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条觉得江免在骂自己,但没有证据。
正想继续给封寻挖坑,他突然察觉到一门之隔的地方很不对劲,意识到什么,他脸色骤变,转身就跑。
临消失之际后背被一团浓郁的黑雾打中,即使空条消失了,但江免还是能听到他凄厉的惨叫声,以及那刺耳的“滋滋”灼烧声响。
像是在高温下被煎炸的鱿鱼。
江免挑眉看向穿透门而来的封寻。
一人一鬼沉默相对,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最终还是江免率先开口问:“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封寻:“说什么?”
“你问我?”
“嗯。”
好冷淡,好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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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坐在床上,懒散的跷着二郎腿看着他。
封寻的目光凝在他的脚上。
白皙纤嫩的脚虽跟普通成年男人的差不多,却要更白一些。
封寻从未见过如此白净修长的脚,心里微痒,也没心思去追空条了,几步走过来单膝跪地,捧起江免的脚在手里轻捏慢揉。
“痒。”江免忍不住缩了缩脚。
封寻眼皮轻抬,喑哑道:“等会儿就不痒了。”
怎么可能会不痒。
江免刚要开口说话,待看到死鬼男人张嘴就像啃猪蹄一样啃下去后,瞬间惊叫着想缩回脚,无果。
这一嘴下去的确不痒了,但他妈疼啊!
“松,松嘴,你是不是有病!”
封寻满意的看着他脚背上多了一个血印,低头在血印上舔舐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我本来就有病。”
江免无语的把自己的脚从他手里解救回来,边吹气边骂骂咧咧,“你他妈属狗的,专门逮着我咬。”
“你好吃。”
好……吃??
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这时,敲门声响起。
“免免,你没事吧?”
江免忙回道:“妈,我没事。”
“哦,那就好,年轻人虽然火气旺,但稍微也收敛点。”
“……”
听到脚步声远去,封寻挑眉,“火气旺?”
江免:“怎么,有问题?”
封寻冰凉的手触碰上他的脚踝,缓缓的往上游移,沙哑道:“我最擅长灭火。”
微冷的大手如毒蛇一般缠绕上来,江免的身体瞬间紧绷着,当他摸到大腿根,颤栗感顺着脊椎往上蔓延至大脑头皮,几秒后一阵微妙的酥麻席卷全身,令江免急促的喘了一口气。
男人,你在惹火。
封寻:“刚才那个丑东西跟你说的话不是真的。”
话题跳得太快,江免有些懵。
封寻缓慢的爬上床,骨节分明的指尖点了点江免的眼皮,看到他下意识闭上眼,封寻从喉咙里发出愉悦的笑声。
随后,他指尖下移摁在江免艳红的唇瓣上,“我们之间最好不要误会,你说对吗?”
江免下意识点头。
封寻嘴角的笑容加大,反复摩挲他的唇瓣,直到本就艳红的唇变得有种施虐的美感后才停手。
“所谓利用全是扯淡,我分明是馋你身子,我下作。”
江免:“……”
封寻:“从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在想该怎么把你束缚在身边,与其说是封昊那个蠢东西把你换过来的,不如说是我的刻意为之。”
江免心头一震,傻愣愣的看着他不说话。
封寻欣赏完他着呆萌的表情,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下,声音沙哑道:“惊喜吗?”
江免没吭声。
封寻像逗猫似的挠他下巴,“白玫瑰挺香的,我还想要一束。”
江免尴尬的扯了扯唇角,“那是焦戴送你的。”
“谁买的?”
“我。”
“谁专门捧着来墓园的?”
“我。”
“那又是谁放在我墓碑前的?”
“……还是我。”
封寻:“所以,白玫瑰就是你送的,有问题吗?”
江免摇头,“没问题。”
等等,还是有问题的。
白玫瑰的钱是焦戴出的。
可迎上封寻这双幽森如墨的眼眸,江免没胆子再继续说。
封寻喜欢他的识趣,低头啃上他的脖子。
【黑化值:63。】
封寻不声不响的失踪了。
江免问了茵茵,茵茵抠着手里的头盖骨道:“妈妈不用担心,大哥哥被麻烦缠身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什么麻烦,有危险吗?”
茵茵皱了皱鼻子,“是茵茵最讨厌的道士,至于危险与否,茵茵不知道,不过大哥哥很厉害,那些臭东西伤不了他。”
听她这么说,江免放下心来。
只是封寻不在,别墅又开始闹鬼了。
不过这次的两个鬼根本没发现江免的存在,他俩正因为一点小事在互相扯头花。
跟大多数中国人一样,江免不仅喜欢看热闹,还喜欢凑热闹。
眼见他俩扯个头花都没个新样,江免忍不住开口了,“别打了,别打了,你们这样是打不死的。”
两个鬼顿时停下打架的动作,眼神不善的朝江免望了过来。
“找死!”
两个鬼神色狰狞的刚要扑过去,一个黑影骤然袭来,下一秒,两个鬼被个骷髅头砸得眼冒金星的摔在地上。
待发现骷髅头的主人是那个令众鬼闻风丧胆的鬼小孩后,两个鬼脸色惨白,一个转身迅速消失在原地。
仅片刻的功夫,眼前就没了两个鬼的身影。
江免遗憾的叹了一口气。
没热闹可看了。
茵茵蹦蹦跳跳的刚要向江免讨要夸奖,强烈的风声忽然掠过,眨眼间,她的妈妈就不见了。
荒郊野岭。
江免是被掐醒的。
他整个人被掐得悬浮在半空,眼前是五官扭曲且被毁了半边容的空条。
“可算是让我逮到你了。”空条愤恨道。
江免出气容易进气难,缓了会儿才艰难道:“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掐我干什么?”
“软柿子当然挑软的捏,另外,你可是封寻最宝贝的东西,杀了你他肯定痛苦。”
“你确定让我去地下陪他,他会痛苦?”
这话把空条整犹豫了,这一犹豫就让江免有了反击的机会。
被江免暴打时,空条都傻了。
人为什么能打鬼,还打得这么痛?
这不科学!
更不科学的还在后面。
空条居然会被江免脱下来的红裤衩烫得魂魄不稳,差一点就魂飞魄散的那种。
惊恐之下,他只能仓惶的逃走。
啧。
老子开过光的红裤衩就是牛逼。
江免将宝贝红裤衩穿回去,一回头就迎上封寻那晦暗不明的视线。
“我里面还穿了一条的。”江免赶紧解释道。
封寻耐着性子问:“你为什么穿两条裤衩?”
“防狼。”
“防狼?”封寻信步靠近他,“我?”
江免讪笑道:“哪能啊。”
封寻:“你说谎时眼睛会不自觉的往左下角瞥。”
“……”
强势的挑起他的下巴,封寻低沉道:“是我不好,新婚之夜就该满足你的。”
江免:“??”
这跟新婚之夜有半毛钱关系?
封寻冰凉的指尖触及他的胸口,感受到滚烫的心脏在跳动,懒散道:“怎么,你不想要?”
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
回答要显得他很急迫,但若回答不要又违心。
虽然做那种事时最开始的确很不舒服,但后面也痛并快乐着。
再加上封寻也说了一见钟情,他们完全是两情相悦,做这种事很正常。
思及此,江免故作娇羞的点了一下头。
封寻眸色暗了暗,低声诱哄道:“想要就大声说出来。”
“出来。”
“……”
封寻气笑了,泄愤的捏了捏他的脸,正欲振夫纲,喉咙骤然涌上一股腥甜,虽及时克制了,但嘴角还是流下一丝黑血。
眼见封寻居然吐血了,江免瞬间什么暧昧的想法都没有了,连忙扶住他紧张道:“受伤了?”
听出他的焦急,封寻眸色微闪,唇角轻扯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怎么,怕我魂魄散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笑得出来,江免没好气道:“怕得要死,毕竟我还没占到你的便宜。”
封寻神色古怪,“你想占我便宜?”
“不行?”
“行。”封寻眉宇间柔和下来。
只要你的身心都在我身上,哪怕你要我灰飞烟灭……也在所不惜。
封寻低笑着,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有的只是偏执的占有欲,以及骇人的疯狂。
浓浓墨色阴沉沉的,介于理智和失控之间。
【黑化值:61。】
公司。
封寻昨晚太能闹腾了,江免睡的就有些晚,今天来上班直接迟到,这让一直看不惯他的组长逮到错处,当着众同事的面训斥他,丝毫不给面子,言辞还犀利狠毒,好似在骂一条狗。
有些看不过去的人出声想替江免求情,但全被组长骂了回去。
江免也不惯着组长,抬头冷冷的看着他,“大家都是社畜,谁又比谁更高贵?”
“凭你这种左小脑萎缩的也能称之为有脑子?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比你智商高。”
“那头秃的,秃鹫看了都得问你算什么鸟。”
“骂人音还读错,九年义务教育漏网之鱼,你这样的已经不能称为鱼了,顶多算王八。”
毫无招架之力的被怼,组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煞是难看。
这时,有眼尖的人瞥见荀锋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连忙出声道:“荀主任。”
他这一喊瞬间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打招呼的声音此起彼伏。
“江免,来我办公室。”荀锋低沉道。
听到这句话,众人神色各异。
讨厌江免的人们认为他要倒霉了,对江免有好感的人则满是担忧。
组长也认为江免要被骂了,解气的正要得瑟,不想荀锋冰冷的眼神突然往他看了过来,只一眼便让组长如坠冰窖。
办公室里。
荀锋坐在办公桌后,意味深长的盯着江免看,“我竟不知道你这么伶牙俐齿。”
江免偷偷翻了个白眼。
亲都亲过了,装个der。
见他不说话,荀锋点了点桌上的辞职报告,“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辞职?”
江免看着他,淡淡道:“上司太骚。”
上司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