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丽完全没想到吴丽娟不讲武德,说动手就动手。
她嘴里叼的烟直接被打得塞了半截进嘴里,烟草和唾液混合,味蕾传来苦涩难尝的滋味。
胡文丽脸色难看:“吴丽娟同志,你、你就不怕我去警察局告你故意伤害吗?”
她已经有好久没被打过了,吴丽娟这一巴掌,当着整个生产队同志们的面儿打她脸,以后让她还怎么在许家村立足?这个贱人,一定要送她去看守所!
吴丽娟眼皮子一掀:“我怕?删你一耳光大不了就坐七八天看守所呗,我男人又不是当.官的,就算我坐看守所对他工作也没影响,你去告呗!要是还不明白我什么意思,我就再给你两巴掌,多坐几天看守所我还省了家里的米粮呢!”
胡文丽不懂当着妇女孩子的面儿不能抽烟?
那她就仗着年纪大卖个老,好好教胡文丽什么叫公共场合禁止吸烟!
加上她刚刚故意挑衅,吴丽娟觉得自己打了她一耳光还是轻的,就得撕烂她的老烟嘴。
俗话说得好,凶得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
胡文丽当然不会去报警,她犯不着跟吴丽娟计较,到时候惹的官非一时半会解决不了,还是先把竹林地拿下来,截了楼月珠的胡,乃上上策!
“丽娟婶儿,您也别生气了,咱们还是坐着等分配吧,希望咱们几家的竹林地,都黏在一块。德媛婶满婶子还有小荷婶,您们三个也确定入伙了是吧?”月珠再次强调一声。
仨个大婶异口同声:“月珠你的人品,我们放心!跟着你,就算不赚钱咱们也认了!”
后半段是李美满说的,立刻遭到了谢小荷的责备:“美满,你平日里挺会说的,怎么现在犯糊涂了,咱们可一定赚钱!”
月珠也说个吉利话:“是啊,一定会发财的!”
李美满拍拍自己的嘴:“瞧我这张嘴哟,吃了屎都没那么臭,我重新说一下,跟着月珠,咱们一定赚钱!!”
月珠听到她这个形容,扑哧一声笑了,大婶们也跟着笑起来。
旁边的胡文丽冷冷勾唇:高兴吧,再让你们高兴一会会儿。
前面拿着生产队广播话筒的许金华,说完了正事儿,然后把话筒交给许德光这个村长,以及许荣发这个生产队长。
问他们还有什么话要交代。
许德光说:“跟着国家的政策方针走就行,我没其他话要交代了,只希望新的一年咱们许家村生产队,能再创丰收。”
话筒递到许荣发面前的时候,他把脸子一甩,臭着脸侧身。
生产队长的话,都给许金华说光了,他还说个屁啊?
许金华也不尴尬:“那咱就开始分地啊!”
许金华开始叫人,叫的是一家之主的名字。
叫到一个,就分一处地标。
下惯地儿的人,都知道许金华说的“羊山角”、“低水田”这些地方是哪个位置。
月珠倒是听得云里雾里,还是旁边的吴丽娟说:“放心吧,我已经跟你金华叔打过招呼了,一定把咱们四家分得黏在一块。”
“好。”
“马秀芬家,“中水田”左边西面七分水田,两亩柴山在山半腰,竹林地在公路边。”许金华说。
接下来如法炮制,四个大婶家里分到的,也全是靠近楼月珠的。
一些生产队的同志,听见许金华这番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都不晓得许金华分配一些靠近公路,又远又偏的地给月珠做啥,这不是存心整人吗?
靠近公路的竹林地,那都快翻过许家村这几座山了。
月珠倒是很满意,低头跟大婶们交流:“丽娟婶儿,您晚点去看看,谁家竹林地在公路边的,咱一齐换下来。”
“把水田柴山换成公路边的?”吴丽娟重复确认。
月珠把声音压得更沉更低,用几人能听到的声量解释:
“要想富先修路,咱们到时候往里往外运东西肯定要动用卡车,靠近公路,反倒省了咱们一笔钱!”
“要想富先修路……这句话真好,成!那这事儿还是让美满去商量比较好,她认识的人多。”吴丽娟说。
李美满点头:“没问题!”
作为村里的八卦小能手,她人际关系可不是吹的!
紧跟着又开了一小时的生产队会议,许金华代替许荣发这个生产队长说话,把明年生产队的劳动方向通知下来。
一句话总结就是:自扫门前雪,以个体为单位工作!
对此,生产队同志们甭提多振奋了,一个个打鸡血似的点头,还唱起了红歌。
“满婶儿,会议结束了,我们去换一下竹林地吧。”月珠说。
都不等她说完,李美满就捋着袖子上前打招呼了。
“壮国家的,吃了吗?呵呵,刚刚听金华同志宣布,说你家的竹林地是在公路旁,对吧?要不咱换一下,我用高水田那七分地,换你家公路旁的竹林地,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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