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觉得我真的没什么事哎。”容娇娇一脸无辜,刚刚那些木头架子看着吓人,但其实正好全从她的身边四周哗啦一下坠落了。
完美的避开了她这个人,所以除了灰大了点和吃了口木头渣子外,她屁事都没有。
朝越寒却不想听她自己那些辩解,这事要是大夫没有下定论,他是绝对无法放心的。
大夫一时间还没来,朝越寒又不敢直接抱着容娇娇出去找,就怕是脑子给砸到了,万一动了不就更严重。
煎熬焦灼中,他剑眉上都仿佛含了愤怒的情绪,那冰冷的眸子直把周围的伙计们看的瑟瑟发抖。
朝越寒怒道:“这花里胡哨的木头架子是谁装的!”
伙计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辍嗫道:“是,是掌柜让装的,说是花了大价钱呢。”
说着将目光投向了躺在地上,幸好刚刚大夫给他吊住了命的掌柜的。
众人一时间心情都挺复杂。
容娇娇长叹一声,总结道:“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这掌柜的当初为了光明正大吞一笔,将报上去的上好木料玉料都换成了下品粗制劣造的东西时,肯定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被这灯破了脑壳。
荣县这弹丸之地,大夫本来就不多,好大夫就更少了。
还不等伙计把大夫给找回来,被砸的晕晕乎乎的老大夫就慢慢醒过神了。
此时他们刚被转移到一个包厢里,包厢里十分雅致,都有卧榻,朝越寒将容娇娇放到卧榻上。
容娇娇试图抵抗:“哎,我真不用,我好得很,现在壮的能打死一头牛呢!”
朝越寒冷着一张脸,嘴皮子一掀:“别瞎扯了,你就算是身体最健康的时候,也不能打死一头牛。”
容娇娇无力:“我那就是个比喻,比喻懂不懂,意思就是我现在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门被敲响。
朝越寒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大夫来了,你在这等会。”
开了门,却听外头的伙计道:“朝掌柜的,刚刚那位老大夫要见您们。”
朝越寒一挑眉:“他这么快就清醒了?行,让他过来吧。”
那老大夫就被安置在他们隔壁的房间,人很快就被搀扶着走了进来。
伙计下去后,他才哎呦哎呦叫道:“年纪大了,这老胳膊老腿真是不行了,我今个儿可是在你们品香楼,被你们品香楼的东西给砸的,你们是不是得做出点表示?”
容娇娇嘴角一抽,心道这人还真是直接,直接又不客气。
虽说是他自己嘴贱惹的祸,但是毕竟被砸了是真的,她也不是个小气的,便道:“您看要什么补偿?”
老大夫眼中冒出精光,嘴角不易察觉的勾起一丝奸诈的弧度。
朝越寒自他进来就在打量他,此刻见他这幅样子,就寻思着这人应当是没事了,要不怎么还能琢磨着坑人呢?
便道:“既然没事了,就赶紧替我娘子看看,她身子骨娇弱,是个柔弱女子,跟你这种死皮赖脸不知道披了几层皮的家伙可不一样。”
老大夫算计的表情顿时一僵,他眼珠子四处乱转,“什么话,这叫什么话!老朽我一把年纪了,身体可是比你们这年轻人差多了,你这年轻人,一点都不晓得尊老!”
榻上的容娇娇眯了眯眼,似乎是品出来什么味儿,她问朝越寒:“你认识这人?”
还不等朝越寒回答,老大夫比谁反应都大的跳了起来,吹胡子瞪眼道:“老朽跟你们是第一次见面,罢了,我看你们这些小娃娃就是故意想欺负我这个老年人,真是气煞老夫,我这就走——”
朝越寒一把拽着他的领子,把人拽了回来。
老大夫气的挥胳膊踢腿:“放开我,你这个莽夫!你特么又拽我领子!”
“哦,果然是你。”朝越寒面无表情的把突然僵硬的人提溜着,往容娇娇边上一放,冷着脸道,“你还没替我娘子查看身体。”
老大夫:“……”