。”
“这样啊……”月珠拍拍额头,有些抱歉的说:“对不起德媛婶儿,我竟然忘了强民叔是在这段日子里……行,到时候我们一家,没准也回村热闹呢,等闹完元宵咱们再一块去省城。”
“再说吧,办公室到了。”高德媛搀着月珠的手,小心翼翼提醒:“你小心点,全村的人都来了,别推着挤着。”
“好!”
李美满和吴丽娟异口同声:“那咱都护着月珠呗,对了,小荷咋还没来?”
“来了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谢小荷穿着一身花棉袄,妖妖艳艳的出现在办公室门外。
香风阵阵,着实把大多数男同志,迷得拉不开眼,五迷三道的,不愧是许家村最美的少.妇!
吴丽娟嗔怪道:“不就分个地嘛,还打扮儿上了,臭美!”
“分田分地可是喜事,可不得喜庆些吗?瞧,德媛进了城,都学会打扮,涂口红了呢。时代在进步,人的思想也要跟着提升,丽娟美满,你俩啊,就是老思想,来,我给你们涂一点口红。”
谢小荷夸了高德媛一嘴,旋即从兜里,掏出自己死亡芭比粉,仔仔细细给吴丽娟和李美满涂上一层,活生生把俩人干裂的唇纹遮住了。
就是颜色吧……太伤人了!
谢小荷白皮,涂死亡芭比粉没什么,可李美满有点黑皮,吴丽娟是黄皮。
这涂上去,衬得俩人嘴上打了个灯泡似的。
“还是用我的吧,我的是月珠丫头送的玫瑰红。”高德媛也从兜里掏出口红。
她是专卖店的员工,月珠说了,形象很重要。
慢慢的,就养成了化妆的习惯。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带着娃子进城谋生后,高德媛气质都变了。
涂口红的时候,李美满还特地压低声,关心的说了句:
“德媛,我本来蛮担心你的,怕强民走了之后,你自个儿在城里偷偷哭,也没人安慰,现在见你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吴丽娟也点头:“是啊,德媛,还好你撑过来了。”
“分田分地大好日子,说这个干啥!”
高德媛压压眼角,涂好口红后,就低头整理手提包:
“还得谢谢月珠,要不是她,我哪能过上光鲜的好日子。况且我不能垮了,否则几个娃咋办?”
走的人安安心心的走,留下的人,也一定要安安心心把日子过红火!
这是月珠鼓励她撑起来的话。
护肤品,化妆品,是一个女人不可缺少的武器之一。
四个闺蜜之间的气氛陡然沉重,还是月珠心理素质强,立刻笑着打破了沉闷。
“金华叔来了,咱们过去找地方坐下,等开会吧。”
吴丽娟擦擦眼泪:“成,那咱坐后面吧,月珠你行动也方便。”
有怀孕的人,得万事替孕妇考虑,不能挤了月珠。
对此,大家都表示同意,听得清许金华和其他几个生产队“领导”的话就成。
月珠和大婶团刚入座,身边就响起了一个声音。
“这没人是吧?那我坐这儿了。月珠,咱可真巧,是一辈子的姐妹缘分呢,连座位都相近。”
月珠看了一眼:“胡文丽,你确定是缘分,而不是你厚脸皮?”
没错,坐在她旁边的人,正是胡文丽,她手里还拖着仨孩子。
吴丽娟凑月珠耳边说:“那俩是她弟弟,那个小的,是她从周省过继回来的女儿,刚入户口,就赶上分田分地,算人头能净赚七分水田、一亩竹林地和两亩柴山,月珠,你说说,胡文丽命咋那么好呢?”
除了婚姻不幸,别的事儿简直像坐飞机,一路顺风的往上窜。
秋天的时候,还在村里盖了火砖房。
现在拎个娃回家养,还能赶上分田分地。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胡文丽当然听到吴丽娟的窃窃私语了,低头浅浅一笑。
然后抬头对月珠说:“月珠,我有一件事情和你商量。”
月珠挪开身,只可惜现在没有随身听,不然她要塞个耳机。
谁乐意跟胡文丽说话?
胡文丽见她这样,也不介意热脸贴冷屁股,淡淡道:
“我们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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